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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千古知音最难觅(1)

徐峰心里很悲哀:人到中年,才意识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人人都认为他聪明过人,岂不知聪明与狡猾常常被人们相提并论。他终于看透了人世间的事,决心为自己干一件聪明事。

离开南江的前夜,南江工贸公司经理谭生白请他和杨建业共进晚宴。饭后,谭生白经理带他二人来到江边的“翠翠”发廊洗头。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先在他和杨建业面前发嗲,然后,就在身上乱摸。就在徐峰根部发热发胀的时候,杨建业却坚决地走了,徐峰只好跟着跑了出来。

当然,杨建业无法知道这是徐峰费尽心思争取他的一次努力。

告别了谭生白几个人后,徐峰带着杨建业走上了南江大桥。时值农历四月初,天空一镰新月,江面淡淡薄雾,几点渔火,桥上灯光昏暗。大桥一头连着南江城,一头牵着城郊。桥上行人不多,来往的车辆也不多。

两人各怀心思,漫步江桥。二十多天的秘密行动,他们为明月峡煤矿挣回了二百多万元:从本省搞到的国家计划物资倒卖到南江,净赚了五十多万元;与南江工贸公司签订的十余万吨焦炭、精煤销售合同,仅价差,企业一年就赚了一百多万元。

徐峰仍想与杨建业推心置腹地谈谈,捣捣他的心。两人默默地走到大桥中间,徐峰打破了沉默:“建业,你人年轻,身体好,干劲足,我跟不上趟了。这二十多天,我好累。”

杨建业说:“我也累。二十多天没见腥,刚才居然没反应了。”他心口不一,不是不想干那事,是不想这样明目张胆地干,授人以柄,坏了自己的前程。他早已想明白:有了权势何愁女人。

徐峰说:“想想也寒心,一天累死累活为了啥啊,都在为他人做嫁衣裳。”他站在桥栏前不走了。

杨建业挨着徐峰站在栏杆边:“为啥?为吃为穿为条毬。”

徐峰苦笑了一下,伏在桥栏上,望望南江城的万家灯火,又望望静静的江面,颇有感慨地咏诵起古诗:“千家笑语漏迟迟,忧患潜从物外知,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四海为家,天涯孤旅啊!我从黄仲全手上当副科长,伺候过几届领导,到头来差点在矿井里了此残身……戏场也有真歌泣啊,可怜我双鬓向人无再青。跑了这趟,我不想跑外面了。”

杨建业听明了徐峰的弦外之音,也伏上桥栏,望了一会倒映灯火的江水,说:“老徐,我心里有一句话,一直没说出口。去年秋天,在省煤炭厅招待所里,我对你态度不好,你要多谅解。那是我上任办的第一件事。正如你说的,人生如戏,这戏还得认认真真地演下去。”

徐峰摇摇头,沉思良久:“过去的,过去了,不说了。这些年,我既没当上官,也没挣上钱,诚心诚意交朋友、为人。可是,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人心隔肚皮啊!不是你收留我,我还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了。老弟啊,朋友不如自有。”

杨建业伏在桥栏上纹丝未动,不接话头。他心中明白:徐峰这一推一拉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打倒卖物资赚的钱和卖焦炭、精煤的主意。

“建业啊!”徐峰又说,“这大半年时间,我是想明白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像这江里的水,无论来自高山、平原,无论滚滚洪流或涓涓细流,都将殊途同归,大海才是它的容身之地——百川归海。人哪,终是黄土一抔——踏遍黄土三千里,不知何处能安身。做事太认真,终其苦自身!有些事,到了我这年龄才想得透啊!”

杨建业伏在桥栏上仍不吱声。

徐峰说:“你和我年轻时一个样,太重感情。人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就是感情。父子之情、母子之情深厚吧?又何出‘久病床前无孝子’这样凄凉悲鸣?夫妻之间情深意长吧?又何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古训?兄弟之间骨肉亲情,又何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诗句?朋友之间反目成仇的事俯拾即是,人在人情在,人在眼前人情才在,‘世间朋友有几个,真的少来假的多’!人世间,本来就没有真情和真理,只有利益…… 真情在有钱人心中,真理在有权人手里啊!官场中人的情,不如刚才那些婊子…… 建业啊,大哥说的话也许不中听,你记住这四句吧:商场无父子,情场无兄弟,官场无朋友,法场无夫妻。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在利益和利害面前,没有君子和小人之分,都是动物。 ”

杨建业默默地听着。他自有主张,不愿答话。

徐峰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就是一个过程,千里来当官,为了吃和穿,当官是暂时的,没有不凋谢的鲜花,利益才是永恒的!实实在在地过好自己这一生才是真的!有权不用,过期无用。谭生白过去是南江地区物资局的干部,南江工贸公司是他私人搞的,你知道他向我们要了回扣每吨煤又返回你我两元是什么原因吗?”

