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头上裹了蓝布巾的婶子把手中编织的草鞋最后打了个结,抬起头骄傲地说道,“这些可都是托了小公子的福,咱们庄子里面有学堂,还有医馆、织布坊、手工房呢,不仅能让孩子们识字,就连我们大家伙都能学到手艺。哎,这样我们也能感觉自己没有在这庄子里吃白饭!”
对面一个比较年轻的嫂子也忍不住接过了话茬,“俺家那口子在逃难那会腿受了伤,山上不得水下不得的,要不是小公子安排他进了手工房学做一些木工活的话,我们俩都不知道怎么在这呆下去。”说罢,语气已经有些哽咽,抬起袖子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学了手艺,我们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可真真是多亏了小公子呢。”
东方沁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认真学着编草鞋的苏暖若有所思,前天听了暗卫打听来的情报,还以为只是某个财阀想搏一些好名声,搭个棚子设个粥铺而已。真是一万个没想到竟是旁边这个连少年都算不上的娃娃做出来的事情。
小小年纪不但考虑地特别全面,还非常有能力。看这庄子里面的建筑风格别致,每一处都是井井有条毫不含糊,而且大家的分工也很明确。既给了他们活下去的东西,还教会了他们活下去的方法,最重要的是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勇气。这个沐寒,越看越不简单。
苏暖被东方予看得有些毛了,“太子殿下不会是被我的帅气吸引了吧,事先声明,在下可是不好那口。”
“额?”东方予有些愣愣地,待反应过来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咳咳,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苏暖笑出了声,摇了摇头站起身,“我带太子殿下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东方予和大婶们打过招呼,跟着苏暖穿过小径来到了庄子北边,那里是手工房和织布坊的所在地。
做手工活的院子里大多都是男子赤着胳膊打铁的打铁,锯木头的锯木头,热火朝天的空气中夹带的欢声笑语,连苏暖和东方予这两个看客都感染了。不远处的院子里则大多是一些女子,有的染布有的绣花,和手工房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大家轻哼着小调,说话都是细声细语,而纺纱织布的声音俨然成了主旋律,带动着大家的干劲。
“咦,这染出来的花色好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东方予站在染缸前看着两个身着奇怪衣服的年轻女子用竹竿慢慢拉出一个两米宽的长布,只见布上的花色是重黄和嫩黄深深浅浅参杂在一起的。“这个是用什么方法弄得?扎染吗?”
“没想到太子殿下涉猎的东西还真是广泛,这种叫做晕染,这样染出来的会比较自然并且有特点。”重要的是比较新颖。苏暖偷偷在心里补了一句,在这个技术落后的时代,衣服大多是纯色的,有花纹也是那种古板的纹路,人们看都看腻了,这个时候如果推出新的花色,必定是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