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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谁话旧事(1)

说话的两人乃是府中的家丁,正托了菜盘路过,一个叹道:“正是如此,我瞧晏夫人面色甚是不善,估计这两天又要受她气了。”另一个忿忿道:“可不是!不知柳公子哪里惹着她了,每次只要柳公子一来,她便是各种尖酸刻薄,给人难堪,连带我们这些下人也遭难,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一个不小心,便惹了她去,也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前一个道:“还不是因为李统少爷!晏夫人当他宝贝似的,偏他不争气,整日里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只是寻了些刀剑棍棒来舞,却又学不精,还老是在外闯祸。人家几次三番找上门来讨理,闹到老太太那儿去,老太太生气极了,每每便责骂吕夫人一番,斥她管教不严,顺带常常拿柳末公子来作比较。如此一来,晏夫人自然便对柳末公子百般看不顺眼了。”后一个哼道:“柳末公子神仙一般的人物,李统公子哪里能比了?他总以为自己武艺超群,仗着会几下把式,便作起小霸王耀武扬威起来,常常拿我们这些下人当靶子。其实就他那几下,遇着真正的武林中人,给人当陪练都没人要。”前一个笑出了声,道:“正是。几天前那个叫什么快剑什么来的……”

苏若听得心中一凛,想他口中所说应是疾风快剑骆风来,却不知他因何也到了李府,当下凝神谛听。那人继续道:“……到府里来见老夫人,在花园里与他相遇。他见别人佩着剑,又倚仗是在自己家里,硬要人家与他比武。那什么来被他纠缠不过,出剑使了一招,把他吓得,那叫一个面无血色。哈哈哈!”两个说话间脚下不停,穿过园中的长廊,径直远去了。

木婕拉了苏若直起身来,对远去的二人吐吐舌头,回头对苏若笑道:“他们说的可是疾风快剑骆风来?几天前我们在陈州郊外救下长孙兄时与他相遇,想来正是他与那几个弟兄离开李府之后。原来他也与李府有些瓜葛,却不知是怎样一份关系?”苏若摇摇头,想起柳林遇见的那位决叔来,他称柳末的母亲为柳妹,言辞间亲呢之意可闻;他说曾见过十四岁的柳末,还送他一屋子的纸鸢;他唤风云人物骆香主叫风来,随意中彰显无上威严……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与柳末是什么关系呢?柳末为自己身世凄楚不明而自苦,这个决叔,会不会是拨开这一切迷雾的那把巨扇?他冥思苦想,木婕连唤他两声都置若罔闻,直到木婕轻推了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对木婕歉疚地笑笑,道:“此刻时辰已不早,想来他们用餐已结束,咱们回去看看,如何?”

木婕歪头睥他一眼,眸中满是疑惑,却也不便相问,听他如此一说,便点头应允,一同回到客堂。刚至门口,恰巧遇见花翠风风火火的冲出门来,险些相撞。木婕伸手拉她一把,方才将她扶稳。花翠惊魂未定,见是他俩,拍拍胸口,道:“吓着我了,还道撞上了什么人,原来是你俩。老太太正发话,让人去找你们呢!可巧遇上了!”将二人迎进门去。

厅中只有李老太太与柳末二人,正坐着说话,见二人进来,老太太嗔道:“婕儿小顽皮,受点委屈就闹别扭,把外祖母凉在那儿便不管了。真是越大越任性,连外祖母都嫌弃起来了。”木婕走上前去,抱了老太太的胳膊挨着在一旁坐下,撒娇道:“哪里是嫌弃外祖母!分明是他们嫌弃婕儿!婕儿好不容易来看外祖母一回,每次他们都指桑骂槐地奚落婕儿。您老也知道,婕儿在那个家里哪有说话的份?难不成去偷些物什卖了来补贴他们……?”说话间眼眶便又有些许泛红。老太太打断道:“什么偷不偷的?说什么话?外祖母自然是知道你的处境的。”叹一口气,又道:“你也别怪舅舅他们。李家一代不如一代,眼见偌大的家产竟日益凋零,如今竟没一个能撑起整个家来。他们眼见一街之隔的世仇吕家,家业旺盛,常常在面前刻意示威,心中极是恼怒,加之府中开支又极大,急火攻心,这才口不择言的。这对比出来的怨怼,含了许多不甘,不是轻易便能化解的。你就当体谅他们的处境,不去计较了吧!”再长长地叹一口气。

柳末见二人伤感,于一旁含笑道:“祖母不必忧心!待末儿不日进京,顺利通过铨试,授了官职,定能振兴李家。”老太太愁眉始舒,展颜道:“正是!末儿,你是我们李家的希望,这光耀门楣的重担,便落在你的肩上了。”柳末起身道:“末儿自当尽力!祖母,我要去拜奠母亲,这便要告辞了,有时间再来看您!”老太太惆怅道:“也是,每年今日,你都要去拜奠你母亲的,难为你一片孝心!”回头道:“婕儿,你便留在府中,多陪外祖母几日吧!”

