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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龙卧浅滩(12)

“我还好,给你添了个小子;这倒不打紧,只是……”******的目光动处,依然注视着孩子,“你看看这孩子,咋长的这个样子?”

“咋啦?”马老三凑到跟前,倏然顿住脚步,只见这个孩子长着一张长脸,耳朵尖尖,竟然如同马面,心中不禁一动,“啊?这孩子……”下意识地自语道,“他莫非是那匹马托生……难道人世间真有这么一说?”心念转处,暗骂自己晦气,嘴上则随声附和道:“是呢,长得还真是不好看。”

******的目光一转,皱眉又道:“我就说嘛,长得既不像你,也不像我,咋这么丑?”

“好了!娘啊,您老给她熬点小米粥,煮点鸡蛋;我这就去吩咐伙计们,给你儿媳妇采买月子补品去。”马老三对老娘说罢,便转身欲去;哪知却突然望到这间屋的门板之上,竟画着一个红粉图记。一抹朝阳,斜斜地照在这门板上,他影影绰绰地望见这图记竟是一匹马的造型。他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看花了眼或只是一种幻觉;再定睛细看,虽似马非马,也历历在目。于是暗自沉吟,“难道这是天意?”转念又忖道:“管它呢,先忙活老婆月子要紧,等抽空再找人探讨。”

孰料,******的这月子伺候得真可谓艰难。这个孩子白天还好,吃饱了就睡;一到夜间就哭起来没完,必须有人抱。于是每天夜里,夫妻二人和马老太太轮番抱着他,只好倒替班睡觉。仅一个月下来,就都累得筋疲力尽。更加令马老三感觉匪夷所思的是,这一个月时间,孩子的眼睛,有一只始终没有睁开过;仔细端详,他终于发现,竟然也是独眼瞎。

夜色已深,大地一片黑暗,因为今夜无月。

今夜的明月是否也累了,躲到苍穹一隅去休憩?

孩子照旧在上房西屋哭叫,声音已嘶哑;老娘和老婆照旧在哄劝,声音已倦怠。

他独自坐在自家堂屋,面对酒杯,思想像老婆纺车上的线,打了个死结。情感的纠葛,魂不守舍,另外一个自己忽然离开了躯壳。一杯,两杯,三杯……孩子终夜哭闹的表情,还有那只独眼,像老婆用碎布打夹子用的白面浆糊一样,贴在脸前。

“瞎马,瞎儿子,还有那张马脸……这孩子明明是个不祥之物,咋办呢?把他送人吧,又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继承自己的香火,也着实于心不忍;再说即使自己愿意,那婆媳俩也不会答应啊!唉……这当真是自己恶业的果报吗?”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随便说与外人,使自己那见不得人的营生曝了光。“咋办呢?”他心中再次重复这句话,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在县城教书的一个叔伯大哥;此人懂易经和卜卦,人称“马大师”。于是,恍如绝处逢生,那另一个自己终于又回归躯壳,“见鬼,这些天真是累疵了急糊涂了,我咋早没想到他呢?作为堂兄,又是无话不谈的莫逆交,他还不知我刚刚有了儿子,正好告诉他一声,顺便向他请教这挠头的事咋办。”

翌日一早,马老三未吃早饭就赶奔县城。

中学宿舍楼,“马大师”家。

一进屋,马老三先是“报喜”,告诉这位堂兄自己添了儿子,让他给取个名,接下来就是长吁短叹。

“马大师”不解,连忙问:“生了个大小子,是好事啊,咋叹气呢?”

“大哥,你有所不知,还是听我慢慢道来吧。”微一迟疑,便把自己如何买马、杀马,以及如何做梦、门上的红色印记,直至这孩子如何夜哭等等蹊跷的经历,向他一五一十诉说一番。

“马大师”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责怪道:“嗨,没想到你老实巴交的人,说财迷固然财迷了点,咋也会干这弄虚作假之事?”

马老三低垂的头,微微抬起,乜了“马大师”一眼,依旧低头默然不语。

“马大师”一转念,也似觉察到自己言不由衷,又对他说:“事情已经如此了,再多说也无益。其实父子关系啊,凡今生做自己儿子的,要么是来还债,要么是来讨债;这笔债,有可能是前世,也有可能是今生;而你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是那匹瞎马投胎转世来和你讨信誉债的。看来你日后还会有麻烦。”

马老三惶惶道:“那么,有啥办法可以消灾吗?”

