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镇狱将军离开了奔雷王的府邸,这一消息就如他进入府邸的时候一样,快速被当成了隐秘的消息传回各大皇朝势力中,这时的镇狱将军脸色难看,甚至身上都受了伤,不过没人知道在府邸中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
随后郢都中的禁卫羽林军大量集结,点兵十数万,兵锋所指北正天门,三个时辰之后北正天门城头便被金色覆盖,御林军的金盔金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将半边天都映成了金色,在北正天门不远处的天狼骑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羽林军,只是没有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看在眼里而已。
用天狼骑几位统领的话说就是,这么慢的集结速度,等他们杀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羽林军集结的时候,天狼骑的探子就已经探明了他们的行动,虽然年轻一辈的天狼骑并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但成长的这些年和异兽搏斗,与天斗与地斗,见过的血并不少,并且和异兽厮杀往往比跟人类厮杀更有助于他们的成长。
天狼骑大营前面摆着几张椅子,在那里坐着的赫然是天狼骑的统领们,此时他们却是有说有笑,拿城墙上的羽林军品头论足。
“没意思,走啦回去睡觉,这些娃娃兵守城维持皇城秩序还可以,让他们去打仗就是谋杀!”
不知道哪位统领叫嚣地说着,随后这些统领们竟然真的就转身回到了军营中,这让看到这一切的羽林军统领气的牙痒痒,你倒是做做样子啊,好歹我们也是皇朝禁卫羽林军,跟我们对峙并不丢人,可你们倒好竟然直接拍屁股走人,有这么羞辱人的么?
羽林军禁卫统领脸色阴沉,可真让他冲下去他又没那个胆量,天狼骑毕竟名声在外,被誉为银月大陆和帝魔大陆上第一骑兵,可不是他们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所能比的,以天狼骑的威名即使将他们打散,皇朝中也不会有人替他们报仇。
“大哥,我们真的就这么离开这里么?”
此时天狼骑大营中的某个营帐呢,三统领一脸不忿的看着大统领,扯着嗓子大吼大叫,脸色通红显示着心中的愤怒,其余的统领也都脸色难看。
“将军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三统领大声问道。
就在不久前,天狼骑从郢都中回来的探子向几大统领们传达的镇狱将军的意思,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们撤离这里,绕过郢都前往银月大陆和帝魔大陆的战场上去,至于从北正天门进入,这只不过是脸面之争,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且随他去。
最终大统领一言敲定,完全按照镇狱将军说的去做,接下类就是快速集结大军,从郢都一侧饶了过去。
天狼速度奇快,比一般的骑兵快的多,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从羽林军的视线中消失,这短短时间里把羽林军统领惊了一身的汗,他还以为天狼骑要攻打皇城呢。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不过银月皇朝的史官却是在史书中记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天启九十五年,皇朝气运崩。帝或身陨,流言四起,历年帝魔一方为祸,我朝天王二十九人,十八人镇守尽海,适日天狼骑至,兵峰所指帝魔大陆,领者将军镇狱,我朝幸甚!”
郢都中民众眼中的兵戈之乱很快就平复了下去,对普通人的影响几乎为零,幽童也是亲眼所见了这场闹剧,他带着黑山老怪和剑奴们,并没有跟着天狼骑继续走下去,他的目的就是银月皇朝,如今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他要融入这座皇城,开始打探父亲的消息。
幽童很清楚他的父亲作为祭国最负盛名的铸造大师,在银月皇朝中绝对是国宝级的人物,不太可能被派往战场上去,所以他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这座皇城中的权贵身上,借此寻找父亲。
很快一天又过去了,幽童在这里并没有因为钱财而担忧,吃住都是挑的比较好的,等什么时候没钱了就让黑山老怪去街上“顺”一些为富不仁的土豪们的银两,说好的劫富济贫到了幽童这里全都变成了生活费用,对此黑山老怪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好在幽童没有那么扣,总会留一些给他,再说了黑山老怪也不可能将全部所得都交给幽童,况且在幽童这里吃的亏他都会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这一天幽童走在街上,郢都太大了,长宽都有数百里,通过近些日子的考察,他也仅仅是对这一块的区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儿是靠近北正天门的地方,往年从银月大陆输送过来的各路大军都会首先经过这里,所以这块区域中设立了许多军队的重要机构,例如主管军队机密信息以及情报处理方面的军机处、掌管军队兵器铠甲和器械的兵府、负责各个大营以及各个军政部门伙食的大明府、负责救治军队伤员和提供医师医药的药林阁等等,林林总总足有十多个部门机构,这还只是这一块区域内的军政机构,在整个郢都中,足有十几个这么大的区域,加起来一共有接近一百个职能部门。
