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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鬼火是人点的(2)

他是前年倒运的,那是他人生路上的多亊之秋。开年,父亲一场大病,卧床三个多月。父亲病没愈,年近七旬的母上楼取东西,下楼梯一脚踩空跌下楼来,在云山县住院一个多月。为了工作,也为了不给矿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没请一天假去母亲病床前尽孝。妻子刘昌惠带着三岁的小儿子,在县医院伺候母亲。顽皮的小儿子一个人跑到城里玩耍,迷失了方向,被人带走。妻子为找回孩子四处奔波,日夜以泪洗面。孩子丢失整整三个月后,在全家人几乎绝望时,才从邻省的南江市传来消息。好心人按贴着寻人启事,要了一万元天价酬金。父母的伤病痊愈了,丢失的儿子找回来了,家庭刚刚恢复平静,平地风波又起,先是有人告他和副矿区长曹武禄私分一万多元安全罚款的亊,接着又牵出他叫伙食团长毁账私分几千斤粮票的事。周承恩派人把矿区的经济帐、粮食账查得底朝天。就在他感到末日来临时,徐峰老乡一个点子搅了周承恩的局,加之秦和平在周承恩面前替他说话,他才逃过了那一劫。虽然,事情到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周承恩就此识透了他的心,几次想拿掉矿区长帽子。

他没想到,在他人生最困难的时候,依然是秦和平渡他出苦海。职代会前几天,秦和平与他长谈,他们谈工作、谈企业、谈人生。他根本没意识命运之神已经向他露出了笑脸,更没想到工作才两、三年时间的秦和平会发达得如此之快!机关大会那天早上,秦和平给了一套矿区的改革措施,给了他从容上阵的底气,他又见到了人生路上的光亮……

他从心底感谢那场事故,让他与黄仲全夫妇和秦和平兄妹结缘。他认为秦和平是可用之人,他要抓住这个机会,打败赵敬国,争取在明月峡煤矿机关办公大楼里有一席之地。

晚餐,成了杨建业和徐峰同台献殷勤的舞台。杨建业极力想巴结凌云,想和凌云多说话;徐峰在揣摸凌云的心思,也想多说话。一顿饭,尽是杨建业、徐峰两人在争着说话,凌云一直默默地听着。他心中有事,加上天气太热,吃得很匆忙、马虎。

吃了晚饭出来,一团血红的火球还在西山上燃烧,凌云和秦和平站在夕阳下等上厕所的司机。今年夏天,老天爷似乎去什么地方玩高兴了,忘了把太阳收敛收敛,给人间一点雨水。一个多月干旱,把风流旖旎的千峰万岭折腾得失光落彩。

秦和平望着夕阳说:“今年农村灾情很严重,大春损失大了,农民仍是靠天吃饭,很无奈…… ”

凌云望着煤场堆积如山的煤,心不在焉地答:“这两年,农村水利设施严重失修,土地下户,公共设施没人管…… ”

杨建业也望着煤堆:“凌矿长,你看我们的煤堆上冒烟了,这损失也大。我估计井下生产会大幅增长,不解决销售问题,生产就会受困。”

凌云沉思着答:“尽快理顺内部,销售受制于人,企业是活不起来的。”他在思谋企业第二步、第三步工作。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需要的副职必须尽快到位。

徐峰和司机一道从厕所里匆匆出来。徐峰言未尽,意未尽,想进一步摸摸凌云的思想脉络,投其所好,寻机上岸。晚饭中,杨建业抢着说话,该说话的人却一句没说。今天下矿井劳动一天,他彻心彻肺地体会到了羊落虎口的心情,真正认识了什么叫暗无天日!矿井里危岩悬石,无处不有,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万一哪一块不长眼睛掉了下来,人就彻底报废了。虽然,他在矿井几乎没干活,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师傅很关照他。然而,穿着单薄的工装,在工作面上爬上爬下,细皮嫩肉的他,依然遍体鳞伤,全身无处不是火辣辣的痛。他一刻也不想在那地狱般的地方呆了……

徐峰走到凌云跟前,说:“凌矿长,我回家拿点东西,晚上赶车回来。赶你的车,方便吗?”

凌云说:“方便,走吧。”

杨建业上前与凌云握手,又对徐峰笑笑,他最懂徐峰的心思。

三人上车,凌云坐在副驾驶位,秦和平和徐峰坐在后排。车进矿区公路,凌云问:“老徐,过去在井下干过吗?”

徐峰说:“刚调进矿时干过几天。十几年没下矿井了,今天爬一天,周身都在痛。说句脏话:真是不生儿,不知×痛!难以想象矿工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十年如一日啊!不吃苦,哪知道甜哪!唉…… 忘本了,真的忘本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愧啊!凌矿长,你这办法好啊…… ”他心里恨得出血:凌云,你把老子收拾够了!你知道今天老子是怎样活着出来的吗?

