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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 ★红颜多薄命★

★一★

初到这个城市,这所学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度怀疑我到了一所男校,接我们的学长们小心告诉我们:工大女生都是长命百岁的!

开始的时候我不懂什么意思,后来无意中看到一首古诗,上面有这么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才恍然大悟。

从前有人问我,这世界上最傻*的事是什么?我没有回答,如果现在问我,我会告诉他,大学军训就是答案。

呵呵,我向来是遇课逃课,遇训逃训的。不几天,同寝的几人开始熟悉了,庆幸的很,橙子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他的名字有点女生气,开始,他未出现之前,我们寝室曾陷入恐慌之中,学校是不是搞错了分个女生过来。

后来发现,大家松口气,却一个个说可惜可惜。

这家伙的皮肤很滑很软,摸起来,手感很不错。结果半个月没见女人的老大,在一天早上,犯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们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喊,睁开眼睛,橙子捂着脸坐在床上,老大眼睛眯眯的看着他,我们继续睡觉。

学长们曾经还告诉我们,工大发生这种情况,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觉。

这几天,被憋的小便不通,大便不畅,和橙子逃了军训,逃命般的飞奔到附近的网吧,大大的爽了一把。

打开些论坛浏览着,一边研究着相术,我从小喜欢这些,面相,手相,笔迹,外加相女之术。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网吧里飘扬着周华健的这首老歌。

橙子在一边鬼笑着,靠,活脱脱上了别人老婆一样。

把我拉过去,指着视频上的漂亮女孩说:“小屁,漂亮吧!我媳妇……”

晕掉,寝室成员到齐之后,按照规矩是互报年龄,排大小,由于我的年龄最小,而且小他们很多,开始的时候还叫小屁孩,现在直接叫小屁,每次都感觉很别扭。

可能自己小些的原因,我总感觉不够成熟,每每喜欢看一些心里方面的知识来充实自己。爱情更是我不敢谈论的禁忌了。

我没说话。

“当时我追你嫂子的时候,那是千辛万苦,拔山涉水,在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后,终于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打了一场正确的仗……”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吹嘘自己是如何征服女人的,女人是否也会神情兴奋的跟别的女人说,她是如何勾到男人的。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我向来比较关注这个问题。

“滚……”

一声怒吼,吓的坐在旁边的几个小弟弟(看来只有十一,二岁而已)向外面挪了挪。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谈论分手,就象童话里说,国王的女儿过生日,很多女巫都说赞美的话,惟独一个女巫说,他的女儿终究会死。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却被国王下令杀了。说实话,我不相信,大学期间的爱情能长久?异地,本地,网络,逆行等等,现在的爱情模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二★

该死的军训终于结束了,最最无聊的就是打靶了,每人五发子弹,如果有一百人一起射击,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有两个靶子上是250环,其他是零环。

唯一值得留恋的是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我并不知道是否美丽。我只是感觉到它里面射出的目光是温柔的,在炎热的夏天,我心里感觉一丝清凉。是那次拉歌的时候,我们班和全场上数量很少的女生班坐一起,那目光就是属于她们其中的一个。

当时,她用帽子挡住脸,无缘目睹她的芳颜。她的皮肤一定很白,我这样猜测。

我敢保证,如果再遇到这双眼睛,我一定能认出她。

★三★

“老婆,想我吗?”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宝贝,来亲一个……”

…………

每天晚上我都要受到这样声音的摧残,我是那种有点声响就睡不着的人。喜欢黑夜,尤其是下着大雨的黑夜。

我们寝室在六楼楼梯的旁边,而六楼往上有个天台。每晚十点以后,发了情的男人们,只能电话诉相思,不知道学校怎么建的公寓,暴音效果非常好,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清晰传到我的耳朵里。

就象三四月份的猫叫春一样。

因为暴音经常发生一些忍俊不禁的事情,20多只猫聚集在一个小天台上叫春,很容易让母猫听错声音。

就如母猫A在电话那头说:“你想我吗?”

而母猫B正好问:“有没有想别的女人?”

然后公猫B急于澄清事实,先于公猫A大声说:“我一点也不想,从来也没想过!”