杨建业说:“不知道。”

徐峰说:“谭经理只是前台,他的后台是南江地区的一个领导。私人企业要回扣干啥?凭啥要拿两元封我们的口?我们为什么卖不进南江的生产企业?一切都是他的后台老板一句话啊。”

“是吗?”杨建业惊异地问。

徐峰说:“我和谭生白相交多年,能不知道他的底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现在,党政部门、国家干部,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波。谭生白连他老板的利益都在吃,我们为什么啊!去年,我本想出去干个体,可是,在明月峡里干了二十多年,就那样灰溜溜地走,不甘心哪。跑了这趟,我想自谋出路。建业,你我相交十多年,我帮你的时候多些吧?说句得罪你的话,去年跑铁路计划的事,算我不对。这次出来,你把我当贼一样防着,你我还是朋友吗?”

杨建业扭头愣愣地盯着徐峰,一时语塞:老狐狸,你太狡猾了!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别吓唬我,你离不开明月峡,你离开了明月峡啥也不是。嘴里说:“老徐,你太多心了!没做贼心就没防贼心。”

徐峰伏在桥上笑了一下:“我的心,你看得明白,你的心,我也看得明白。我确实有做贼心,但不会背着你偷嘴。建业,倒卖物资赚了多少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是一本糊涂账,抽十万、八万,谁都查不清。煤焦上,谭经理每吨返还我们两元的回扣,是他给我们贴的封口胶,也是天知地知的事。这年头,自己有钱才是真的,钱能通神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杨建业伏在桥栏上,沉思不语,想以沉默对付徐峰。上任副矿长以来,他对徐峰的感情发生了微妙变化。他认同徐峰的很多观点,自己有钱才是真的,钱不仅能通神,还能让人生要人死!他经历过贫在闹市无人问的无助和苦痛,现在正体味着富在深山有远亲的自豪和幸福。用苦水里泡大的这句话来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他记忆中的少年时代,除了刻苦铭心的饥饿一无所有。他弟兄姐妹多,常常为多吃少吃闹得虾荒蟹乱。他心中有一件终身难忘的痛事:大饥荒那年,他爷爷和他的三姐被活活饿死。三姐大他两岁,个子却比他小,三姐死的前一天,他饿得不行,去抢她碗里可怜的几片菜叶,三姐眼泪汪汪地把菜汤都给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四弟,你个子大,多吃点。第二天下午,十二岁的三姐死在找野菜的路上。不久,爷爷也死了…… 他害怕贫穷的意识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他从小聪明伶俐,敢作敢为,懂得珍惜已有的,争取未有的,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改变命运。亊故那年春节,全家人在生产队分了十斤猪肉过年,他却把一家人眼巴巴看着的肉分成两块,熏成腊肉,一块送给了黄仲全,一块送给了周承恩,自己一家六口是他节约的两斤劳保肉过的春节。他就是这样苦心积虑,承颜候色,一步步地走进了周承恩和黄仲全的心中。这些年,他吃的苦、受的累,全矿上下人人皆知,别人干不了的苦活、险活,他带头去干,为此,又一次险些把命丢在矿井里。抓竹林沟井达产最艰难的时期,他在矿井里连续干过两天一夜,出井后倒在洗澡池里就睡着了。为了愽得领导的欢心,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他干活像牛一样老实,对领导像狗对主人一样恭顺。他一直以为周承恩嚣重他、信任他,直到前年冬天,他才知道周承恩一直提防着他。那是他人生最困难的一年,要不是徐峰老乡暗中相助,那年,周承思一定会把他搞得身败名裂。那段被周承恩查得鸡飞狗跳,魂飞魄散的日子,历历在目。他知道自己在官场上没有靠山,没有根基,又有周承恩盯着,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失去凌云的信任,害怕失去已经到手的原本不属于农家子弟、普通矿工的东西。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当干部比当工人强一百倍,当副矿长比当矿区长更有自豪感、幸福感!他担心跟着徐峰神弄鬼弄,出了事情,自己这一辈就彻底完蛋了……

徐峰见杨建业不说话,又说:“建业,我们已经掉进了染缸,黑白难辨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个清白人,在别人眼里也不清白了。谁不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就像今晚上谭经理带我们去的那地方,良家女子去了那地方能说清白吗?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谁叫自己出生卑贱无权无钱呢?自己有钱才是硬道理。人世间的事,善从善起,恶由恶生,而且,你说的周扒皮一直没把你当好人看待…… ”

杨建业沉默着,心情很复杂,心里固守着自己的底线,沉默良久后,真真假假地说:“老徐,你能对我说这番心里话,我很感动。我现在不是怕周扒皮。说句心里话:钱,谁不想?可是,这一年多,凌云确实对我太好,让他知道了,我就难为人了。前不久,和平和我谈过一次,谈了与周承恩如何处关系,也谈了凌云。凌云有机会去地区经委当领导,那里比在明月峡轻松、少风险、有前途,可是,他却留了下来。好几次开会,他讲到职工的苦情,都是眼泪汪汪的。他丢了自己的前途,为企业、为职工担风险,我在背后整人家,对不起人哪!人做事可以不讲良心,但为人不能不讲感情。如果,换一个人当矿长,我恐怕不会这样想。老徐,这半年,你为企业确实出了大力,两个孩子又在读书,你拿五千元去吧,我到死都不会说出去。”他想,收了人家一台电视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五千元,正好买两台电视机。