当然了,这只是细分下的机构部门,真正的庞然大物还是三公六部,真正归纳一下不难发现,这近百个功能各异的职能部门机构都是六部下的分支而已,这么一想就能了解到银月皇朝的官僚机构是多么的庞大,人口、制度都是其余大小国无法比拟的。
幽童来到郢都已经有四五天了,但他对郢都的了解却极其片面,所知道的也不不过是这一片区域的事情,要知道郢都足有十几个这么大的区域,以这样的速度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打探到父亲的消息,想道这些幽童不禁有种头疼的感觉。
这不,无奈之下他只好出去透透气,权当是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了。
就在这时,宽阔的马道上缓缓行来一大队人马,将足有四丈宽的马道和一丈宽的行道占的满满的,这一队人中前面是举着的大大的铁盾,上面铸有回避二字,再往后就是三排角马骑兵,他们胯下角马头顶长着如蛟龙一样的黑角,毛色乌黑发亮,角马骑士之后是步行的仪仗侍从,手中高举铸有“帝冕”二字的金盾。
最后面则是一个大大的马车,马车将马道占的满满的,里面不时传来生生娇啐和诺声软语,阵阵糜乱的气息自其中透出,不过周围的行人全都跪了下来。
幽童当然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过他也能看的出来这必定是一个大人物,按照皇朝规定,兵将出行骑者都是只身出行,顶多可以多带一些随行亲卫,但有人数限制,文官坐轿,带的侍从也规定不得超过二十人。
这是对三公六部以下有品的皇朝官员和将军的规定,而对于三公和六部尚书以及皇族中的天王、平王、郡王以及他们的子嗣家眷则不在此限制内,不过这些人大都不可能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从周围人的低声攀谈中幽童得知这是天王出行,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天王,而是受过大帝帝冕的天王,所谓帝冕就相当于大帝送的免死金牌,可以理解成是一道不死的护身符!
随着出行的天王随从走到附近,幽童身边的人群全都跪了下去,只有幽童一个人站在那里。
“大胆刁民,天王出行你竟然敢不跪拜!”
在前面开道的角马骑兵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杵在那里的幽童,马上两眼一瞪,手中兵器一指大有再不下跪就要拿人的意思。
“神经病!”
幽童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再说了以他现在先天无敌的战力再加上黑山老怪和几大剑奴他并不认为还需要隐忍偷生,大不了把天捅出一个窟窿。
“不过是一个天王而已,说到底就是有个不平凡的身世罢了!”幽童心中想罢便放开了自身的气势,希望这些人能够知难而退。
自从有了天行剑之后幽童愈发觉得自己的心性变得开脱,可能是成为先天无敌的高手以后心里膨胀了,已经不把普通人放在心上了,不过幽童没有独自面对未知的习惯,想到这里他分出心思暗中控制剑奴们从客栈中出来,向着这里赶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黑山老怪。
“来人,给我拿下!”
角马骑兵见幽童无动于衷,甚至还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立马火了,顾不得幽童是不是高手,马上招呼后面步行的随从上前拿人。
“吱吱吱···呜呜···”
马车还在前行,幽童看着腰间挂着刀剑的随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忽然,马车上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一只小兽在叫。
“飞狐貂?”幽童愣了一下,刚才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这种叫声也只有飞狐貂能够发出,并且听刚才的声音这飞狐貂显然玩得还很开心。
这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情,幽童也没有把精力放到飞狐貂身上,最后的印象是飞狐貂一直跟着天狼骑,在里面混吃混喝,至于后面的就不知道了,看样子这飞狐貂不仅跟着天狼骑来到了郢都,并且还不知不觉的勾搭上了天王府的人。
“小家伙,在外面玩够了吧,还不快回来!”幽童轻喝一声,他的声音不大,不过灌注了浑厚的先天内气之后声音便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马车中的人和周围的侍卫当然也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幽童是什么意思。
“吱吱吱···”马车的帘子下面钻出一个雪白的小脑袋,狭长的嘴上还挂着一些零碎的吃食,粉红色的小舌头不停地的舔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