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拉萨——浪漫之都
2010年8月7日,我们出发了。终于坐上天路的火车,一路哼唱那首歌《坐着火车去拉萨》,经过兰州、西宁、格尔木、可可西里、三江源、唐古拉山口、藏北高原,来到浪漫之都拉萨。这是我魂牵梦绕的路线,是我无限憧憬的地方!2010年8月9日下午,我们到达拉萨,当天就住在毗邻布达拉宫后门的一家宾馆,推窗即可看见雄伟的布达拉宫。好兴奋!好如梦!好难以置信!
我们因被堵车在一条岔路上偶然相遇。他来西藏15年,早几年已在拉萨郊区买房,诚邀我们去他家玩。
由于仓央嘉措的身世以及美丽的浪漫与悲情,使得藏传佛教变得温情脉脉,让僧俗大众更加憧憬人间爱的美好。“因此在西藏天天都是情人节!”杨志军说。宗教的终极教义与世俗人世的最高理想,其彼岸都是爱。
我们到达的第二天,8月10日是农历七月初一,恰逢拉萨雪顿节,布达拉前张灯结彩,大昭寺外人头攒动,转经筒,磕长头……好不热闹!
题诗以颂,《浪漫拉萨》:
浪漫拉萨逢雪顿,
哲蚌山前晒佛忙。
虔诚信仰西藏魂,
蓝天白云忆情郎!
——大毅2010年8月10日于拉萨
(情郎,指六世达赖仓央嘉措。)
梦幻之旅,心想事成。一切都那么顺遂、美好奇妙;一切都如此震撼、超乎想象!我在布达拉宫下放声歌唱《布达拉》:“你放飞了岁月刻骨铭心的祈祷,你锁住了天地长长久久的爱恋!布达拉,布达拉,高高的布达拉!”
纵情高歌,真的好爽啊!可惜无人应和,因为他们不会唱,只有微笑。
题诗一首,《雪顿狂欢》:
梦幻之旅到拉萨,
宫前高歌布达拉。
酸奶慰僧意雪顿,
藏地狂欢祈吉祥!
(雪顿节是用酸奶慰问僧人的日子,是西藏僧俗和谐的盛大节日。)
预订了第二天参观布达拉宫的门票,然后去哲蚌寺看晒佛像。“雪顿”意为酸奶,是慰劳僧人的节日,在僧俗和谐相处的藏地,成为宗教与世俗共同的狂欢节。怪不得温家宝总理也忙里偷闲前来与民同乐。在通向大昭寺路上的拉萨迎宾馆门口遇见了他长长的车队,我潇洒地行了个礼。
8.雪顿节与晒佛像
我在哲蚌寺的山上亲吻经幡和洁白的哈达,遥望那幅巨大的蓝色释迦牟尼唐卡,不禁肃然起敬!
环视人山人海的冈峦,那些身着五颜六色民族盛装的藏地民众,和不远万里而来的游人,我的心灵为之震撼!是信仰的震撼!
我在想,100年后,我们的儿孙早已不在了,人们还是会来看哲蚌寺山头晒佛,只不过,来看的人是我们这些人的孙子的孙子了。也许,那时的人们使用的交通和通信工具不同于现在(有可能开着小型飞船过来),但是那种藏族的节日盛装装扮,还会与现在相同或相似。民族特色必将保留。即使1000年以后,只要世界末日没有来临,人们还是会每年来此聚会看晒佛,这种宗教文化必将和虔诚的信仰一起万古流传下去。
从哲蚌寺山头下来,人潮如流,一路繁华,不得不步行走好几里路,我先去了绮丽非凡的罗布林卡,再去魂牵梦绕的拉萨河畔。
罗布林卡里树木青翠,金色颇章依然金光熠熠,可是旁边在演出藏戏和歌舞,树下是席地而坐的游客,以及贩卖青海老酸奶的摊点。昔日王家园林早已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9.拉萨河之梦
蓝天白云下蜿蜒而去的清澈的拉萨河,不仅有少女般的婀娜,更有岁月沧桑的美好回忆!想起一位叫马丽华的女同学,她23岁大学毕业来到西藏,写下了《走过西藏》等多种内涵丰富的书和一本美丽的诗集《我的太阳》。
还有我的四川大学女同学龚巧明,她才华横溢,曾主编《锦江》杂志,写下《思念你,桦林》《长长的国境线》《蓝玻璃》等清新动人的小说,可是她却因车祸而英年早逝,英魂永留拉萨河!如今我拍下美丽的拉萨河的照片,让我梦中的美景与无尽的思念相互慰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她们的青春燃烧在西藏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她们是高原的骄傲!赋诗一首以纪念她们的拉萨河之梦和那已消逝的美丽青春!
