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闹啊!”李斯年像是看了一场好戏一样,笑道:“左奶奶知道后大哭了一场,说若是这样,往后都会在娘家抬不起头来。三爷无法,就答应了左奶奶,今日要先回左府。原本都说好的,结果三爷去了一趟林奶奶那,夜里就睡在那儿了,怕是还没来得及说那件事,一大早起来,毅勇侯府便打发了人来,说是侯夫人身子不舒服,想早些见林奶奶,问问林奶奶今日何时回去。人都问到长公主跟前了,长公主直接说三爷一早就过去,左奶奶哭都来不及。”
“身子不舒服?”玉珺咬了咬头轻笑,“侯夫人只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看着他们每日里斗来斗去的,场场都是好戏,也真是有意思。看林南蔷和李善均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昨夜竟是成了?
玉珺想起方才的那一丝香气,若有所思。
李善周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上了马车,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我一向知道李斯年消息来源特别多,可是却没想到,他对其他房的事情,竟也这样了解?”
李善周嘴角一弯,将她搂在怀里,似是而非道:“李斯年是个夜猫子,没事儿就喜欢在屋顶待着当猫头鹰,或许是风把消息吹进了他耳朵里呢?”
“诶!”玉珺抗议着,李善周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低声问道:“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告诉我,你那儿……还疼么?”
“哪儿么……。”玉珺低了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李善周揉揉她的头,道:“我也是……也是第一次,只怕自己没轻没重伤了你。你快告诉我,疼不疼?”
“疼……。”玉珺刚说了一个字,李善周就抬了她的下巴紧张地看着她,玉珺咬着唇笑道:“昨夜疼得我都快昏死过去了,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
李善周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道:“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自己就是大夫……。”玉珺提醒道:“若有什么不舒服,我自己就能开方子。”
“医者不能自医,说出来我总能替你分担一二。”李善周越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我自个儿是舒服极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若是你不舒服,往后咱们再也不了,对不住。”
“哪儿有种事情道歉的么!”玉珺觉得眼前的人此刻简直变身为小孩,虽懵懂不知不可理喻,但是这样可爱,她看他当真有些自责,心一软,便伏在他的耳旁低声说道:“我,我也是舒服的。”
“当真!”李善周眼睛一亮,玉珺点了点头,李善周这才松了口气,搂着她道:“医书果然诚不欺我……书上说了,这种事情头几次都是疼得,多几次也就好了。”
“医,医书……。”玉珺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想起来李善周这些年久病成医,多少也知道一些医理。方才的话不过是诓她坦白自己的真是感受罢了。这个混蛋!玉珺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他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竟是把房中之事当作战场了!好家伙!
玉珺咬唇瞪他,问道:“看来你是做了些功课了……说,你去过什么风,月场所?”
“冤枉啊,娘子!”李善周赶忙正了脸色撇清道:“要做这些功课,无需去什么风,月场所。思钊那有许多珍藏的本子,前几****全送给我了。我不过看了几眼罢了……。”
看几眼就能无师自通,搅得她昨夜差点瘫在床上?玉珺想起他曾经的天才之名,心中感叹果然天才到了哪里都是天才。
李善周见她脸色稍霁,邀功道:“我想过不了几日,我就能把所有的本子再还给他,毕竟他还是孤家寡人,我还有你……。”
“对!还回去!往后你要做功课,我陪你!”玉珺还沉浸在方才天才的感叹中,顺口就说下了豪言壮语,待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劲,可是收也收不回来了,一旁的李善周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变成了一只烧红的虾子,臊得抬不起头来。
这一句话几乎祸害了玉珺大半辈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玉珺都能听到一句咒语一般的魔音。
——“娘子,陪我做功课!”
——“娘子,我要做功课!”
——“娘子,功课……。”
当然,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太方便,于是乎,每当那个时间过去了之后,夫妻二人的功课一定会加倍,玉珺有一次终于忍无可忍要踢他下床,就看到他眼睛贼亮的站在床边,惨兮兮地看着她,弱弱道:“娘子,我要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