木婕放了手,起身道:“外祖母,您知道婕儿野性难收,难以在一个地儿呆上几日。何况我也几年未去祭奠三舅母了,这次便随末哥哥一起去吧。”老太太回身拉住苏若的右手,道:“孩子,你呢?”苏若躬身道:“祖母,大哥的娘亲便也是我的娘亲,我也应该去拜奠一番的。”老太太点点头,道:“此番一去,不知又是何日能逢。若儿,我一见你便觉得极是亲切,仿佛是多年未见的亲人。今后你就将这儿作为你的家,无事时便与末儿他们一道回来看看,看看我这个祖母。”

苏若顿觉无限伤感,低头答应了,回头两次,终与柳末木婕一道离府而去。

柳末的母亲自名柳婺,茂年早逝,葬在横波榭南边的高山脚下,周边林深树茂,野花遍地,倒也是一块风清水灵的宝地。柳末摆了香案,伏地叩首,久久不愿起身,木婕也跪于一旁,将纸花元宝撒得漫天起舞。苏若透过纷纷扬扬的纸花间隙,见小小的坟头青草袅袅,孤苦无依,突然悲从心来,仿若里面长眠的,是他素未谋面的至亲之人,不觉膝下一软,也跪倒在地,深深拜了三拜。

良久,柳末方直起身来,跪着上前,将冢前的杂草一一拔去。苏若也上前两步,拔了一丛野草,随手向右抛出,余光中却瞥见一个青色身影,远远地立于二十丈外的一棵翠松下,定睛一看,却是采药下山时所遇的那个女子,不觉咦了一声。

柳末与木婕齐转头来看,都微微一愣。柳末顿了一顿,回头继续拔草,直到坟前再无杂草,方才慢慢起身,拍拍衣衫上的泥土,面向苏若和木婕张了张嘴,却只说得一句:“去去便来!”转身走向那个紫色倩影。

苏若与木婕对视一眼,各自站起身来,理理衣衫,看柳末和那女子交谈几句,再一起转头看向这边。俩人忙掉转头,仿佛私下偷窥被人逮住一般,情不自禁脸红起来。木婕低头婉转一笑,复抬头,将苏若肩上的一张纸元宝伸手拿掉。再一转眼,却见柳末与那女子已走到近前。柳末道:“若弟,婕儿,这位是……乔秋沉乔姑娘。”转头对那女子道:“乔姑娘,这二位是苏若,木婕,我的义弟和表妹。”

乔秋沉盈盈施了一礼,娇语道:“小女子见过苏公子,木姑娘!”苏若忙还了一礼,道:“不必多礼!乔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柳末闻声一愣,诧异地盯了苏若一眼。苏若忙解释道:“前次我上山采药,回程中遇见乔姑娘,将她错认了。“乔秋沉笑道:“说来惭愧,小女子也错将苏公子认作了柳公子。”

木婕插话道:“乔姑娘,你居所在附近吗?”

乔秋沉展颜一笑,当真是丽若夏花,道:“正是,小女子的住所就在前方不远,名唤蕴芳苑,各位若不嫌弃,待此间事一了,请移驾前往陋所小憩一番,不知可否赏光?”苏若木婕齐看向柳末。柳末淡淡道:“乔姑娘的确就住在附近,一年前我来祭奠母亲时,偶然与她相遇。”

乔秋沉道:“陋所平日里只我和两个婢女三人,外加数名家丁,过于冷清。素日无事,我便到附近走走,看看周边的花草树木。那一日可巧就走到了这里,遇见了柳公子。”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柳末,道:“我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料想你如往年一般,定会来拜奠你的母亲,是以早早便过来,在这里候着了。”木婕心细如发,见她眸中情意款款,心下暗惊。同为女子,儿女心事再易猜不过,这乔秋沉竟是已对柳末情根深种,也不知这是良缘还是孽缘,一字之差,却终将铸成两极结果。何况落情楼里艳丽娇娆的楚陌妍,也似乎与这乔秋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情之一物,两愿常常只能相欢一时,错付却往往是黯然一生。

柳末沉吟未语,乔秋沉丽目微转,颇为讶异。木婕见状,上前对乔秋沉道:“乔姑娘,今日有缘相遇,真是难得。我见姑娘甚是眼熟,不知可识得许州落情楼的楚陌妍楚姑娘?”乔秋沉听得楚陌妍三字,脑中犹如棒击,似乎猛然忆起了什么,却又如火光初熄时柴木颠端的那一缕轻烟,看得清袅绕之态,触手却无实在之形。苦思半晌,方轻笑道:“这名字似是相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怎么,这楚姑娘与我长得有些相像?”木婕脱口而出:“何止相像,分明就是同一人。”

乔秋沉笑容顿敛,转头看向柳末,见他直盯着自己,神色凝重,不禁心下茫然,默了一默,道:“所以,你们认为我便是那楚陌妍?”见三人皆是点头,心下巨撼,强自辩道:“可是,天下之大,相像之人甚多,我与那楚陌妍应属巧合。”

柳末不语,目光甚是深沉。苏若看他一眼,道:“不知上前天的傍晚,乔姑娘身在哪里?”

