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辆黑色出租车缓缓停在东典医校门口，两个少年走下。
“你们两个站住，这么晚来学校是干什么的？”一个矮胖子校警说道。
张子尧瞅了身旁的大个子一眼，目光之中充满疑虑。
只见大个子侧过身走向那校警：“李叔叔，你不认识我了吗？”
矮胖子仔细打量了大个子一番，随即点了点头，嘴角挂有一丝勉强的笑意：“认识，当然认识，原来是超子，你怎么跟这个小混混在一起啊？”矮胖子校警说完用蔑视的眼光瞥了张子尧一眼。
张子尧有些气愤，没想到大个子抢先一步将这校警教训一番：“李叔叔，你这什么意思？这位是我朋友，我怎么就不能跟他走在一起了？”
“你没看到他身上的血吗？很明显跟人打架了，你叔叔我最瞧不起这样的混混，我只是好意，希望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难免有损你这个城市人的形象。”矮胖子说话越来越尖酸刻薄了，只是不清楚他是从哪就看出来张子尧是个农村人。
大个子很是恼火，几乎吼了出来：“姓李的，我告诉你，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叫你叔叔，现在我爸不在这，我完全可以把你当做一条狗，给我滚，老子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大个子说完看了张子尧一眼：“我们走。”
矮胖子很是尴尬，却又不知所措。此时，门卫室走出一位健壮的老校警，言语冷淡道：“我说胖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
矮胖子十分不服气道：“老何！为了这家伙你居然赶我走？怎么说我们也是在一起两年的同事啊！”
“就是因为念在同事的份上我才这么客气跟你说话的，你可要知道这小子他爸是谁，真是怪罪下来我们两个都得滚蛋！别忘了当初我有恩于你，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老何说完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老李离过婚，今年五十二岁，有两个儿子，小的还在读大学，大儿子据说以前在部队，听说还立过功，只可惜在一场军事行动中失踪了，多半是做了俘虏。
老何的态度已经告诉他必须得走。此时，老李的手机响了一下，原来是小儿子发过来的。
“她怀孕了，给我打点钱。”
消息收到了，字里行间没有透露出半点父子关系。
老李看完，点了一只香烟，侧过身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门卫室的老何，想着月薪五千的工作就这么在自己不经意间给丢了，他恨那两个人。
每个学校都有一片小树林，俗称绿化带。可能是学校考虑周全专门给学生玩耍用的吧。
“啊！轻点，轻点…好像有人。”树林中传来了一阵呻吟声。
张子尧突然停下了脚步。
大个子笑着盯着他:“怎么了？没见过这个场景吗？这些都是我初中玩剩的哦，你呢，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张子尧面无表情，继续走路。
“老公你看，快看！那个男人身上好像有血啊！”
“亲爱的，别管那些流氓，我们继续。”
大个子走到他们面前:“兄弟，做这种事很神圣的，为何不去宾馆呢？”
“你TM谁啊？老子就喜欢玩野的，管得着么？趁早滚！”男子头都没回的说道。
大个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一个不穿衣服的女生瞬间暴露在他的面前，可能司空见惯了，他丝毫没有反应。
男生准备还手，只见大个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两耳光刷了过去。
“住手！”张子尧冲着大个子吼了起来。
大个子指着那家伙的脸说道:“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不过给我记着，以后不准来这片树林！”说完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就跟爸爸打儿子一样。
嚣张，十分嚣张。
“为什么要动手？”张子尧不解。
“被打的都该打！”大个子不以为然。
“那有一天被打的要是你呢？”张子尧冷淡道。
“敢打我的还没出生！”大个子歪了歪嘴巴。
张子尧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大个子俯视着他，言语之中略带猖狂。
“以后跟着我吧！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玩极品的！”大个子拍了拍张子尧的肩膀准备走过去。
不知何时张子尧把脚伸在了他的前面。
“啊！”一声惨叫从大个子嘴巴里蹦了出来。
张子尧蹲在他的面前:“人，不要太狂！”
“给老子站住！”大个子摸出一把手枪顶住了张子尧的后脑勺。
“给我跪下道歉！”大个子还没等他开口就吼了起来。
“你是在威胁我？”张子尧声音冰冷。
“让你跪…”大个子根本都来不及说完就被踹个人仰马翻。
他站了起来，除了脸上一个脚印之外跟之前也没啥区别。
大个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子尧！你有种，最好跟着我！”大个子捡起手枪追了上去。
小道两旁的路灯将两个影子照在了一起。
只见张子尧突然回过头来，语气强硬:“我是个学生，不是混社会的，不需要跟谁。”
大个子递过一只烟，又帮他点着了。
张子尧本不想抽，除了小时候和几个玩伴在一起抽过，这还是他第一次抽烟。
“我说兄弟，你功夫这么好在这省城不混点名堂可对不起自己啊！”
“现在是知识社会。”张子尧吸了一口烟还差点呛到。
大个子笑道:“你好像不会抽烟？”
“呵！”张子尧不作解释。
“不如帮我爸爸做事吧，他肯定会欣赏你的。”大个子熟练地吹了一口烟。
“我无德无能。”张子尧坐了下来，轻轻吸了一口烟便从嘴巴里吐了出去。
大个子跟着坐在草坪上:“就凭你会打架！”
“比我厉害的多了去了！
“就凭你敢打我！”大个子对着他点了点头。
“除了家人，我谁都敢打！”张子尧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我爸会给你很多钱！”
“我不想坐牢！”张子尧叹了一口气。
“我爸会花钱保你出来！”大个子再次吐了一口烟，表情严肃。
张子尧没有说话。
寝室楼下大门早已关了。大个子走近一步准备敲门。
“等等。”张子尧看了大个子一眼，随即将视线移到三楼的窗户上:“敢不敢爬上去？”
大个子咧了咧嘴巴:“兄弟，我可困了，你别开玩笑了。”
张子尧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鄙夷。接下来的一幕让对方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张子尧向后挪了几步径直向前方跑去，紧接着单脚点地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面前的大树上，树枝直伸到他寝室窗户下面，不过根本不可能站人。
还没等大个子反应过来，只见张子尧轻点了面前的树枝，纵身一跃顺势用双手抓住了窗台，一用力就坐了上去。
“等等，这不可能啊！妈的这不是电影里的情节么。”大个子使劲揉了揉眼睛诧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