杨建业半真半假的话把徐峰的嘴堵住了。徐峰直起身子,抬头望了一会天上那弯弯的月亮,然后,在杨建业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浩然长叹:“唉——!今晚这月亮啊……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老弟啊,你会后悔的。算了,当我今晚啥也没说。五千元,我也去买台大彩电…… ”他趁机把话挑明。

夜,很静,桥上偶尔有汽车驶过。两人默默地往回走。

徐峰又说:“老弟啊!古人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世事难料啊!慢慢看吧…… ”

杨建业不说话,他不想向徐峰表露心迹。

徐峰又说:“建业,谭经理许诺给我们的回扣,你不要,我也不要,但你现在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到时,我们再商量处理吧!不要搞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仍想找机会把杨建业套进来。

杨建业说:“好……”

明月峡的春天杂花生树,翠竹生辉,生机盎然。水光山色的峡谷里,川流不息的车辆成了另一道风景。放牛坪和竹林沟的几座煤山,被日夜不停的汽车搬走了。焦厂煤球车间的煤球一面世,就在云山城和万山城攻城略地,杀得市、县两家煤球厂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凌云的心情就像送冬迎春的山色一样翠绿。开年后,几个建筑队同时在放牛坪和竹林沟铺开场面。他要求几栋职工住宅大楼的建设要有深圳速度。唯一让他心烦的是年前几篇报道,加上地委行署领导各种会上的表扬宣传,明月峡光被四表,换来了办公大楼里宾朋满座,有学习参观取经的队伍,也有收费罚款要赞助的人员。

杨建业和徐峰回矿那天下午,凌云一个人躲在矿招待所里修改《水泥厂建设项目建议书》。他清醒地认识到,焦厂只是权宜之计,水泥厂才是企业向地面转移,发展相关产业,做大做强企业最重要的一步。现在,企业终于闯过了险滩暗礁,正朝着他心中的彼岸乘风破浪;而秦和平和杨建业就像这艘航船上两台威力无比的发动机,一个把企业管理得严丝合缝,一个把产品销售搞得热火朝天。他就有了足夠的时间和精力思考企业的发展。

杨建业喜形于色地向凌云汇报了这次秘密行动中的异闻奇遇、丰硕成果后,两人在矿招待所里谈笑风生。

凌云兴奋地说:“建业,你真是福将呀!干啥成啥。”

杨建业谦逊地说:“是你领导有方嘛。”

凌云说:“放牛坪选煤房下月就能建成,搞得很简单,争取明年建个像模像样的选煤厂。照这势头,下半年就得买煤卖了。”

杨建业春风得意:“销售效益出来了,你这水泥厂建设就不愁了。”

凌云人点头笑:“企业有了效益才能发展嘛!”

杨建业以为这趟苦差事,企业赚了大钱,凌云会在经济上重奖自己,想了想,说:“凌矿长,徐峰这次确实出了大力,平白无故地赚了几十万元,我建议奖励他一下,这生意还有做头。”

凌云点头:“好,奖励他一下,也奖励你。一人奖五百元,怎么样?

杨建业心里有些失望,嘴里说:“我就不要了。老徐为去年下去锻炼的事,心里可能有想法,你多奖励点他吧?”

凌云说:“好。他的奖金你定,我找机会和他谈谈。”

杨建业犹豫片刻,说:“最好你别找他,他不会给你说真话。”

凌云不解地看着杨建业。

杨建业灵机一动,又说:“他对我不敢乱来,对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他不想让凌云收编了徐峰,他有他的想法。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问:“他在经济上能过硬吗?”

杨建业说:“至少这大半年他没乱来。从他的家庭情况看,应该没问题。”

凌云点头:“你们之间关系好,多疏导他,让他放下包袱,好好工作。老同志了,你多关心他的具体困难。”

杨建业说:“好。凌矿长,我们销售上要尽快做调整。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南江那边一年回扣都是几十万元,这账你不好处理呀!我建议火车站马上收购小煤窑的煤,我们向小煤窑收销售费用。用人家的钱,办我们的事。”

凌云心里惊了一下:“建立账外资金?”

杨建业说:“现在外面办事,真是有钱能请鬼推磨啊!人越来越现实了,不仅仅是销售上不送钱、不给回扣不行,就是你跑水泥厂项目不送钱,也是被窝里耍****——自娱自乐!去年徐峰跑砖厂的花费,现在还摆在那里,不搞小金库这企业还怎么搞?”

凌云沉思良久,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搞企业,风险太大了!对社会危害太大……”

又摇头叹息:“逼良为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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