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昂的祭祀礼乐声中,黑暗森林的那些树木的桠枝像是无数根触手慢慢的向我伸过来,从我的脚踝紧紧的缠绕到我的脖子,然后那些树枝慢慢的长出无数根刺,一点点的刺进我的每一寸皮肤,刺进我的血管,它们贪婪的吸食着我的血液,除了剧烈的疼我感到很冷,那种感觉像是骤然把我装进了冰箱里面。
我抬起头看到乐芙兰还在那里跳着献给祭祀神的舞姿,诺克萨斯的子民用那种兴奋的目光看着真被黑暗森林的蚕食的我,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可能是因为我失血过多,我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像是快要凝固一般的沉闷。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要永远的囚禁在诺克萨斯的黑暗森林里面了?
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打破一切,那些沉重的乌云化成了很浓的雾气,所有的人消失在我的眼前,祭祀的礼乐声也消失了,一切安静的有些诡异。
“被神庇佑的人,神的子民,终有一日,你们被邪恶的内心蒙骗的迂腐、自大,可怜的人。”我听到一个空荡的声音在迷雾里面传来。
“祭祀大人,我们并不是有意的冒犯您,给您的这个祭祀品违背了他的诺言。”是德莱厄斯的声音,我第一次听到不可一世的德莱厄斯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渺小、谨慎、恐惧。
慢慢的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等他在迷雾之中走近我一些我才清晰的看到他是海兽祭祀俄洛伊。
足足有两米多高的身体,他健壮的给人一种像是矗立起来的熊的错觉,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胳膊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和图案,那些披散的亚麻色的头发让他显得更为威严。
他瞪着那双像牛一般的眼睛看着我许久,他的表情是严肃还是威严或者说他没有表情,我看不出任何的讯息。
“多么庞大的一个虚容器,火族的精魄那么完美的被安放在里面。”终于我看到他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他看着我说道。
“他们真不是我是杀的。”在我脑海里海兽祭祀就是作为正义宣判的神,也许我这样说能逃过一劫。
他没有说话,看了我片刻便转身离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他走近我的时候,缠绕在我身上的那些树枝慢慢的退去,他消失在浓雾里,过了许久浓雾消散而尽,没有了俄洛伊的身影,我看到德莱厄斯和他的臣民们面色苍白的呆呆站在那里,乐芙兰也一样被吓到。
“快,给召唤师松绑,带他回去疗伤,请最好的医生。”德莱厄斯忽然大声的喊道。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先跑过来的是乐芙兰,她赶紧给我解开捆绑在我身上的那些铁链,我看到她满脸额惊慌。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低声向乐芙兰问道。
乐芙兰没有回答我,我发现乐芙兰的做事风格那么的像阿卡丽,她唱歌声音那么像阿卡丽。
我就这样被再次带到了诺克萨斯,我也见到瑞雯,凯特琳和古拉加斯他们。
凯特琳和瑞雯看到我这个样子差点和德莱厄斯拼命,自从见到海兽祭祀俄洛伊之后德莱厄斯好像变之前的了一个人,他之前的那种张狂已经荡然无存,他不停的向我道情,请求我的原谅,我能感觉出他也变得畏惧我。
“小北,到底发生了什么?”凯特琳给我擦拭着身上的伤口心疼的问道。
我只是把大概的过程给凯特琳说了一遍,我当然没有告诉她那晚乐芙兰也去了港口的事情,当我说道海兽祭祀俄洛伊的时候凯特琳并不像想诺克萨斯的人一样显得那么的恐惧,我问凯特琳那个俄洛伊到底是做什么的,凯特琳摇摇头,她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魔法师。
我也问了古拉加斯,古拉加斯只是告诉我海兽祭祀来自古老的莽行群岛,有人说她是神的化身,也有人说她是灵魂的收割者,正如诺克萨斯人表现的那样,见到过他的人很少,但是凡是被海兽祭祀责令过的人将会有灾难发生。”
“她对你说什么了?”古拉加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把俄洛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古拉加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说:“也许来到诺克萨斯,去了港口未必对你是一件坏的事情呢!”他说完拍拍我的肩膀起身离开。
港口的那次事情让我卧床很久,一直都是凯特琳和瑞雯照顾着我,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乐芙兰,她好像故意躲着我。
德莱厄斯也很少来,我不知道那天俄洛伊对德莱厄斯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俄洛伊是一个有着怎样地位的魔法师,但从德莱厄斯的表现来看她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师。
因为那次的事情我更加的想念的阿卡丽,那个歌声好像重新把那些快要遗忘的回忆勾引出来,我我知道该怎样用运火族的精魄,古拉加斯也帮不了我,我只想早点让阿卡丽复活,所以每一天我只有盲目的去试着练习。
半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康复,在我能下床的那天乐芙兰推开了我房间的门,“你好多了!”她看着我平静的说道。
“嗯”我点点头看着她,她眼神里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愧疚。
“你那次是想告诉我什么对吗?”我问她。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送到我的手里,“你不是那么的想她呢!”她轻轻说着然后坐在我的身边。
“你认识她?你唱歌的声音竟然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
“或许,你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她呢。”她微微一笑说道。
乐芙兰的这句话信息量巨大我激动直起身子看着乐芙兰问道:“她没有死?怎么可能!”
不,她的灵魂一直都陪着你,无时无刻。”
我惊讶的看着乐芙兰,我感觉此刻的乐芙兰并不仅仅是一个舞姬那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我顺手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我是你过门还未洞房的妻子!”她说道。
“你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我有些祈求的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