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一次推荐,就跟每天要吃饭喝水一样,都那么无奈啊%>_<%
天黑的有些慢,但太阳终于还是在几人的眼前完全落下去。
吃过饭,绿萦胡六宋麟迫不及待的下楼去了,剩下越微澜和月无双还在楼上做得舒舒服服的,完全没有动身的意思,掌柜的进来,疑惑地看着二人,但嘴里说着正事:“几位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后面的听月园和小泉园,房间也已经收拾好,只管住进去即可。”
月无双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掌柜的奇怪得不得了:“两位不如下去走走?这宴清都虽说不比那些帝国大,但是皎月节的吃食活动还有节目那也是相当精彩的,在榆阳河上很多小船会在水中放河灯,这也是极好看的,两位也不感兴趣?”
越微澜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很罗嗦,没好气的站起来对月无双说:“我们也下去走走吧,免得好容易碰到一次还什么都不知道。”
月无双自然是一切都听她的,也起身离开座位,随她下楼。
酒楼老板笑眯眯的送二位贵客出门来。
刚出春风酒楼的大门,两人就被汹涌的人流给裹挟着向前进,他们也不抗拒,自然是跟着悠悠荡荡的漫步四顾。
一条大街已经被各色摊贩占据了位置,只留中间一道刚好容一架马车经过的宽度来,但现在也是人挤人,路十分不好走。月无双一直跟在越微澜的身后半步,无论人群怎样拥挤怎样冲来冲去,他身上鼓荡了一股真气轻轻地把人隔开,所以就连越微澜这个一直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的人也得以脱身,但她还是有所察觉,回过头看着月无双笑道:“你别老是跟我后面啊。”伸手拉他。
暖黄的灯映在她的脸上,经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奇异感,月无双只觉得所有一切景致都渐渐离自己远去,但眼前的女子就那样柔软宁和的在他身前笑颜如花,一切都那样不真实,这真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竟像是听到了悠扬的乐曲,那么美好,让他第一次真心觉得,他是活在人间的。
越微澜瞧他愣怔,眼里是难得冰川融化,再没有第一次见他时如此生硬冻人。她顺手就在一边的摊贩上买了串糖葫芦,率先咬了一颗下来,递到月无双眼前:“这个你以前吃过没?味道挺好的。”
月无双蓦地回过神,转而不可置信的死瞪着眼前红艳艳黄澄澄的糖葫芦,这串糖葫芦她吃过了还让他咬一口?!顿感有些小小的恶心,视线移开到其它方向:“我不要。”摆明了嫌弃她吃过。
越微澜很不淑女的撇嘴道:“切~又没有沾到口水,瞧你嫌弃那样……”嘴里的山楂还没有全部嚼开,说话吐词模糊不清,但还是被耳尖的月无双听到,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说话,顿觉十分稀奇。
越微澜只感情不强烈,性格较淡漠,但无论如何她都还是个生长在21世纪的女生,搞怪她是可以的,这样大大咧咧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在月无双的眼里就觉得这个大小姐真的是双面人了……所以很稀奇。
这一面,跟平时那个沉侵在自己世界的人好似并非同一个人。
越微澜自尊心受挫,也不给他买,而是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前挤,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她成功提速。
月无双也有伤人自尊的觉悟,毫不反抗,整个被她拖着走。
看着她郁结的吃着糖葫芦,突然想起那天她给他的苹果来,心里霎时就温暖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那种安闲适意由心发出,在嘴角勾出一道温柔。
这一幕,被他身边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看个正着,两眼桃花开,口水流了一地。
路旁的花灯五彩缤纷,挂在一旁的灯谜许多人都在看,可惜这两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跟着人流一直往前,直到面前出现一条水面漂浮着许多莹莹烁烁的花灯的河,正是贯穿整个宴清都的榆阳河,河水倒映着水面的花灯,倒映着岸边走来走去的人群、还有被花灯映照出身影的小船上的一一对男女,越微澜看到一个方向,倒吸口凉气——那两个小船上的人,模模糊糊就是绿萦和胡六吧?
暗自腹诽,他们两个的动作真快,才一天不是?
当然,这一天过得太过漫长了,生出些好感到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那个啥,宋麟不是跟他们一路的?人呢?
