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紧紧的盯着她的容颜,悄声的说道:“丫头,又过了三年,我对你还是放不下,该怎么办呢?夺到你又怕伤了你,真是难办,不过放心,以后你的身边,你的身后,都会有我的存在,任逍遥,你必须嫁给他,忍不了也得忍,这是事实,我会为你安排好后事,让你无拘无束的离开,到那时,我们或许会成为敌人,又或许会成为过客,心痛难忍的我必须承受,只有这样你才能离开,得你者得天下这个预言会让你一生不幸!这天大地大都不回有你的容身之处!纵使你身后的权利再大,势力再大,也是无计可施,单独背负这一条,天涯海角,不论你躲到哪儿?他们都会找到。丫头,我给你私自安排的这一切,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任天翔,关于他的记忆,丫头,你永远不会知道,放心吧!这一路,我会陪着你,原谅我,再一次松开你的手,这命中注定,我们是改变不了的,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一定会第一个找到你,陪你一生一世。”
马车声,脚步声,匆匆忙忙,行驶在路上,白天黑夜,昼夜更替,行走在回往长安城的路。
“主子,都赶了三天三夜的路,要不休息一下,主子你的身体能扛,小姐的身体怕是扛不住。”驾驶马车的黑鹰小声询问。
王莽低头一看,她睡熟的样子,还有身旁这今日送来的书信,手指磨搓,半晌后回道:“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吧!”
“诺”
王莽伸手拿出放在被褥里的那一双柔夷,微笑着看向她,“丫头,该起了,再睡下去,你就真的错过了。”
马车的帘幕被打开,王莽拦腰抱起躺在软榻上装睡着的慕澜雪,钻出!飞下马车,朝着旅店的大门走去,目光还不停的朝她看,早在跟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醒了,她既然不愿醒,那就这样吧!看她能装多久!
云城云府,暴怒的气息四处蔓延。
大厅中,云凤指着地下跪着的云景容,严厉的斥责:“云景容,爱情是否把你冲昏了头脑,让你分不清是与非,对与错,这样让她回去,不是自找烦恼,把她陷入更大的漩涡,即便有王莽护着,她也必须嫁,嫁给任逍遥,这是铁板上定钉的事,他都改变不了,你拿什么斗,朝堂后宫,永远是世界上最难的地方,最难生存的地方,你姑姑把她托付给我,你让我拿啥交代?说呀!”
双腿跪在地上,双手紧攥,低着的头下发黑的目光,咬着唇道:“这事是我做的,我就会负责到底,保护她的安全,还请爹放心,我一定会给姑姑一个交代。”
“交代?”云凤气的哈哈大笑,五个手指紧攥,眉头紧皱,冷声道:“因为你的无知,冲动鲁莽,破坏了我们精心筹谋十年的计划,打乱这所有局面,包括你母亲,任天翔为何北上?你跟王莽为何陪伴她三年,她为何会出现在云府,这一切都是一条线,一条捕捉一条大鱼的线,现在线断了,你以为?她能幸福吗?”
云景容即刻抬起头,一脸惊讶地望向他,眉头颦蹙,眼眶发红,对着他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计划?怎么大鱼,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要对她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人一个伤害她,绝不允许!”
站在一旁的云夫人蓝雨馨动了动,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道:“阿容,让你历练这么多年,你对人情世故,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朝堂宫廷,官场,还是一点不了解,预言之所以称为预言,因为不过是假象,但为什么都会相信,不过是为了安抚民心,他们心中装的,都只是权利,一旦发生冲突,只能二者保全其一,娘这几年做的都是你爹一手安排好的,就连她回到云城,也是跟你姑姑商量好的,因为你这擅自做主,打乱了一切,扰乱了你爹和后面的人费尽所有的心血摆成的局面,让它们皆成了空,阿容,这世界上好人很少,你拥有的是亲情,爱情,友情,切莫当了好人,却被别人暗伤一剑,快跟你爹道歉!”
“娘”云景容犹豫,拉起她的手,忍不住再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雨馨反过手拍了拍,对上他,解释道:“慕澜雪她不会嫁给任逍遥,这一点请你放心,但她也不会嫁给王莽,她只能嫁,也许这就是她的一辈子,生在皇家,终生为皇家人,你该明白了吧?”
