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糜一番过雨,洒残花似雪。
江苏太湖岸旁,王修凡擦了擦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淋的模糊不清的眼镜,眯着眼睛感受着朦朦胧胧的太湖,眼前的只有物体的大概轮廓,被上天赐予灵性的这块天地,好像蒙上了一层细纱。王修凡的思绪仿佛在清新的小雨中出窍,彻底融入到无锡的天然图画中,山外有山,湖中有湖,山环水抱,灵魂与自然相融。修凡深吸一口这仿佛饱含灵气的空气,吐出一句:“还是老家的空气好啊!”。旁边打伞经过的游客,都止不住的多看一眼,也许是对这个时候被雨淋透还能露出一脸惬意和享受表情的少年感到奇怪,也许是能感觉到这个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白衣少年身上有股子与太湖水契合的地方。
王修凡是JS省太湖平龙山旁边的一个小山村长大的,太湖位于JS省南部,长江三角洲地南缘,古称震泽、笠泽,是ZG最大的第二大淡水湖。水系呈由西向东泄泻之势,岛屿众多,五十多个岛屿零星分布,其中有一十八个有人居住。太湖的形成原因说法很多,有说是因为大江淤积而导致了太湖的形成。有构造说由于太湖地区地壳的新构造运动,平原下沉,河流改向,汇水盆地逐步形成太湖。有气象说古代数千年前的气候异常,不断形成的大风暴流涡动,数千年的狂风暴雨造成沼泽浅洼地积水不断增加,水域扩大形成。有火山喷爆说,陨石撞击成因说,彗星爆炸成因说,莫衷一是。但是不管怎样的原因,太湖的灵气与灵性对在世世代代居住在太湖旁边的人来说,都显得格外亲近。
平龙山村是太湖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在JS省地图的最西边。村内大都是建造几十年的老房子,溪水穿村而过,和谐且静谧。最让平龙山出名的还是位列《二百年来的未解之谜一览》中的一九七六年的太湖冤魂事件,对ZG改革开放以来,所有未知离奇无法用科学知识解读的事件都为迷信一说,太湖冤魂事件看起来似乎跟我们的故事并不是无关紧要,而且既然平龙山似乎只有这么一件事可说,咱们就暂歇听一下。
一九七六年太湖冤魂事件背景很特殊,那一年是对ZG老一辈人来说是留有记忆最深刻的一年,ZG的三位伟人逝世,分别是:毛公,周公和朱总,逝世时间分别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一九七六年七月六日。三位为ZG做出伟大贡献,带领ZG走进一个时代的标志是性人物在同一年先后离世,是对全ZG人民的重大损失。
正当举国哀痛之际,BJ市传来另一件大事:“四人帮”被抓了!时间是一九七六年十月,这个消息的到来,人们开始是惊疑,而后是狂喜。就在这种背景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也就是太湖山附近发生了一起不可思议的事件。据太湖平龙山脚下的农户描述,每到半夜三更,平龙山脚下的水域都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仔细辨别,声音有男有女,年老的和年纪轻的声音相互混杂,断断续续,更是掺杂着各种方言,所说内容也是残缺不全,喊冤,叫苦,哭爹喊娘,更离奇的是还有祝伟人万寿无疆的,混乱异常。
感觉得异常的村民,随后不久就报告给了当地政府。当地政府得到农户报告,并派人在湖边确认以后,上报给省政府。在那个“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满天飞的年代,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省政府批复“防止封建思想复辟,打到一切反动派”之后,便不了了之。
地方当局得到批复后,调集民兵,夜半时分对着平龙山水域进行机枪扫射、轰炸。连续扫射轰炸三天后,仍是无效。据当地村民讲,平龙山下水域每当冥音响起时,雾气缭绕,认真观察雾气流动,似乎还能看见一个个模糊的人形雾影,似乎水下有一口连接地底的幽冥鬼域的泉眼,一条条人形雾影似争抢般飘然而出,奇艺异常。年纪大的人依稀还可以认出那些雾影好像就是死于当地武斗的红卫兵,有些是死于红卫兵的各界人士,有些是当地知青。
最后政府无法,听信当地传言,在周围挖掘烧毁的孤坟之上,摆放伟人图像,果然不再闹事,事件在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份得到解决。这个解决方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村民都说不清楚,仿佛一夜之后,所有人都在谈论。大部分人依稀记得是在当夜梦里有一位三十多岁身穿白衣的黑脸大汉告诉他们的,具体长什么样子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得清楚。更有甚者传闻地藏王菩萨把各路冤魂镇压太湖湖底,遣座下谛听兽聆听万民悲音。