“马大师”面有难色,道:“让我想想。”突然一拍脑门,“有了,就这样办。”

马老三闻言,精神为之一振,蓦地抬起了头。溺水者的境遇中,“马大师”是他的救命稻草。

“马大师”问道:“你那匹马赚了多少钱?”

马老三答道:“钱?几千元啊,咋了?”

“咋了?欠债还钱呀!不是这个理儿吗?”“马大师”以狡狯的笑容作答,“可是……又咋个还法呢?”掐指默念,顿生妙计,道:“我看这样吧,你就把卖马肉赚的那几千元钱单独放在孩子呆的那间屋里,往后凡是这孩子穿衣、吃喝、看病、吃药等一切用项,都从这些钱里出。钱花完了,债不也就偿清了吗?这样应该会逢凶化吉的。”

“对呀!”马老三当即表示赞成,心中忖道,“我就只当没赚这笔钱,再说好在是自己儿子,钱总归是要给他花的。”希望是烛台,划火点燃,照得虚怯的目光激动不已。绷紧的神经此时如蒙大赦,千恩万谢罢,便起身告辞:“好了,就这样吧,我该回去了。”

“慢着,你先别走啊。”“马大师”拦阻道。

“不了,我就不在你这里吃饭了;家里离不开人呀,我得急着回去。”马老三推辞道。

“啊?这个嘛……是啊,你吃了午饭再走吧。”“马大师”本意并非留他吃饭,见他如此理解,便也只得先顺水推舟,接着言归正传道:“你不是还让我给孩子取名吗?”

“对了,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这件事!”马老三挠着头皮,又坐了下来。

“我看这孩子就叫马栓吧。”

“马栓?咋讲?”

“为了不让这孩子日后给你闯祸,把他栓住啊!再说还有长命百岁的意思呢。”

“马栓,栓马?哦,我明白了。”马老三一拍后脑勺,“好,就叫马栓!”

马老三没在“马大师”家吃午饭,“马大师”也未执意挽留。

马老三回到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算了一笔账。

他把卖马肉的钱相加,然后在钱匣子里如数数出这几千元钱;方待单独存放在孩子睡觉的上房西屋,可手里拿着这一沓子钱,又总觉得不对劲,“其实,我卖马肉并没有净赚这么多钱啊……”于是,从这几千元中再数出当时买马的那500元本钱,放回钱匣子。再忖,“还是不对呀,我杀马、卖马肉支付伙计们的工钱呢?还有其它一些零星支出,也不能算我的收入啊!”便又细细算了一笔账,从中扣除了伙计们的工钱等等开销。

马老三不愧为马老三,他做事确实很严谨,这笔账算得天衣无缝。最后存放在孩子屋里的那笔钱,竟然是几千几百几十几元几角几分,“至于那几厘嘛……我马老三尽管从不甘心吃亏,做事钉是钉铆是铆;但也从不爱占便宜,那几厘也就别四舍五入了,给孩子多算一分钱!”马老三想到这里,不得不为自己的豪爽和磊落叫好!

春天是希望的季节,人们通常都在此时播种希望。

一年后春季的某一天,马老三又买了一头病牛卖出去,赚了不少钱。

高兴之余,马老三请那两三位伙计一起到小饭馆喝酒。他拿过菜单,专拣便宜的点了三四个,要了几瓶“老村长”。

酒过三巡,酒已开始上头,马老三便打开了话匣子,胀红着脸,大讲“马氏”生意经:“人说商场如战场,要想发财,就讲不得仁慈,你们知道吗?”

伙计们则频频点头称是。

突然,看肉铺的小伙计急匆匆闯了进来,对他说:“老板,你在这里呀?那个小马栓病了,烧得很厉害,老板娘请你回去呢!”

“那好,你们接着喝,我去看看。”马老三放下杯筷,看着那些饭菜,虽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和伙计们打了个招呼,慌忙随小伙计回家,一路跌跌撞撞。

暮云四合,夜幕低垂。

只有巷子里那黝暗的街灯发出迷蒙的光晕,忽而昏黄,忽而暗蓝,给人平添了如许多的神秘。

此时,马老三看到前边有个朦朦胧胧的人影,似是牲口集市上那个卖马人,正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加快脚步,那人便也加快脚步;他放慢步伐,那人便也放慢步伐,始终与他保持着这不变的距离。一直走近自己门前,那人已先一步走进院子。他尾随在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凝神细看,那高大健壮的背影,分明就是那个人,倏忽已进入孩子房中。

他回首问小伙计:“喂,你看见那个人了吗?”