云景容疑惑,喃喃道:“皇家人,生在皇家,”,再次轻问:“娘,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蓝雨馨刚开口说出他的名字,云凤就立刻打断,大声喊:“来人!大少爷目无尊法,私自放走大小姐,念及往日功劳,免除家法,则派人遣送阳城,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他私自回来?拉下去!”
“爹,到底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定要互相折磨,折磨到伤痕累累吗?”云景容失声大喊,见他没有理会,转过头,对上娘亲求道:“娘,帮我求求爹,我不能去,我不能去阳城,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我求你娘。”
多么卑微的声音,纤弱的声音,在场所有人从未听到过大少爷为大小姐向老爷夫人求饶,从未发生过。
蓝雨馨深知老爷的脾性,也没有再多说,退后几步,无奈的转过头。
云凤挥了挥手,“带下去。”
马上就两位侍卫走到他身后,小声道:“少爷,老爷的命令奴才等不敢不从,请吧!”
云景容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认真的道:“爹娘,我这一走不知何归期,愿你们长乐无极,姗儿走了,我也走了,思念少一点,开心多一点,在外的我们会一切安好!但关于这件事,我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瞬间转身,再也没有回头,走出大院。
他转身的一刻,蓝雨馨也回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双手捂在胸口上,只是觉得那里好痛好疼,云凤走的她身侧,搂住她的肩,看着前方,仅用两个人的声音对她道:“不要悠心,阳城我早就安排好了,他会没事的,他会好好的理理思绪,让他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将来以他的个性,怎么能够继承云家百年基业,将其发扬光大。”
抚摸上他放在肩上的手,转过头,对着他道:“我明白,可月儿,一定要嫁到皇家,嫁给灭门仇人的儿子,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哪怕是嫁给任逍遥?帮帮她,也帮帮倾城!”
云凤对着她轻轻一笑,安慰道:“别忧心了,这件事,我有我的打算,上辈子欠的债务太多,牵扯到晚辈,也许这也是她一出生的命运,如果让阿容知道,王莽会把月儿嫁给任逍遥,这件事就更大了。”
月儿,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被预言所控制,上辈子的恩怨纠葛竟然让你们不幸,这以后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愿你走你该走的路,不要错过身边的人,王莽,帮她送嫁,做他人的嫁衣,你甘心吗?
蓝雨馨心中一直问,可始终也找不到答案,也许这答案只让时间来解释。
客栈中,天字一号房内,黑鹰底着头回道:“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了!”
“下去吧!”王莽答道。
黑鹰还是未动,忍不住问:“这……要不找一个女婆!”
王莽低着头看着仍在床榻上装睡的慕澜雪,摇了摇手,抿着唇,回道:“你是怕你主子做些什么?要是做,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笨呐!下去。”
黑鹰被他一训斥,才明白过来,主子要做早就做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转身走出,心中暗骂,自己这不是找抽吗?
王莽抚摸她滑润的脸上,趴在她耳旁,轻飘飘的道:“你要是在不起身,我可保不准,会立马要了你!”
见她仍未回应,脸上笑意更浓更重,一直手放在她腰间的腰带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她一句一句的道:“丫头,还记得我当年说过吗?我不会勉强你,那一句你可愿陪我踏遍山川,看尽繁华,那是真的,我的肺腑之言!可你从没有放在心上过,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以前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云景容,若不是他,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对你是利用还是利用?他对你示爱,他抱着你,拉着你的手,你们一起游山玩水,凤凰山顶,琴箫合奏,对你,我没有哪一天不是关注,还是关注,在这一点一滴中,日日夜夜,年复一年,我对你不只是单纯的利用,欣赏,喜欢,而是爱,天荒地老生死不变,爱到骨髓里的那种,可我还必须容忍你好嫁给别的男子,我不介意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知道你醒着,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我,因为害怕不敢面对!我们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互相折磨,有互相深爱,深深的爱着彼此,却因命运的捉弄,有缘无分,但这没关系,从明天起,当你成为我的人后,就不会有人对你怎样?而我此生足矣!”说着,伸手解开她的衣带,胸前衣衫大开,冷意传来,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而他的动作更大,仅有一层,贴在她身上,吻住她的额头,手搂住她的芊芊细腰。
慕澜雪耳畔发红,可依旧躺着,任由他压在身上,这样般的肌肤相亲,听着他的表白,说不出来的感觉喜怒哀乐,是太爱还根本不爱,自己也不知道,他不过是要这具身体,给了他,有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