思念与神往,
越过唐古拉!
梦圆拉萨河,
魂牵布达拉。
青春燃烧地,
岁月淡光华。
美谈传久远,
终见格桑花。
——《拉萨河之梦》,大毅2010年8月10日
雪顿节于拉萨河畔
10.大昭寺还愿
梦中的大昭寺,我终于在那座无比珍贵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王松赞干布时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金佛像前虔诚祈祷!为我的亲人与挚友,我的朋友包括骑友祈福。我看到大昭寺的壁缝与柱头细缝里,那些倒毙在朝圣路上而永生的朝圣者遗留的牙齿,感动之情,热泪盈眶!
我在这尊无比尊贵的佛像前顶礼膜拜。赋诗一首,《祈福大昭寺》:
公主当年梦,
万古朝圣客。
刻骨铭心事,
感天动地歌。
(文成公主1300多年前携带释迦牟尼12岁等身金佛像,来到拉萨和亲。她的梦想中应有大唐吐蕃,即汉藏和谐,祈福吉祥吧。1000多年后的今天,人们还是万里迢迢前来朝圣,虔诚祈祷。有的还是从千里之外的四川、云南、青海,以及更远的阿里、甘南等边远藏区磕长头而来的。那种真诚的信仰,刻骨铭心,感天动地!)
明天(2010年8月11日),参观布达拉宫后,将去拜访“玛吉阿弥”咖啡馆,传说那是当年仓央嘉措会情人的地方。就是那个女老板央宗开的酒馆。仓央嘉措一生最爱的女人(于琼卓嘎),在那里与他缠绵悱恻,依依不舍。如可能,我想把那首和仓央嘉措的诗题写在酒吧壁上,如果不可以题壁,我就写在留言簿上。对我来说,多么有意思啊!若如此,我的圆梦之旅真的更加浪漫!
11.布达拉感悟
神秘的布达拉,我终于贴近你的心房!那些金碧辉煌、绝世珍稀、灵塔宝藏,隐藏多少悲欢离合、痛苦与忧伤?特别是看到莲花生大师座前微笑的(真人)活佛,简直是世界上最慈祥美好的笑容,让我感受到暖暖的爱意。我知道,那活佛的名字就叫“爱”!
活佛的慈祥目光与我身后的旅伴蓉的目光相碰,蓉把胸前佩挂的翡翠两面佛护身符递过去,大师默契地接过,两面看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长长地吹了一口“仙”气,为她的护身佛像开光。双方无语,似乎心灵相通。我亲眼目睹,爱是用微笑传递的。感人情景,不能拍照,遗憾!
一种情怀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渴望真爱和为爱奉献!布达拉的雄伟与奢华只是其外表,而信仰与爱才是其真正的灵魂!这就是我来到布达拉的感悟。
我再次在布达拉的宫墙下和宫后小路上充满激情地歌唱《布达拉》:
轻轻地,让我转动经轮
只为触摸这大地的心跳
轻轻地,让我把祈祷放飞
只为以爱去沐浴生命的感动
布达拉,布达拉
高高的布达拉
你容纳了人间
千言万语的倾诉
你拧干了心灵
反反复复的欲望
你放飞了岁月
刻骨铭心的祈祷
你锁住了天地
长长久久的爱恋
布达拉,布达拉
高高的布达拉
久久地,让我凝视佛塔
只为聆听那岁月的风霜
久久地,让我把热泪亲吻
只为以心去拥抱黎明的太阳
布达拉,布达拉
高高的布达拉
你容纳了人间
千言万语的倾诉
你拧干了心灵
反反复复的欲望
你放飞了岁月
刻骨铭心的祈祷
你锁住了天地
长长久久的爱恋
布达拉,布达拉
高高的布达拉
高高的布达拉
当年仓央嘉措可能就是从这条路进进出出,走到八角街的酒馆去幽会他的情人。我在这条路上再次放歌《布达拉》。
注释:“达赖”是蒙语“大海”;“喇嘛”是藏语“大师”。合起来就是,超凡入圣而学问渊博犹如大海一样的上师。1653年(清顺治十年),五世达赖进京觐见,顺治帝正式册封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并授予金册和金印(金印刻有汉、满、藏三种文字)。从此,“达赖喇嘛”封号开始具有政治意义和法律效力(资料来自网上)。
“班禅”的“班”是梵文,汉语意为“学者”;“禅”是藏语“钦波”,汉语意为“大”,合起来是“大学者”的意思。1713年,清朝的康熙皇帝正式册封第五世班禅罗桑意希为“班禅额尔德尼”(满语意为“珍宝”)并赐金册金印。
据说塔身耗黄金11万余两,塔瓶内安放五世达赖喇嘛法体并藏有释迦牟尼的舍利和宗喀巴的牙齿等稀世珍宝。
离开布达拉,幸运地看到了在布达拉半坡上悠然远望的“布达拉神鹿”,刚刚拍下了它们生动的倩影,神鹿便消逝而去。深感神机稍纵即逝!
