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建国赶到粤海的楼下时,他惊讶地看到郑银花一个人蹲坐在粤海的楼梯下,头埋在膝盖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泣,身旁放着几个大小不同的包裹。
赵建国感到一股热流顿时冲到了脑门,“妈的,这些黑心的老板,做事可真是够绝的,那两个抢劫犯应该抢这帮家伙,抢那个小白脸儿干什么!”
赵建国迅速跳下车,来到郑银花的身旁,扶起还在哽咽的郑银花,安慰她说:“没事儿啦,没事儿啦,先把东西搬到车上吧!咱们一起来想办法,会好起来的,一切皆有可能。”
郑银花再也憋不住了,她哪里受过这么多委屈,她一下子扑到赵建国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扑,让赵建国毫无思想准备,他既惊讶,又局促,但从心底里他同情这个淳朴的女孩子。郑银花的哭声激起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勇气和责任,赵建国轻轻在郑银花背上拍了拍,“既然发生了,就这样吧,别在意了,先把东西放在车上吧,有我在,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郑银花慢慢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一边擦眼泪,一边伸手要去拿行李。
赵建国赶忙拦住了郑银花,“你先上车,这些东西我来拿,咱俩儿分工,我来搬东西,这么漂亮的姑娘好像刚被水浇了,你上车,先把水珠擦干了。”
郑银花似乎破涕为笑了,用手挡着脸先上了车。
赵建国把行李都放上车,然后坐到了驾驶座上。郑银花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迷惘地看着赵建国。
赵建国轻咳了一声,装出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没地儿住了吧,先找个地儿住下,其他的咱们慢慢来,放心,会好起来的,你姐姐如果真是冤枉的,她多么需要你的帮助与支持呀!”
郑银花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谢谢你,赵……赵哥。”
“叫我建国吧!”
“我姐夫也叫建国,叫黎建国,她们十一就要结婚了,可,可怎么办呀?”
“是嘛,巧了,别想太多了,咱先把眼前的困难度过去。我带你去我姐家吧,我姐夫正好出差了,你先住几天,咱们再商议怎么办,你看行吗?”
“那,太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别客气!”说完,赵建国启动汽车,朝姐姐家开去。
接到弟弟的电话,姐姐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便站在楼下等着弟弟。
不一会儿,赵建国的车停到了面前。
赵建国带着一位年轻姑娘下了车,“姐,这是郑银花,她遇到了点儿困难,在你这儿住两天。银花,这是我姐。”
看着赵建国大包小包地从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姐姐一脸疑惑地盯着郑银花的肚子看。
郑银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伸手去帮赵建国拿包。
“姐,看啥呢,向上看,别总盯着中段儿。”赵建国也注意到了姐姐的眼神儿。
郑银花莫名其妙地满脸通红,这下子姐姐的眼神里内容就更多了。她一边招呼弟弟和郑银花上楼,一边不停地上下打量郑银花。
“姐,什么也别问,我们就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帮忙,你别瞎想,我没把她拉回家,就是怕妈瞎想,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是她女儿呀!”
“姐可一个字儿也没说呀,瞧你这心虚的样儿,你要是再解释,可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说着,姐姐热情地拉着郑银花的手进了门。
赵建国被姐姐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