秦和平说:“徐叔,建业叫你当保管员,你年纪大,别去井下了。”

徐峰说:“锻炼一下好,今后才知道如何当干部,如何为职工们办事情。”心里在骂:小狗日的,你满脑子坏水,用一个保管员就把老子打发了?你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韩信能忍胯下之辱,老子也能忍受劳役之苦,不对自己下狠手,怎么能让你两个小狗日的动心。

凌云说:“老徐,干部中像你这样的明白人少。和平,这样的好典型要多宣传。老徐,你自己也可以写点感想交矿广播站嘛。现在,企业不是干部多了,而是不干事的人多,能干事的人少。老徐,你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

徐峰心中五味杂生,叹:“唉……人哪,是命运……”他满腹怨言,却猛然意识到让领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凶多吉少,改口道,“书读了不少,理却明白得不多啊!尽干些傻事…… 凌矿长,我是看明白了,企业的风气该治治了。你要早来,我也不会滑这样远……”

凌云说:“话不能这样说,在生产一线了解一下实际情况,听听职工的心里话,对今后的工作有好处嘛。你个人有什么意见和困难,找我、找建业都行。”

徐峰说:“少不了给你添麻烦…… 凌矿长,你对煤炭企业管理怎么这样熟悉?”

凌云笑:“大家的支持嘛。你旁边不是一个专家吗?也得益于在矿务局呆了两年…… ”

秦和平一直默默听两人说话。他现在是科长,公共场合只能做科长的事,说科长的话,他不是锋芒毕露的人。车下了大垭口时,他突然想起吃饭前凌云要他明天去什么地方,问:“凌云,你要我明天去什么地方?”

凌云说:“你带人去机修。这次盘库,连职工医院都有私货,彭定云不可能没有,他至今不配合。你去查一下,他要给我耍手段,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峰又插话:“他没报啊?他有,我知道。”

秦和平说:“我和姐姐带人去,财务、材料一齐查。”

凌云说:“好。”

车到牛滚凼,天色已暗。凌云对司机说:“先把徐科长送回家。”他想:快满五十的人了,下井劳动了一天,很累。

徐峰感激道:“不、不、不好…… ”车已过了岔路口。又感慨,“凌矿长,你真是好领导啊!跟你这样的领导干事,苦点累点,也值啊…… ”

两公里路程,车转眼即到。徐峰下车,司机一脚油门,车一溜烟就走了。徐峰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心里恨恨地骂:破车,总有一天要从云雾岭翻下去!

徐峰走进家,陈老师一人坐在屋里发呆。大儿子在省城上中专,小女儿在万山读高中,徐峰走了,就她一人在家。陈老师见丈夫回来,连忙迎上去,眼泪汪汪地说:“你今天下井,我心里悬了一天…… ”

徐峰很绅士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别急,胡汉三很快就回来了!凌云用小车送我回来的。”

陈老师破涕为笑:“真的?”

“别急,沉住气。两个小狗日的和我斗,嫩!”徐峰狞笑,说完就去给彭定云打电话。前年冬天,丁学农换总机时,给科长以上的干部家里都安装了电话。

彭定云接上电话问:“老徐,你在哪里?”

徐峰说:“在家里。天黑后,你来明月溪,我等你。”

彭定云说:“晚上我还有事,忙。你有什么事?”

徐峰说:“我一个落难之人能有啥事?电话上少说,出不出来由你……”他的话透着一股寒气。他知道彭定云会出来,这种时候,帮人就是帮己。

打完电话,徐峰洗了一把脸,坐在椅子上喝了一阵茶水,看看天已黑尽,就对妻子说他出去一趟。陈老师要陪,他拒绝了。

月黑风高,矿区公路上少有行人。徐峰溜达了一会,想下明月溪。他和赵敬国、彭定云在明月溪里有固定的地点。见一人朝他匆匆而来,他以为是彭定云,随口问一声:“谁?”

来人火气很足:“有你****事——叛徒!”

“熊忠?”徐峰上去拦住了熊忠的去路。几乎同时,计上心来,“啥事,这么大的火?”

熊忠站住:“你不是好东西,把我们都出卖了! ”

徐峰语气很无奈:“唉,我怎么能和你比嘛,你手指残废了是事实,怎么也不可能去下井嘛。”

熊忠骂:“你妈偷人!赵窑子收拾老子,明天不去就算旷工了。老子去找他的赵饼子,抱出来甩进明月潭……”赵饼子是赵敬国的儿子,刚读二年级,在陈老师班上;小孩子虎头虎脑,很讨人喜欢,矿工们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诨名。前几天,赵敬国担心小孩出事,送姐姐家了。

徐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弄赵窑子的小孩干啥?凌云不在大会上点你的名,赵敬国会和你过不去?他那一讲,赵窑子多大的压力?小熊,认了吧!鸡蛋碰不过石头,被他大会上点过名的人都惨了!杨科长、蔡科长、张科长、阳科长、罗主任、我…… 多了呢!这些人都倒霉了,何况你?赵窑子敢违抗吗?职工还不是听凌云一句话,认了吧…… ”

熊忠愣着眼睛想了半晌,又骂:“我****凌云祖宗八代!”