神秘的布达拉神鹿,似乎在悠闲地观望天上变化不定的云彩,还有转瞬即逝的这宫墙内外的人间繁华。
赋诗一首,《布达拉之魂》:
雄踞蓝天下,
神秘布达拉。
朝圣路迢迢,
灵魂可安家?
——大毅2010年8月12日于圣城拉萨
在布达拉宫墙下的旅行社联系好翌日去藏南林芝与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事宜后,我们去转经筒。那是布达拉宫宫墙下的大经筒,很长很长,共有1838个(是蓉边转边数的,她确信准确无误),许多藏族信者在磕长头或转经筒,可是一般游客和汉族人能坚持转完那长长经筒的,是极少极少的。我们的虔诚之心,天地可鉴!祈愿佛祖保佑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即便是曾经相爱,亦是难忘的美好!我真诚祈福,保佑那些有灵魂的人和正在寻找灵魂的人!
12.玛吉阿米,浪漫之吧
如愿去了著名的“玛吉阿米”餐吧,那是仓央嘉措与情人相会(幽会)的地方。我们幸运地在三楼找到了一个视野好的座位,惬意地品尝那里有名的蜂蜜酸奶和“玛吉阿米”特色蛋糕。一边了望窗外的八角街风景,一边沉湎在当年仓央嘉措为求真爱而冒着烈日或风雪,微服从布达拉宫后门悄悄来到这里,那种气喘吁吁、胆战心惊、怕人认出、可爱可怜的情景。
我是设身处地地理解他那种心境: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其实藏传佛教的红教(宁玛教派)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可惜仓央嘉措属于黄教(格鲁派),不允许有爱情,不准享受人间情爱。
因为不允许在墙上题字,服务生帮我找来留言簿,我写下了那首诗,《和仓央嘉措情诗》:
极目天涯芳草多,
唯君有容品如歌。
富贵真爱难两全,
如来与卿皆负我!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原诗)
我认为,佛与心爱的女人都辜负了仓央嘉措,真是僧俗共同的悲伤!
玛吉阿米人很多但不喧哗,中外人士都慕名而去。
我在“玛吉阿米”轻声唱起了仓央嘉措的情歌,《东山月》:
(1)心头影事幻丛丛,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2)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3)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此行天涯莫恨远,咫尺里塘归去来。
玛吉阿米店里的年轻男女服务员都会唱。他们用藏汉族两种语言来轻声哼唱。他们还微笑与我唱和,把留言簿递给我。太有情调了!
心中升腾起一种浪漫情怀。“玛吉阿米”真的具有浪漫的灵魂。值得去坐一坐!享受那种怀旧、思念、好像在等待恋人的浪漫氛围。
也许,你会唤起一生中那些美好的回忆,还有你的青春和初恋。但是你没有惆怅,没有郁闷和忧伤。你的潜意识里,你的内心深处,可能会悄然涌现一种温馨的期待,你期待着爱情,一场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爱!
爱情到底是什么?关于爱情的界定既奇特又模糊。有人说:现实中的爱情多半是失败的,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又说:爱情是超越于成败的。爱情是人生最美丽的梦,你能说你做了一个成功的梦或失败的梦吗?(《爱情的容量》周国平)
是的,周先生是说:爱情是一个梦。说得多好,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