月无双显然也注意到了,视线投过去,转了两下收回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手里还剩半支糖葫芦,越微澜阴测测一勾唇,手腕使力指尖运气,对准那边两个偷偷摸摸的就扔过去,只听通的一声水响,一声“哎呀,什么东西啊?”的清脆惊呼,似乎是河水绽起来溅到了她衣服上,两人急急忙忙的分开些整理起来。
月无双愕然地低头,那个比他矮上一个头还多的小丫头片子正笑的极其促狭的舔着一根光秃秃的竹签子,本来还剩下的几颗糖葫芦,此时不翼而飞了,心中如一道秋风吹过,了然了。
这丫头整人真是怪招频频。
她回头,嘴里兴味索然的叼着竹签子看他:“回去吧,还以为出来会有什么好玩儿的,真无聊。”
月无双也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以前在圣夭宫终日冷冷清清,修饰也很少会对这类节日庆典感兴趣,他只是觉得,就这么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越往边上走,岸边的人越发的少了,直到再没有人,两个无聊的人依旧一前一后走着,又觉得河风吹着还挺舒服,就不想走了,居然就地坐下,河岸笔直有高有低,这里很高了,倒很适合坐着歇脚。
他们都没说话,都在抬头看夜空。
突然,一个个光点带着轻微的爆炸声冲上夜空,炸开朵朵绚丽无比的烟火。
烟火表演开始了。
一时间漫天的烟花绽放,五光十色伴随着声声巨响,耀眼夺目。
真是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突地,背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两位真是好兴致。”
越微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两眼无神的望天,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月无双回头厌烦的看着这个打扰他的人:“何家主,你已经派人跟了我们一路,有什么话就不能明天再说?”
来人正是何驹,听到自己的下属早被发现也不惊讶,他只是笑笑:“我想再跟月先生谈谈生意的事情。”
月无双站起身来,看着他:“我说过了,你现在可以考虑考虑,生意的事情两天后再谈也是一样,何家主这么着急做什么?”双手负在身后,两眼淡淡从他面上一扫,真是清傲绝伦。
何驹被他一看,心中的算计就像是被他瞧得一清二楚,颇有些急躁的说道:“老夫不过是想要尽快与月先生把生意敲定罢了,老夫现在是满腔的诚意而来,但却不知月先生一再推三阻四到底是图谋为何?”
月无双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了,只要有三百块异灵石,我们的交易就成了,我一直都很有诚意。”
何驹脸色渐青:“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么?咱们各让一步,这不仅是我何家得利,就算是月先生也可得上届好名声啊!”
他摇头:“价格已定,概不增减。”
“你!”何驹气愤,但随即冷静下来,哼道:“罢了,既然月先生不愿交我这个朋友,我也没必要再多费口舌,来人!”四周的阴影里竟是钻出来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来,就连河岸两旁的房顶上也都是人。
何驹阴声嘿笑:“既然月先生不肯好好做生意,老夫自然也没有必要再跟你客气什么,今天老夫就做一次无本的买卖吧!”
总是沉浸在思绪里的越微澜,终于将注意力拉回来了,只是懒懒的嗤笑了句:“脱了裤子放屁。”后面一句是:多此一举。
何驹何曾受过这等难看话语的侮辱,恼怒在眼里一闪,恨道:“小丫头,我知道你是九品强者,但你也别忘了,老夫乃是十品!你现在嚣张,等会就知道哭是什么了!”
他手一挥,变指为爪,狠厉地挥向越微澜小姑娘,速度极快如同奔雷闪电,他的嘴角是志在必得的凛然!
越微澜满脸鄙夷,取出十二脂玉针迎上竟是以快打快,瞅准一个机会就给他来一记狠的,何驹此人品行不良,可惜实力却是实打实的世界渡劫,他竟然也来得及一爪硬拼。
他越打越心惊,这个女子展现出来的实力似乎并不比他弱多少,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你来我往越发快的战斗中,他竟是觉得稍不注意就会被她取走身家性命!
他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心境平静,但眼中的白衣女孩越发的神秘莫测却不是他能够止住的。
他的身后又是一抹寒光直奔月无双,此人虽蒙面,但除了傻子谁看不出来,他就是何景钟?!
月无双只是召唤出法宝来,还是那一轮明月秋水的美人刀,它跟寒光、跟天上那一轮在五色的光芒掩映下依旧不失其清辉的皎月遥相呼应,神秘的步法施展开来,像一只暗夜精灵手托一轮皎月,莫测的迎了上去!
黑衣人严阵以待。
四人在河岸碰撞出一声巨响来!
天上的烟花朵朵绽放,完美的出现又完美的消失,天空明明灭灭,两种巨响混杂在一起,人们什么异常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