小伙计则一头雾水,道:“那个人?您说哪个人呀?”

“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有个陌生男人进屋了呀?”

“没有啊,我没看到有啥陌生人进去呀!老板你咋了?”

马老三将信将疑,疾步跨入上房西屋,似听到孩子在与那个卖马人说话,听不清在说谁,也听不懂说的啥。可屋里只有老娘和老婆在,那娘俩正慌不迭地呼唤着小马栓。

马老太太缓缓俯下身去,亲吻着孩子道:“栓儿呀,你咋了?在和谁说话呢?”随之轻轻一叹:“唉,看这孩子烧的,都说胡话了……”

马老三在屋里游目四顾,哪里有那个卖马人的影子?心胸之中不由惊疑交集,愕愕地站在床前。

“你还知道回来啊?快看看吧,孩子都啥样了,你咋还有心思在外头喝酒呢?”******的见马老三回来,嘟囔道,“你快说说到底咋办?还傻愣愣地杵在那里干吗?”

“我哪里知道孩子病了呀?这不是回来了吗?”马老三一边辩解,一边悄声向二人耳语道:“刚才你们没看见有一个男人进来吗?”

“男人?哪里有啥男人?你是不是活见鬼了,还是猫尿灌多了,在说酒话呢?”老婆臊红了脸,反唇相讥道。

“真的没有人进来?他明明在我之前走进来,刚刚还听见他和孩子说话呢……”

“看看你说的好吓人!”马老太太插话了,“屋里始终就我们娘儿俩在照顾孩子,哪里有人进来?再说孩子一直在自说胡话,又哪里有什么外人跟他说话呀?”

此时,果然只有孩子在说胡话且不时伴有抽搐,马老三也再没有听到那个卖马人的声音。心绪很乱,似梦非梦,就像孩子出生那天所看到门上那红色的印记一样,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眼睛看花了,还是耳朵上了火。

“好了,别扯闲白了,一定是你喝高了,快说孩子咋办吧?”老婆催促道。

“找村里的医生看看呗,还能咋办?”马老三望着躺在炕上的孩子,喃喃道。

医生马达铪来了。

这位马医生,人称马大哈,是当年的赤脚医生。他没进过医科院校,也未经师传,只是很久前上过一年“红医”培训班,但行医年头已久,如今倒是也混下来一张营业执照。他给孩子试了体温,竟然高烧39度,于是询问了病情。******的告诉他,孩子一直在昏睡,时而说胡话,还曾有呕吐。

“可能是重感冒。”马大哈说,“我建议你们赶紧去镇卫生院或是县医院挂个急诊看看。”

“哦?不用了。发烧感冒的谁免得了,咱庄稼人身子没这么金贵,我看还是你给看看算了。”马老三忖度去卫生院不仅很麻烦,也会花不少钱,觉得还是这样来得实惠。错综复杂的情感,犹如万花筒,转一转,变一变,却不会跳跃出这个圆。

“可是……这个孩子身上好像有紫斑。”

“紫斑是咋回事?”

“或许是发烧烧的吧?”

“那不结了?你就给他退退烧,管它啥斑不都木有了吗?”

其实马大哈也搞不懂这紫斑是否因发烧而起,可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显得自己无知;为掩饰内心的狼狈,他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道:“好吧,既然你们信任我,那么我就试试吧。”

马大哈遇上悭吝人,这注定了是个无言的结局。

是夜,马老三回到自己屋。好在孩子已经服下退烧药,想来今夜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揿灭了灯,舒了一口长气,脱衣躺下。借来的心理安慰,只是无色无嗅无形的一团雾,游弋在黑暗中,与黑暗无异。突然,耳闻门外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不像老娘,也不像老婆,随之房门“吱扭”一声无风自开。

他蓦地一惊,直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升后脑,毛骨悚然。他呆若木鸡地定睛望去,只见随着敞开的大门,竟有一条人影,轻飘飘地游动进来,站在炕头,辗转两下,寂然不动。

他呆呆地愣了半晌,颤声问道:“是什……什么人?”