结果母猫A和类似母猫A大发脾气,公猫B犯了众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他已经被公猫A和类似公猫A****N次了。

橙子属于公猫一族的成员,很不幸,他今晚刚好是类公猫A,嫂子那边一听到这个声音,冲动大于理智的女人,通常想都不想挂上电话。

然后你再拨过去,会听到很好听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通常橙子会关上电话,骂一句:“骚你妈的水……”

再听了无数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骂了无数句之后,橙子无奈的走回寝室。

我还在听着广播,是关于情感方面的,好象叫《午夜亲情》,听听别人的痛苦经历,便会感觉自己幸福的象花儿一样。

此时,正好是一位男生打电话进去,说:“主持人,刚才我惹女朋友生气了,她问我想不想她,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说,旁边一个混蛋大声说,我不想,她就以为是我说的,挂我电话,再打就是关机。”

听到这里,橙子疑惑的向外一看,果然是刚才有着和自己一样经历的大哥在打。怪不得刚才听出立体声效果了呢。

主持人:你们是异地的吧,我劝你们分手吧!

“什么?”

“分手,如果你没有牛郎织女的坚持,没有两两相望的勇气……,如果你还没准备好,分手吧,这是最好的选择。”

主持人暴强,一晚上能拆掉几家婚姻,破坏几场恋爱。

“那……那我舍不得?”

“交了女朋友不在身边,这不就跟意淫一样嘛,有什么意思!!!你意淫美女还是看的着,吃不到。你这不还看不到嘛,连意淫都不如,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

“如果你想挽救,那你现在去找她吧!”

橙子把收音机关上,踩着床直晃着,嘴里嘀咕着:“去你妈的,青春期不顺,更年期不调的家伙……”

老大的呼噜声和小猫的磨牙声此起彼伏着,橙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来没睡着,吊兵还在发短信,这家伙业余时间就没看他有什么爱好。机不离手,时刻摆完自己的机机。

呵呵,小猫是我们寝室的老五,因为他妈妈每次打电话都喊小猫接电话。而且用英语,有一天,很早,电话铃响个不停,老大去接电话。就听里面说:“good morning!I……”还睡的迷迷糊糊的,老大一听对方骂人,就以为是骚扰电话,骂了一句:“才滚你妈的呢!”叭的一声挂了电话。

至于吊兵,是我们寝室的老四,教官们查寝的时候,他正在抽烟,教官说:“还挺吊的嘛!象个吊兵似的,快点把烟交出来……”

一出寝室,就听两个教官说话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

“还大中华的呢?”

“现在的学生哪有学生样,抽烟喝酒打架,妈的,到部队里都管的好好的,来,哥们抽一根!”

“是啊,没当兵之前,我家那条街上,谁******敢对我说不,到了部队,我******不敢说半个不字。”

老四暴怒,吊兵之名开始流传。

“as long as you love me ,I will marry you and funk……”每晚最后一曲催眠,肯定是老三鸟人在说梦话,奇怪的很,他每次说梦话,就唱英文歌,而且每次都是这几句,唱完之后,还咂咂嘴,说好吃好吃。不知道什么好吃。因为他的名字叫鹏,不知谁开始叫月鸟,后来干脆叫鸟人了。

说到外号,我更命苦,省略成小屁。

老大每次叫我们起床:橙子鸟人,吊兵,小猫小屁,起床啦……

★四★

学长们告诉我们,大学不逃课,大学白上;大学不谈恋爱,大学白上;大学不挂科,大学白上;除了第二点,我的大学算是完整了。

众所周知,每个寝室都有自己的文化,我们作为班级的中心寝室,更不例外……

一边听小齐的“橘子香水”,一边看小说,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小猫满身汗水进来了,手里拿着网球拍,这小子可不简单,网球一级棒,穿着一身绿色装扮,奔跑在网球场上,周围的MM惊声尖叫。(可比美国拍的惊声尖笑)博得“绿色的浪一般的男人”,老大得知后,给他简称“浪人”。

“寝室怎么就你们两个?”

只有我和鸟人在,他又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了,偏着头过来睡,口水快流到地上了,功力惊人,要知道他睡的可是上铺啊。

“大哥,现在是上课时间!!”我说。

他皱皱眉,“咿!”

“老大去哪了?”

“不知道勾搭上哪家姑娘去了,非要教人家打乒乓。”

“吊兵呢?”

“昨晚发了一夜短信,一早起来还神经兮兮的,估计去教话费了,搞不懂他,一天充一次花费,一次充十块,时间多了撑的。”

“橙子呢?”

