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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满天星(8)

“确实是很别致的爱情瓜语。”她若有所悟地打量起那盘苦瓜来。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苦瓜,但是……”谭谈欲言又止地望着她,柔和的月光里,那脉脉含情的双眸里,藏着怎样的万语千言啊。

“谭谈,谢谢你!”这时,她才蓦然发觉,那么多的人生风雨过后,他依然怀抱着大学校园里特有的那份清纯,怀抱着诗意的痴情,在苦苦地期待着她能够读懂他的心语。

“怎么哭了?”

“谁哭了?都是苦瓜苦的。”

谭谈掏出一方白手帕,轻轻地拭去她眼角滚动的晶莹,又夹起一大口苦瓜,大声喊起来:“奇怪啊,这苦瓜怎么突然变甜了?”

“是啊,真奇怪,怎么不苦了?”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因为那充溢在清风明月里的幸福的爱啊!

在两颗真诚相爱的心灵面前,一碗普普通通白开水,就是滋润爱情的最浓、最醇的佳酿。

爱的浓度

读过许多浪漫的小说,她一直渴望遭遇一份如火如荼的爱情,热烈而持久。

她出身名门,家境优裕,天生丽质,就读于国内名牌大学,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洗却凡俗的高雅。

她从容、靓丽地穿行在大学校园里,成为一道道迷人的风景中的风景。

她不会像那些女大学生那样,禁不住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便莽莽撞撞地跌入了爱河,品味那温吞水般的爱情,还还自以为在啜饮爱情的琼浆玉液呢。她悠然地一边认真读书,一边矜持地等待着,寻觅着。她相信那个与她一生牵手的他,会在她期待的某一天向她微笑着走来。

一切都如她所希望的那样,那个同样优秀得无可挑剔的他,终于在那次全省高校辩论赛后,成为她的恋人。

恋爱时节,她喜欢和他去那些有品位的咖啡屋,听着西方经典音乐,慢慢地品味着浓浓的咖啡,在她是一种非常惬意的事情。那个学中文的师大才子,像个情场老手,非常懂得她的心思,总能恰到好处地制造出极具情调的爱情氛围。有时,只是一件小小的饰物,一个特别的生日PARTY,都能让她感觉到他关爱的细致周到。

她喜欢读他写的爱情诗篇,她读出了那里面洋溢的挥之不去的浓浓的情思,沉醉于那些美丽的诗句中,她常常禁不住要浮想联翩。

然而,那个男友最后还是让她伤心了,她不是他的唯一,他有许多个“好妹妹”,每个妹妹都让他那样多情。那天,她第一次放弃自尊求他,但她最后还是失望了,他的心里装的不只是她,甚至他连一个承诺都不能给她,他往日的那些柔情蜜意,不过是讨她的欢喜罢了。

分手的那天,她独自来到初次聚会的“红房子酒吧”,怅然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直到醉得一塌糊涂。

失恋的心痛,几乎将她完全击倒了,她整整一周闭门不出。午后三点,揽镜自照,那憔悴的面容不堪入目,她哀怜地长叹一声,来到阳台上,将目光投向嘈杂的窗外。

临街的一个卖日杂的小摊床前,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正在烈日下摇着蒲扇,照料着并不兴隆的生意。这时,一个老头蹬着一辆三轮车来到小摊前。

老头嗓门很大地喊着: “老婆,快给我弄点儿凉开水,热死了。”

老太婆边拿了毛巾给老头擦着满头大汗,边嗔怪他:“死鬼,看你身上湿得跟水洗的似的,叫你待会儿凉快凉快再出去,你偏不。”

老头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碗白开水,用袖子一抹嘴:“老婆,再来一碗。”

老太婆又倒了一碗水,语气里满是心疼道:“慢点儿,看你像头牛似的,跟年轻时一个样。”

老头乐呵呵地:“是啊,我还跟年轻时一样能吃能喝,你还跟年轻时一样漂亮。”

老太婆有些害羞地拍了老头一下,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就你嘴巴甜,让我跟着你受苦也心甘情愿。”

老头又喝了一碗白开水,一脸惬意道:“那是我的命好啊,找了一个好老婆,其实你心里美着呢,是不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是那么爱你。”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跟年轻人似的爱呀爱呀的,也不怕人家笑话?”老太婆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顾客过来。

“刚才我送货挣了二十块钱,今天我们早点收摊回去歇息吧。”老头说着,便开始收拾东西。

很快,东西都装到三轮车上了,老头像一个将军似的一挥手:“老婆,请上车吧。”

老太婆迟疑了一下,老头看出了她的心思,忙把她搀上车:“老婆,你只管坐好了,我刚才喝了三大碗水,动力十足着呢。”

望着那一对渐渐远去的幸福的老夫妇,她的眼里盈满了羡慕。

原来,愈久弥深的爱情,就闪烁在那朴素的一擦、一饮、一嗔、一搀之中,飘散于那些精美的诗篇之外,散落于那些常常被人们淡忘的简单生活里……

是的,爱情的浓度,与那些海誓山盟、那些酽酽的咖啡无关,在两颗真诚相爱的心灵面前,一碗普普通通白开水,就是滋润爱情的最浓、最醇的佳酿。

人生漫漫,只要有爱一直陪伴在身边,相信不管有多少苦辣酸甜,都会转化为一种幸福。

有爱就足够了

那天,他和妻子第一次花了10元钱买了体育彩票,居然中了特等奖,扣除税费还有485万元。许多熟悉他的人都说:该他时来运转了,他这辈子受的苦太多了,这笔从天而降的巨奖,将给他前面大半生的艰难生活,彻底地划上一个句号。