徐峰又叹气:“唉,小熊,你比我们都惨。干部下去还能上来,你们工人下去了就上不来了。这年月呀,要么有身体、有力气,要么有钱有势。你看矿区里还有临时工在地面上闲耍。唉,你怎么会惹上凌云嘛!他要收拾一个工人…… 唉,认了吧,认了吧——他在会上那一讲,你的名声全坏了。你明明因工负伤,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辈子只有当矿工了!你要身体没身体,要钱没钱…… 小老百姓的命哪,他们案板上的肉,认了吧,我都认了。唉,只可惜,你没结婚,在井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唉!”徐峰理解同情地在熊忠肩上拍了两下。

徐峰一席话,气得熊忠手脚都在颤抖,加上下午杨平学又点火打气。他怒目切齿地骂:“我日死凌云的祖先人,老子杀了他!”

徐峰急忙拉住熊忠:“算了!小熊,别说这种话,外人听到了,你的麻烦就更大了。说这种大话没意思,说了还得去井下。你看,几百人都撵下井了,矿上四处都是雷管炸药,又没见人去炸死他?算了,忍了。”

“忍你妈卖×!”熊忠破口大骂。

这时,一辆汽车亮着雪亮的灯光,从明月峡里出来。徐峰急忙背过身子蹲下。汽车驶过,他起身,已不见熊忠的踪影了。

徐峰冷笑:明月峡还有好戏!他快步向明月溪走去……

凌云的车开到办公楼下,他就看见杨平学站办公楼的篮球场上。

凌云下车。杨平学偷窥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凌云不屑一顾,从容不迫地从杨平学身边走过。杨平学喊了一声:“凌…… ”后面的声音咽了下去。

凌云头没回,大步上了楼。

杨平学在原地站了很久,硬着头皮上楼,又站在凌云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很久,看着凌云伏案写什么,喊了几声“凌…… ”之后,终于叫了一声:“凌…… 凌矿长…… ”

凌云头没抬,眼没看:“什么事?”他知道这个曾经在明月峡里飞扬跋扈的人,在收审所里的遭遇。刚才猛然一面,差点没认出是杨平学。

杨平学畏缩地站在门口:“凌矿长,我办个调动手续。”

凌云仍不抬头:“调动可以,但必须要六个月锻炼期满。”

杨平学心头的气又上来了,强忍住,想了一会:“你不要做得太绝!”

凌云这次抬起了头:“杨平学,我对明月峡里的任何人都不做过头事,但对你这种人,我不会客气。”

杨平学一步冲进办公室。凌云倏地站起来:“又想打人?告诉你,这次不是十五天!”

杨平学退了一步,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办了,我们两清。”

凌云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杨平学毛骨悚然。凌云笑过,直言相告:“你想清?清不了!杨平学,你不是仗恃有一个电老虎舅舅,就敢为所欲为、称王称霸、大闹明月峡吗?我明确地告诉你:想清,想跑,都没门。你必须规规矩矩下去锻炼!你舅舅是党的一级领导干部,我相信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他胆敢不讲党性原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就有胆量和办法把他搞下台!”

杨平学从来没这样惊恐惧怕过,站着,瞠然想了半天,说了一句他认为最有力度的话:“凌云,你…… 你别欺负老子!”

凌云又哈哈一笑:“杨平学,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讲道理,坐下心平气和地讲;骂人,滚出去!”

杨平学被镇住了,站着不知进退。凌云太厉害了,收拾了自己不说,还敢弄舅舅。

凌云确实敢弄他舅舅,他决心向窃位素餐的人和社会的不正之风宣战!如果,郑局长敢对明月峡煤矿拉闸限电,凌云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乖乖垮台!如果,郑局长不出面,杨平学,你就乖乖地、老老实实地劳动六个月。他对着发呆的杨平学说:“打架,我从小就喜欢。但是,共产党的天下不是谁能打走的——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半年锻炼期,差一天,不考虑你的调动!”不治治这种人,不仅他不服气,职工也不会服气。

杨平学横眉瞪眼,无计可施,气急败坏地说:“你等着…… ”拔腿就走了。

凌云笑了一下,关上门,坐回办公桌前想了一会,就给供销科长李维雄家打电话,要他马上到办公室来。

杨平学走到机修分厂前面,又遇上了气急败坏的熊忠。

熊忠和徐峰分开后,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满脑子的炸药雷管。两根血淋淋的手指,换来一个地面工种,换来女同学彭乐玉泪眼模糊的一个吻,他们约定今年国庆节结婚。现在,两根手指换来的一切都失去了……

杨平学见到熊忠,又想怂恿他。熊忠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跑了。

这一夜,凌云和李维雄坐在办公室,浑然不知险遭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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