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Blood begin in the road,But,the road without end.
译:
血从公路开始,
但,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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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塌下来一般,仿佛在暗中昭示着什么。大海上波涛汹涌,不时激起三四层楼高的浪涛。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暗气息。
建于悬崖边的偏僻小路上,飞速驶来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上搭载着三个人。
驾驶座上是一个男人,一头黑色短碎发,英俊的面庞,含着冷意的双眸微微眯起,一身西装衬托出他的气质越发冷峻。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一头棕色的波浪卷发,姣好的皮肤,眼角微微上翘,身着淡青色的礼服,看起来清纯而又妖媚。
还有一个女人,头发凌乱,朴素的衣衫早就破碎不堪,满身的伤痕,双眼紧闭,蜷缩着身子躺在后备箱里,瑟瑟发抖。
可她即使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华绝代。
宝马在小路的尽头停下。男人下了车,把躺在后备箱的女人粗鲁地拖出来,像丢垃圾一般地扔在地上。
女人紧闭的双眼在着地的那一瞬间猛地睁开,颤抖着站起身扫视周围,而后,带着震惊与不甘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对面一男一女的身上。
“伊树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连公司都送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棕色波浪卷发的女人听了她的话,冷笑道:
“殷月影,你给我听清楚了,树秋哥哥至始至终爱的都是我。
你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颗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罢了。对不对啊,树秋哥哥?”
殷月影只感到自己的心被她的话一片片地撕裂,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
是啊,她说的没错,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两人相爱什么的,一直都是错觉啊。
直到刚才,直到被他虐打之后的刚才,她都还在欺骗自己。
“树秋哥哥?哈,叫的还真亲密。殷悦知,你们这对狗男女,早就背着我搞在一起了对吧。
是我瞎了眼,一直那么的相信你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殷悦知毫不在意殷月影说的话,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又怎样?殷月影,与其在这里耗着,你还不如赶快把遗言给说出来,待会可就没机会了。
当然了,你说你的,但我们不一定会听就是了,谁管你呢。”
伊树秋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对殷悦知多嘴的行为有些不赞同,话语间也带上了一丝的不耐烦。
“悦知,你跟她这个要死的人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赶快把她解决了,我们好回去继承这个贱·人的财产。要是等久了,我怕会有什么变故。”
殷月影听了他的话,脸色大变,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死了没办法继承财产,但是还有她弟弟在啊。现在他们说要回去继承财产,难道她弟弟已经……
“伊树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要是敢动我弟弟一根寒毛,我死了也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伊树秋向着她嘲讽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他这个表情,殷月影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弟弟,她那听话的弟弟,已经遭到他们两个的毒手了……
她的内心痛苦万分,好像缺了一个口一般。她在后悔,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最亲爱的弟弟。
这会,殷月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红着双眼朝着殷悦知嘶吼出声:
“殷悦知,你真无耻。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下得去手?你的心好狠毒啊!”
殷悦知仿佛被吓到的小白兔一般,红着眼躲到伊树秋的身后。
伊树秋看到她这个样子,眼含怜惜,转过身轻轻地搂住殷悦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随后不悦地转过身,朝殷月影吼道:
“你喊什么喊,没看到都吓到悦知了吗?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两个贱·种。
明明就是私生子,抢了悦知应得的地位和财产不说,还死皮赖脸的呆在别人的家族里混吃混喝。
你那个弟弟跟你一样,都是个赔钱货!你们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些。”
伊树秋这种泼妇骂街的样子,丝毫没有平常优雅的贵族气质,看起来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殷月影大声的笑了起来,抢财产?赔钱货?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这种形象?
呵,他们是瞎了还是傻了?脑子没问题吧。
国际公司是她一手从无到有创立起来的,殷氏家族也是她一人辛辛苦苦支撑的。
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她给他们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混吃混喝?
当初要是没有她的努力,殷氏家族早就破灭了,伊树秋到现在都还在喝西北风呢,那里还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
现在家族已经壮大了,公司也稳定下来了,她就没有价值了。
按照伊树秋的做法,忠于自己的那些人,也都会被一一除掉。
她的努力,付之一炬。
殷月影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无谓的争吵,反正也无法挽回什么了。
‘爸、妈、弟弟,还有亲友们,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就在她闭眼的这段时间里,伊树秋和殷悦知快速地上了宝马,带着疯狂踩下油门向殷月影冲去。
殷月影却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抛弃了杀手感知的她,丝毫察觉不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砰!”
一声闷响,殷月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朝着下方的大海落去。
宝马迅速转向离开,车上的两人嘴角都挂着一抹笑容――那是计划得逞的笑。
冲击力使殷月影鲜血四溅。碰巧有一滴,落在了她的耳坠上,然后融入。
突然,耳坠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包裹住殷月影的身体,然后又嗖的消失不见。
海中,徒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沉入无人问津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