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侍应生对着潘多多念了这样一句诗后,就把一杯颜色金黄的酒和一盘五颜六色的点心放在了潘多多的面前。
潘多多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感觉味蕾一下子膨胀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中带甜、苦中带涩,真是五味俱杂。而那盘点心呢,黑色的巧克力上星星点点,当中放着一层白色的奶油,奶油上是五颜六色地花团锦簇。吃一口,凉丝丝,沁入心脾。
“好一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美味。”潘多多大朵快颐,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她叫了侍应生,又点了一杯。这又是怎么样的一杯酒?杯里的液体泛着琥珀色亮泽的光芒,闻着似乎有郁金香的气味。正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潘多多仰头一口倒入,热辣辣的感觉,真的是畅快淋漓。
再来一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红色的葡萄酒晃得潘多多有点眼花。她已经被酒和诗弄得热情澎湃,现在除了不停地点啊,喝啊,潘多多已经不想再做其他的事了。
那一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三色酒一下肚,潘多多眼前开始金星乱冒,红的绿的蓝的,三颗小星星在她的眼前飘来飘去,身边的人不断穿梭,音乐开始变得虚无飘渺。她抬起头,费力地看了一眼舞台上扭动的腰枝,那里余烟缭绕,胭香阵阵,舞娘们此时穿的衣服就好像是西游记里那七只妖媚的蜘蛛精,热辣而香艳。
潘多多打了一个饱嗝,酒劲冲了上来,便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姑娘,你醒醒,你快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多多被一阵烦噪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侍应生立在一旁,依然是那副店小二的打扮,只是跟昨天招待她的不是同一个人。
“噢,天亮了。”潘多多眯起眼睛望了一眼外面四溢的阳光,抹了一下嘴巴,“我该回家了。”她踉跄地朝外走去。
侍应生一把拦住了她,“姑娘,您在我们这里喝了这么多的酒,还没有付银子就想走,当我们这里是吃白食的。”
潘多多瞧了一眼不太友善的那张脸,酒猛地醒了一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了,但是酒钱确实还没有付过。她从包里拿出皮夹,“啪啪”抽出五六张老人头,交给了侍应生。
“够了吗?如果不够,我再给。”潘多多看着侍应生狐疑地接过这些钱,嘴里嘀咕了一句:“红纸钱?”眼睛却瞪得比牛眼还大,左看右看,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放心,这钱我刚从银行取的,决对是真的。”
侍应生看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潘多多,“姑娘,你是来砸场子的。”侍应生的脸上横肉乱抖,眼神变得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