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地还没走几步路,还没来得及回信息,王亦瑷就先打手机过来了,刚接起来就劈头就问:“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明年去了,太晚吧?”
谢天地听着电话不免有点好笑,好不容易搞定王亦瑷的爸爸,没想到王亦瑷倒不肯了,回着电话说:“别慌,你还是嫁得出去的,回去再跟你说,好不好?”
王亦瑷在电话里说:“谁说我怕自己嫁不出去的,只是一下子听到拖了这么久,问问嘛,回家太晚了,现在就说清楚。”
谢天地说:“好,你是老婆你最大,事情是这样的,你爸要早点,简单点无所谓,我爸说一定要隆重点,我协调了半天,最后达成协议,结婚酒席明年摆,结婚证明天扯。”
王亦瑷说:“明天扯证,那是不是太急了,民政局还没上班呢。”
谢天地笑着问:“那你一会儿嫌慢一会儿嫌急,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王亦瑷被堵得没话好说,只好胡乱说着:“算了算了,回家再说吧。”
谢天地继续堵着王亦瑷说:“不是说回家说太晚吗?喂……”
王亦瑷知道自己会被谢天地抓住这个痛脚,赶紧先挂掉,以免再度尴尬。
谢天地放下电话笑着摇摇头,心想着有必要给谢爸说明一下情况,顺便拨打了谢爸的电话。
谢爸接起电话说:“怎么样啊,儿子,跟你岳父谈的怎么样?”
谢天地说:“订婚日期他定,结婚日期你定,订婚时把彩礼嫁妆都送了。”
电话那边的谢爸,语气明显有点不愉快地说:“那就是没订婚直接结婚了,你岳父我亲家怎么能这样。”
谢天地赶紧抚慰谢爸的情绪说:“爸,别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形式而已,还有不少人儿子满月酒和结婚酒就一起摆的,什么彩礼嫁妆也就是我们自己知道而已。”
谢爸的语气没有因为谢天地的安抚变得缓和,反而有点无奈地说:“年轻人,年纪轻轻就以为地球踩在脚下,自以为是,早知道让媒人去说了,你头天结婚,第二天全部亲戚都知道我们送的彩礼多少他们陪的嫁妆多少,不过也没办法了,说都说了,就这样吧。”
听着谢爸越来越激动的语气,并且不等回话就挂了电话,谢天地自言自语嘀咕着说:“这么较真干嘛。”说着就上了停下来的公车。
……
谢天地在王亦瑷耳边轻声地问:“老婆,你在干嘛?”
“用手机购物啊。”王亦瑷连看都不看谢天地,继续刷着手机。
“能不能换个时间?”谢天地自认为自己这个要求在这个时刻非常合理。
“为什么?”王亦瑷不解地反问。
“你不是说,你们女人在做完爱之后喜欢再抱一会儿的吗?”谢天地接着提醒。
“对啊,女人都这样。”王亦瑷自然地点头承认。
“可是你让我趴在你身上,不让我下来,自己却在刷手机,真的合适吗?”谢天地对现在的状况简直感到崩溃。
王亦瑷的双手环在谢天地的脖子外,双脚箍着他的腰,脚跟直接抵在谢天地的腰眼,还时不时地上下磨动。
谢天地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为了她刷手机方便,整个头已经完全陷进下面的枕头里,勉强侧着脸保持呼吸通畅,嘴巴倒是刚好贴着王亦瑷的耳朵。
“这样就是抱着嘛,乖,别闹,快要订婚了,找找有什么合适的衣服穿。”王亦瑷抽空用手拍拍谢天地的脸,表示一下抚慰。
“这样还要多久?”谢天地气馁地问。
“半个小时就好了。”王亦瑷依然镇定自若地刷着手机。
“你觉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够尊重啊?”谢天地依旧纠结地提醒。
王亦瑷顺便转头亲了一下谢天地,又迅速转回去刷手机,嘴里说:“不会,你是我未来老公,我怎么会不尊重你。”
“我辛辛苦苦耕耘十几分钟,在这样长袖飘飘的季节里,奋斗地全身是汗,完事还体贴地紧紧抱着你,当我满怀期待地等你夸奖而深情看着你的时候,你却刷着手机,明显是在暗示我刚才不够给力。”谢天地丧气的脸色虽然好不掩饰地显露在脸上,可惜王亦瑷绝对看不见。
“刚才我很舒服啊,都叫得那么大声了,还一直在夸你,放心,我都是真心的。”王亦瑷不但自己刷着手机,还把手机拿到谢天地的头上问:“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你的手这样箍着我的脖子,我怎么看啊?”谢天地赌气地连头都不想抬。
“哦!”王亦瑷也发现这样谢天地无法抬头,于是放开双手,等谢天地把头伸过来看手机。
谢天地逮住这个机会,想一个鲤鱼翻身,翻下王亦瑷的身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王亦瑷当即双脚一紧,全完控制住谢天地的下半身,空手扯住谢天地的耳朵,让他不能轻易动荡,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说:“我就知道你想耍花样,我说了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现在起码还有二十分钟。”
计划宣告失败,谢天地愤怒地质问:“你还讲不讲理啊?”