“是我。”声音有些熟悉。

“你是谁?”

“你仔细看看。”

“啊?是你?”马老三在窗外透进的一线月光里,看到此人分明就是那个卖马人,惊栗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何谓人?何谓鬼?时下人心叵测,人也常常会做鬼事;而鬼亦有道,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说对吗?”卖马人阴恻恻地答道。

“你……你要干吗?”

卖马人赧然道:“我要干吗?你说呢?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

惊惶之下的马老三,牙齿格格打抖,已言不由衷:“这个……我不……不……我记得。”

“实话告诉你,我既非人也非鬼,而是狐仙;但无论人间还是鬼域,都在意那句俗话‘一诺千金’。你的憨厚外表蒙蔽了我,使得我的一匹千里老马几乎白送予你;当初之所以不愿卖给你这等俗人,就是深知你们的俗不是义利相容,而是俗在见利忘义。问题是,你们自己俗便俗了罢,而世间事不可思议,即使像千里马这样的生杀大权却也往往会把握在你们这些俗不可耐的人手里,真是令人欲哭无泪啊!现在……你当然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是,是!我确是俗人,确实失信于你,但……但是卖马肉的这笔钱我并没动啊,都给孩子留着呢,就是为了赎……”

“赎回你的罪恶是吧?可这笔钱到底是多少?你说你没动它,可你又舍得动它吗?刚才你不是看到我来过了吗?别忘了,你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监控之下。我问你,孩子病了,你为啥不送他去医院?”

“不是不送他去医院,他今生毕竟是我的儿子,只是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啥事才有必要?我知道像你这样舍命不舍财之人,钱比命重要,那么我就成全你,要你的命!”卖马人说着,便不再理他,自顾狂笑着随手亮出一条绳索,走向前来,似是要套在马老三颈上,置他于死地。

“你要干吗?救命呀……”马老三面色骤变,现出极度惊恐之色,声嘶力竭地叫喊,双手使劲抓住那根绳索。倏忽,只觉****的身躯被那根绳索荡了起来,抛在半空,高悬的身下,是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

“你在喊什么?”耳畔是老娘的声音,“快起来吧!你去看看,孩子还是不好,烧得倒是不厉害了,可吐的抽得更厉害了……”

马老三睁开眼,见窗外天色微明;噩梦醒来是早晨,方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好吧,赶紧去医院。”惊魂未定的马老三稳定一下心神,道。

“去哪里?乡卫生院还是县医院?”

“县医院。”

县医院,急诊室。

“你们咋不早来?”主治医生询问了孩子的病情及“治疗”情况,奚落道。

马老三夫妇面面相觑,只在倾听,并痴呆呆地注视着医生的脸色。

“你看这孩子的前囟门有轻微的突出,颈项强直,身上有紫红色的皮疹,加上你们所说其它症状,是典型的细菌性婴儿脑炎。这种情况绝不能急于给他退烧,而应该让他多喝水,施用抗生素。可你们……”

“那……现在咋好呢?”

“在化验结果出来并确诊之前,需要马上给他打点滴,输抗生素,不能再耽误了。你们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住院?”马老三闻言心中又是一震,但想到昨夜之事,颇感无奈,只得应允道:“好吧。”

一个星期后,孩子出院。

马老三如释重负。这所谓“如释重负”,一是指孩子的病终无大碍了,二是指他又算了一笔账,那些卖马肉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情债似乎是偿清了,可盘算来盘算去,感情与理智做了一个个回合的搏击,总觉得这笔“买卖”做得实在太亏了。

其实真正亏的是,随着这孩子慢慢长大,发现他竟然憨头憨脑,都长到好几岁了,说话还含混不清。也不知是否那次脑炎延误治疗所留下的后遗症。最让马老三挠头的,尤其是孩子的不服管教;他惹了祸,你打他骂他,他就会与你对打对骂。

一天,马老三准备去集上买牛。拿出那个钱匣子,突然发现里边的钱少了几百。问老娘和老婆,都推说不知。

魔鬼窃取了心灯,心房偶然忘记上锁,竟然忽略了来自一个小角落这噤默的冷凝,“莫非是他?”马老三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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