然而,出乎众人的意料,他只领取了5万元奖金,其余的悉数捐给了福利部门。面对世人惊愕的目光,他和妻子则一脸平淡——我们从来就没奢望过中大奖,我们的日子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好起来了,那些钱应该给更需要它们的人。

一位晚报记者赶到他家中,一番交谈过后,记者不禁肃然起敬,向他和他的妻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很快,更多的读者知道了他们那些远比中了大奖还要精彩的感人故事——

他和她都是80年代中期早批的下岗工人,至今仍住着30多平方米的旧房。快50岁的他下岗后,摆了一个修车摊,妻子则去卖报纸,收入不是很高,却也能维持生活。不幸的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在读大三那年,突发白血病,在花费了数万元的医疗费后,最终还是没有保住生命,只留给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伤和一大把欠款单。

拼命地劳动,又省吃俭用,好容易还上了那些东挪西借的债务,没等他们松口气,他又不幸被癌症缠上了,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肺,还没彻底地阻挡住癌细胞的扩散,专家断言他至多能活三、四年了,让他不要再花冤枉钱了。

对于死,他已无所畏惧,只是他有些不放心妻子。自从嫁给他以后,两人一直两人恩恩爱爱,随手拈来的几个爱情细节,都无不让闻者动容。虽说日子始终很拮据,但他们总是满怀信心地往前看,相信所有的苦和难都会过去的。

他生病期间,妻子不顾他的强烈反对,求遍了所有的熟人,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钱,一心要把他的病治好,直到多位权威专家一致下了不容置疑的诊断,他才和丈夫无奈地走出了医院。

知道去日不多的他,每天都把快乐挂在脸上,他要在平淡的日子里多给妻子留下一些无言的挚爱深情,而妻子更是把细心的关爱,送给了丈夫,想着法子让丈夫更开心一些。

他们似乎都已忘却了死神的迫近,依然井井有条地安排着每天的生活计划,构思着今后的一个个美好的打算。

为了尽早还上债务,他和妻子起早贪黑,经营了两个报刊亭。由于选取的位置好、报刊品种全,销售额逐步上升,仅两年工夫,所欠的钱就都还清了,两人又攒一点儿钱,准备这个冬天到南方旅游一趟,实现藏在心头许久的一个夙愿……

记者问他:“有了这样一大笔奖金,你们就可以什么都不干了,安心地好好享受一番,不是更好吗?”

“现在的日子就不错了,我们出点儿力,就有收入。那种不干活、干花钱的享受,我们不需要。”他坦然道。

“难道你不感到你们的大半辈子过得很苦吗?”记者有些困惑。

“苦?怎么会呢?我们富足得很呢。”他笑着告诉不解的记者,“我们一直有爱陪伴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是的,有爱就足够了!”面对那两张历经沧桑、爱意依然的面庞,霎时,记者的心被震颤了——眼前这一对老人,相依相伴相助走过的鲜为人知的爱情之旅背后,藏着的是一笔无法估量的人生财富啊!

人生漫漫,只要有爱一直陪伴在身边,相信不管有多少苦辣酸甜,都会转化为一种幸福。就像一位作家所说的那样——有爱就有一切。是的,有爱的阳光照耀,善良的心灵就会变得更加美好,生活中所有的阴霾和不幸就会被驱散,无数温暖岁月的动人篇章就会自然诞生……

世间许多爱情的美丽,就在于隔着一段距离,才有了种种浪漫的情节,才有了种种引人遐思的情趣。

远近都是爱

东北与西南间横亘着多少高山大川啊,可她用手指在地图上那么轻轻地一比划,天堑亦是通途,天涯亦是咫尺了。

就在一次西南之旅中,极其偶然地,她结识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学校里唯一的老师——那个让她莫名地心动的男孩。仿佛遇到了寻觅多年的梦中伊人,仅仅几语简短的交流,她顿觉有一种热切的召唤从心底涌起——她要义无反顾地走向他。

蜿蜒起伏的盘山路,将他挥手的背影和那缕缕升腾的炊烟模糊成一体了,他的音容笑貌却仍在她眼前晃动着,越是努力地驱赶之,相逢时的点点滴滴,越是无比地清晰起来,以至面对着神往已久的美丽的九寨沟,她怎么也无法激动起来了。回到家中,她依然魂不守舍,脑海里面总是萦绕着他。

她也揽镜自嘲——都近而立之年了,怎么还像一个清窦初开的18岁小女孩似的,情感的潮汐一起,转瞬间便汹涌澎湃呢?

竭力自我压抑的结果是适得其反,她不由得抓起电话,但又立刻哑然——身处闭塞之乡的他,并没有给她留下一串接通情感的数码啊。于是,她开始给他写信,一任汩汩的情思泻满那久违的信笺。然后便是长长的期盼,度日如年的滋味莫过于此了。

终于,收到了他那穿山越岭的回信,无边的幸福立刻簇拥了她。以后的日子里,她关了手机,疏远了电脑,与他频频地鸿雁传书起来。遥遥的时空,非但没成为阻隔情感的障碍,反成了拉近心灵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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