“你还跟我讲理?昨天打我打得那么用力,当时你怎么不讲讲理?”王亦瑷不认输地反问。
“昨天你自己也很兴奋的。”谢天地轻蔑反击。
“你还说,你还说。”咬牙切齿的王亦瑷使劲地用脚跟敲击谢天地的腰身。
就这样两人持续了十来分钟后,谢天地实在是坚持不下去,苦着脸哀求着王亦瑷说:“老婆,我全身都麻痹了,让我先下去吧?”
王亦瑷看着谢天地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心疼地说:“那就再坚持三分钟吧。”
谢天地抬着还在麻痹的双腿,扶着浴室的墙壁,慢慢地出来,颤颤巍巍地坐在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长吟“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默默地抬起双腿,艰难转过身,轻轻地放在床上,回头关爱地看着依旧在开心地刷着手机的王亦瑷说:“亲,你累吗?”
“不累。”王亦瑷摇着头,没看他。
“亲,你要洗澡吗?”谢天地继续关爱着问。
“好,你抱我去。”王亦瑷嘴里说要抱,手里没有停下。
谢天地看着王亦瑷的态度不是很诚恳,只好再叹一口气说:“亲,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抱得了你吗?”
“那就等你抱得了的时候再抱。”王亦瑷说的是如此地理所当然,如此地气吞山河,以至于谢天地无言以对,只能默默鼓掌。
“说说你跟你岳父谈的事情。”王亦瑷中午被谢天地一说着急想嫁,硬生生地把这个问题一直憋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说了嘛,订婚日子随他定,结婚到明年。“谢天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为什么到明年呢?”王亦瑷还是忍不住透露出嫌晚的语气。
谢天地吃力地慢慢躺下,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把身子转到另一面,真诚地说:“老婆,你放心,就算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永远如初恋,只是结婚起码要把房子装修一下吧?”
“转过来嘛,转过来嘛,别这样子,刚才我也很吃力的。”王亦瑷使劲扳着谢天地的肩膀。
谢天地转过身后,看见王亦瑷的样子又马上转了回去,缓缓而痛苦地说:“老婆啊,你就算先不洗澡,起码也把睡衣穿上,你这个样子,我很为难的,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精力还有,体力却没了,体谅一下我这个被你夺去初次才一个月多的年轻男子好不好?”
“好,好,我去洗澡,等我出来再商量。”王亦瑷大咧咧从谢天地身上跨过,往浴室走。
谢天地看着王亦瑷光滑而修长的背影,长叹一声想,难道临结婚的女人都这么豪迈吗,一个月前她还是温柔内敛害羞矜持的女纸一枚,如此美貌可人却如此地豪放不羁,就算是昨天还是母性喷发的姿态,反差也忒大了。
“说吧。”穿着睡衣的王亦瑷在十来分钟后又躺在了谢天地的身边。
“你公公很坚持,不肯简单地办婚礼,坚持要把房子装修后才结婚,要是咱俩想买新房的话,那就等买了房子再装修后结婚。”谢天地一口气把谢爸的意思说了出来。
王亦瑷翘着嘴明显不愿意。
谢天地用温馨的微笑看着王亦瑷,传递着阵阵暖意,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不会晚的,再说我也不会跑,再再说结婚证不是比一场宴席更可靠吗?”
“结婚证是一回事,宴席是另一回事,亲友们的见证也是一种肯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快了觉得很心慌,慢了觉得很担心。”王亦瑷表现得有点不知所措。
谢天地安抚地搂住王亦瑷,手指轻轻地刮着她的脸,轻柔地说:“你这个宅女,这么喜欢看书,肯定知道这叫婚前恐惧。”
“那真的民政局一上班就去领结婚证?”王亦瑷又再次确认。
(这章写的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