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土匪们为了想办法抵抗这支骑兵急的跳脚的时候,司明远则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中,玉宸走了。
玉宸不想让土匪看到自己的容颜,即使她对活下去仍然是那样的渴望,她也不可能像那位被土匪抢走的妇人一般苟活,她没有评论她人的资格,但是她却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
她不希望丈夫向刚才那位男子一样,她要他活着,虽然她没有机会听到孩子喊妈妈了,但是她要孩子活着。
她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但更多的是腹腔,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腹腔,这就是她的选择。
“你们快去把那些人感到前面去。”土匪头子绞尽脑汁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算太差的主意,将平民赶到前面去抵抗第一次的冲锋。
骑兵最重要的还是冲锋,如果能把这支骑兵冲锋的势头给挡下去,他有把握他的手下可以将这支骑兵吃掉。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凶恶男子的命令其实很正确,如果不是他对于这支骑兵实力的预估出现了极大的误差,他也许是可以获得胜利的。
就在土匪刚做好准备要和这支骑兵一决雌雄的时候,骑兵也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从土匪这边往骑兵那边看去,奔腾的骑兵仿佛一团暗红色洪流逐渐接近了他们,而且那群骑兵的气势也随着越来越接近开始凝聚,甚至说已经有变成实体的感觉。
随着大地的响动越来越大,土匪们感到了害怕,他们已经知道这支军队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想要逃跑了。毕竟他们出来当土匪只是为了活命,如果命都要丢在这里的话那也就太亏了。
只是他们想认输,想逃命,他们的头领能同意吗?也许对于他们来说逃出去后只是换个地方当土匪,但是对于他们的头领来说就意味着要放弃手中的权势和快活的生活了,这不是他们的头领能接受的。
在头领看到一些土匪转身想要逃走时他就出手了,那把无比巨大的钢刀被他抽了出来,向着逃跑的人随便挥了出去。
在头领的钢刀下这些土匪几乎没有抵挡的可能,刚才还很是凶恶的他们现在仿佛成了一只只等待杀戮的绵羊一般,三刀挥出,有四个逃跑的土匪被那把巨大的钢刀给分了尸,看起来比起刚才血腥多了。
“后退者,死。”凶恶男子在形势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冷酷的镇压,他的冷酷也成功的将想要后退的人们给镇压了下去,只有他还在这里站着,那些土匪就不会在尝试逃跑了。只是就在他镇压逃跑者的短短时间内已经足够骑兵接近了。
就在骑兵和挡在前面的土匪将要接触的一刹那,那位身穿银甲的将军出手了,手持一把屈刀的他聚气一挥,一道十几丈长的刀影直接砍向了人群中,一瞬间血肉横飞,在这一刀下全部的人都疯狂了。
被赶到前面的百姓在这一刀下也是伤亡惨重,他们有些人抱着身边死去的亲人脸上带着不敢相信。有些人爬起来就朝后边跑去,有些人则是在这一刀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坐在那里哭泣。
那位刚毅男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他没有哭只是紧紧的抱着娇妻的残躯,双眼暗淡,就连身边孩子的哭泣都听不到,他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不想再出去了。
对于土匪来说那一刀也好比神迹一般,在那一刀挥出后那位银甲将军在土匪心中已经变成了不可战胜的了。
挡在前面的土匪被他一刀硬生生的砍出了条路。而其余的土匪也被吓破胆了,扭过头就开始四处逃跑,再也顾不上那位头领对他们的威胁了。
“冲刺。”那位将军在一刀斩出后吼道。而其麾下的骑兵也正式与土匪开始了接触
这支骑兵就如同一把刀穿入一块豆腐中,没有遇到丝毫阻力,一瞬间骑兵便穿过了人群,穿过的路也一道残肢鲜血之路。而且他们也不在乎平民的生命,行为比起土匪更是残忍,在他们冲刺的过程中毫不犹豫的将平民与土匪一起撕碎。
而那位清瘦男子也倒在了这波冲刺中,只是到死为止,他仍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残躯。
“分散击杀,一个不留。”在骑兵穿过人群后,那位将军再次冷酷的下达了命令,大争之世,人命贱如草,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骑兵散开,对一位位活着的正在四处逃窜的土匪进行补刀,毕竟土匪的两条腿比起骑兵胯下的骏马还是差多了。
没错,对于这些骑兵来说杀这些土匪的难度就和在战争结束后对一些还没有死透的敌人进行补刀一样,没有丝毫困难。
只是在分散击杀的过程中,骑兵没有再向剩下那些活着的平民出手,平民中还是有一些人幸运的活了下来。
只是那一对夫妇好像都活不下来了,在土匪和军队的冲杀下他们一起倒在了地上,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也不会有谁为他们去讨回这个公道。这是个大争之世,人命贱如草,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当父亲的鲜血溅到孩子脸上的那一刻,那个孩子仿佛明白了什么,虽然他不会说话,甚至说还不能思考,但是他也许感受到了痛苦,感受到了最亲之人离世的痛苦。
他张开喉咙大哭起来,那清脆的啼哭声在这个环境中显得异常响亮。只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让他死去的母亲复生,也不可能让他重伤的父亲恢复。
在骑兵冲破了土匪的防线后那个刚毅男子也遭受到了骑兵的践踏,眼看是活不成了,只是怀中的残躯还是紧紧的和他贴着,没有松开。
原本就在嚎啕大哭在孩子,在经过骑兵冲击后虽然没有没踩踏,但是哭声显得更加既有穿透力了,在土匪被歼灭后更是得到了很多骑兵的注意。
那位将军好像注意到了这个孩子,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骑着马返回到孩子身边。下马,弯腰,将孩子轻轻的抱在了怀中。
只是孩子对于这个陌生人,或者说是刚刚杀掉他父母的陌生人,显然是感到不亲热,还是在不停的哭。
那位将军伸出手去在孩子的背部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哭声就停止了。不对,是孩子被击晕了过去。显然,这位将军是没有心情继续听这个孩子的哭声了。
“全军前进。”这位将军将队伍集结起来,抱着孩子离开了,这支军队再次的回到了路上,离开了这片布满鲜血的土地。
只是在这支军队离开后,天气变得恶劣起来,一小会儿,倾盆大雨就开始下了起来,将这篇土地上的鲜血冲洗干净,只剩下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尸体。
第二天,随着太阳的升起,那位刚毅男子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只是现在在他眼里的世界,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