现在去太湖旅游的朋友,很多人会去“平龙山采茶”,如果你仔细看,会找到很多伟人图像,这是在非红色景点的旅游区是非常罕见的。
这只是传闻,真假难辨,说这是为伟人歌功颂德瞎编的也无可厚非。毛公逝世后,由太湖中心各地方言的男女冤魂喊冤的冥音中,都是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错误杀害的人的呼喊。据说当时说了十几个官员的名字,结果都可以查到,而且都有大问题。冥音描述的如何受欺凌、毒打、酷刑、残害冤枉的情景,听之令人毛骨悚然,冥音被政府使用在使用当时来说灵敏度很高的录音机记录保存下来,令当时一些心狠手辣的老特务人员也泪流满面。据查证落实,这些冤魂呼喊的案情完全属实,就是土改、镇反、三反五反的案例经查证都是冤案。
王修凡是听这个故事长大的,似乎是受这个故事的影响。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当在太湖岸边,四座无人对着太湖水发呆时,修凡总是感觉到平静的太湖水下有冥音悠悠传出,似乎在呼唤他一跃而下,深入太湖湖水,追寻呼唤他的声音。
这个故事在平龙山村人尽皆知,年纪大一些的村民还说,王修凡的爷爷亲身经历过此事,但是每当好奇的修凡向爷爷问起这事,爷爷总喊:“小兔崽子,看你的书去!少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王修凡的爷爷身材非常壮硕,六十多岁的年纪,依旧黑眉墨发,说话中气十足,配合一张皮肤黝黑的国字脸,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王修凡的爷爷叫王正平,小时候对王修凡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兔崽子,看书去!”。王正平家中藏书很多,大多是古书。这些古书当年能经历破四旧不太平的年代,并能完整保存在爷爷的书房中,似乎显得不可思议。而且平龙山临近水域,空气潮湿,古书看起来很老,不知道年代,但是没有任何保存措施,任王修凡小时候揉搓卷扔都不见破损,更是令人惊奇。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王正平就开始教导修凡学习古代文字和语言,称文字有灵性,古语不该被埋没。王正平的藏书涉猎很多,修凡更是对意义不明的古代语言感觉头大如斗,所以经常开小差,贪图爬山涉水和村子里面的其他孩子爬树和泥。在王修凡离开家之前,平龙山王家小院里面经常传来王正平对修凡的呵斥声。
修凡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只有和爷爷王正平相依为命,小时候的记忆都充斥着爷爷严厉并且难以掩饰的关怀的呵斥声。修凡只知道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去世了,王正平也从来都不提有关修凡父母的任何事情。小时候,修凡问过爷爷几次,但是爷爷每次听后都显得神情黯然,只是用不知道含义的眼神看着王修凡默默不语,在沉默几分钟以后,狠狠抽一口永远拿在手里边的烟袋嘴,转身避开修凡,而且接下来的几天话语都明显见少,只是更加严厉的督促王修凡认识古字,所以王修凡也就不再刻意问王正平有关父母的消息,修凡知道爷爷肯定会在何时的时候把父母的消息完完全全的告诉自己。
“阿嚏!”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王修凡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难道老头儿知道我回来又骂我了?”要知道,以王修凡如今的体质淋这点小雨就感冒的概率太小了。“灵感太强了也不好,肯定是老头儿在骂我!”
“老板..”王修凡抱怨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在积水路面的响动声距离王修凡越来越近。修凡甩甩了被小雨淋湿的头发,回头看见一个妙龄少女打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在叫王修凡。
大约二十二岁的年纪,一米六二的身高,一头黑丝长发稍微被雨水打湿,贴在略显消瘦的肩膀上,黑色的紧身毛织衫显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胸部更是硕大的让人转不开目光。咖啡色的丝袜和黑色的小皮靴搭配着米黄色的小挎包,显得有几丝时尚女郎的味道。
大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刚不久大哭了一场,而且这个时尚女郎正可怜巴巴的望着王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