“昨晚他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长吁短叹的,搞的我一夜没睡,这不,H城天还没亮,问老大要了银行卡,去武汉了,有家室的人花费不小啊。”

橙子睡在我的上铺,南方的同学和西部的同学应该能感受到H城那第一屡阳光射进来有多早。记得第一晚睡觉,大家聊到很晚,刚睡不到20分钟,感觉到什么照到脸上了,起身一看,太阳好大的升起来了,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哦,怎么没有去上课的,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小屁,你说说大学里应不应该谈恋爱呢?”

“喜欢就找,不喜欢尽量不找,如果要找,不喜欢的坚决不要,喜欢的坚决要追到,追到后坚决不乱搞,分手后坚决不吃回头草。”

“异地的女朋友,就象国家主席一样,看不到,也吃不到,也不如呢,至少在电视上每天都能看到。今天四个人双打,和一个MM配合的相当默契……末了,我还拉了她的手,都是汗,好滑……”

再说,他的口水也流下来了。此子,4041寝YY第一人……

“你喜欢她?认识多久了?”

“啊!?今天第一次见,我感觉她对我很有好感,现在正好也一个人无聊,就当找个人做伴,消除寂寞也好啊。你觉得呢?”

“贱男对****,不要祸害纯情小女孩,把感情当游戏,如果你玩的起,如果她玩的起,可以在一起。但是,首先把家里的搞定,不要脚踏两只船。”

由于我比较喜欢看这方面的书籍,他们遇到此类问题会问我。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恋爱。恋爱在我心里是很神圣的,一辈子,认认真真谈一次足已,恋爱应该是完美的艺术,我们追寻的是幸福,而不是快乐,如果只想快乐,找个鸡,玩个一夜情,比什么都好。

“不用吧,家里那个,放假回家正好,嘿嘿,上学期间,就这边一个,现在不都流行什么家里有能干的,外面有好看的。”

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看着自己锅里的,还惦记着别人锅里的。

如果妓女合法化,社会或许会减少一些悲剧,同时,增加一些悲剧。

“唐玄宗,后宫佳丽N千,也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这个炮到底要不要过河呢?”小猫摆弄着桌子上放的残局,手里拿着炮,不知道该不该越过“楚河汉界”。

“既然是炮,何不搁山打牛,施主何虑之有?”

“炮子一过河,要被小马子踩到的。”

小猫拿出手机,嘀咕道:打铁趁热。熟练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悦吗?有时间吗?……”

这才刚认识,就“悦”啦,明天还不亲爱的,宝贝,宝宝,贝贝什么的,晕,惊,叹,强。

★五★

“呵呵……哈哈……后后……嘿嘿……”

吊兵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笑,旁边走过去的GG和MM诧异看着他,这一路上已经看到好几个这样的变态了,不由摇摇头叹息,看来教育部给工大一个跳楼名额远远不够。在其他学校,自杀跳楼,大多因情,领导们当初确定各校跳楼名额时,给了清华三个,北大三个,只给工大一个,我们校长不服,道:“连清华都有三个,为什么我们只有一个呢?我们要求增加名额。”领导马上驳回:“你们学校男同学不会为情跳楼的……”校长不高兴了:“领导,你看看侏罗纪公园里人都怎么死的?”

“哈哈,我看你怎么回复?”吊兵嘴里嘀咕着,不知道说啥玩意的话,也难怪被人当作神经病了。

“10……5……4……”

旁边竟然有人停下来数数,吊兵心想,“神经病,数什么呢!”还是盯着手机看。

就在1数出口,他知道别人在数什么了,只感觉一阵剧痛袭了过来,伸手在脑袋上揉揉,踢一下路灯的柱子,骂道:“没长眼的东西,撞老子。”刚才数数的几个小孩还在看热闹,看年纪最多是高中生,吊兵喝道:“看什么看,这就叫全神贯注,一心不可二用,老师没教你们啊?”

小孩们笑着跑开了。

吊兵摸摸脑袋,以前看电视广告上出现一个男的为了看一个MM撞到柱子上,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撞上了?难道我也爱上她了?可是高中时候我们没说过一句话啊!

“啊!?”

当转头看着左面小树林的时候,吊兵瞪大眼睛,然后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老大,老大,大事不好啦!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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