乔秋沉低头想了一想,道:“应是在我的居所蕴芳苑。”苏若追问:“何以叫应是?难道姑娘记不清吗?那时姑娘所做何事?”乔秋沉道:“听我婢女小莹说,我那天一直在昏睡。”察觉这话更容易引起他们的疑心,忙补充道:“我这一年得了一种怪病,常常不自觉陷入沉睡状态,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事情。时间有长有短,总是隔两天便发作一次。大夫看过了,对我这病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吩咐要多静养。”

木婕道:“也许那时你并未昏睡,也有可能仍然活跃在某个地方。”乔秋沉本能地摇头,脱口道:“不可能!”话音甫落,突想起这竟与他们的怀疑不谋而合,大为骇异,不觉后退一步,心中卷起惊涛骇浪,难以自持,竟似要晕厥一般。柳末眼疾手快,抢前几步,一把搂住娇躯,半跪于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乔秋沉回过神来,身上乏力,竭尽全力抬起右手,勉强抓住柳末的手臂,急急道:“柳末,相信我,我不是楚陌妍,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乔秋沉啊!”柳末却只是轻问道:“你没事吧?”

木婕突然想起那件百蝶紫绫缎织锦服来,道:“露艳会上楚姑娘所披那件百蝶紫绫缎织服尚在横波榭中,不知乔姑娘见了,是否能识得?”见柳末斜眼过来,满目疑惑,忙解释道:“是神影妙手韩三空取来的,忘在榭中了。”柳末收回目光,突记起师傅许扶与曾说,用特定的事或物对失忆病人加以刺激,或许便能唤醒她潜藏的记忆,心跳陡然急促,向木婕点点头。他此刻心乱如麻,既期盼着真相水落石出,又害怕乔秋沉真是那落情楼中绮丽浓艳的楚陌妍;既希望乔秋沉见到百蝶紫绫衣能想起什么,又自欺欺人地告诫自己也许一切皆是巧合。此番矛盾的心境,便也只有深陷儿女情长中人,方能切身体会。

木婕得他首肯,施展轻功,径向横波榭奔去,不多时便已提了个包裹回转,就地打开来,提衣一抖,包中之物如滑绸般四下顺展。众人但觉眼前一亮,满目华彩,百来只蝴蝶展翅欲飞,正是楚陌妍那件馥郁雅丽的百蝶紫绫缎织锦服。

乔秋沉已由柳末扶住立于一旁,此刻乍见锦服,脸色大变,那日落情楼中起舞和打斗的场景纷至沓来,争先恐后涌入脑中。连带那楚陌妍以前的种种,也事无巨细地一一忆起,历历在目。

乔秋沉生于楚地一书香门第,祖上也曾有人寒窗苦读,求得功名以荫家族。到了她祖父这一代,不想遇着了乱世纷争,家园被毁,亲人流离,在经历居无定所病无所依几番折腾之后,便只剩了父亲与她相依为命。其父一介书生,身无长技,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女二人滑向深渊。恰逢东里旻打马江南,途中意外撞见二人,见乔秋沉虽是尚未及笄,却已生得娇媚可人,隐隐有乱世美颜之相。当下颇为喜欢,便给了钱物与乔父,带着乔秋沉回到许州,改名为楚陌妍,交与落情楼老鸨金泰娘悉心教导,几年之后歌舞琴艺成为许州一绝。可怜乔父,卖女得生,却始终难过书生意气这一关,在当地酒楼恣意买醉一番,再纵情痛哭一场,将剩余银两给了路边的灾民,大笑三声,向那滔滔不绝的澪水江掩面一跃,从此消失在那滚滚洪流中。

乔秋沉时年十二岁,虽历经世事无常,却仍是年幼少知,慒慒懂懂随了东里旻北上,浑不知父亲此后际遇,还道父亲独自留在江南等她。成年后因丰韵殊艳,在落情楼任了第一女魁,获封许州城第一美女,私下里被东里旻占为己有。虽也有提起过南下寻父之意,但总被东里旻拿话支开,三四次之后遂不敢再提,却不知早已与父亲阴阳殊途。平日里卖笑欢场,对东里旻曲意讨好,内心深处却仍是留了幼时读取的那些圣贤书的印象。一年前因体弱昏厥至蕴芳苑静养,无意中得与柳末相遇,对他玉树临风的翩翩风姿和世家子弟的超然风骨极为敬仰,唤醒儿时潜藏多年的书香气息,想自己流落青楼风尘满身,黯然自惭,害怕柳末因此嫌恶,便用原名乔秋沉相交。回蕴芳苑后对柳末念念不忘,整宿对月难眠,以至发了高烧,昏睡三天。不想病好醒来之后便忘了身为楚陌妍的种种,只记得名叫乔秋沉的往昔,并以此作了柳末的红颜知己。说来也怪,乔秋沉与柳末相处时自然无视楚陌妍的存在,但若是回到落情楼或见着相关物事,便又能立即回复楚陌妍之身。只是因为甚是畏惧东里旻,便瞒下乔秋沉的种种,极力忘却与柳末的交往,几次过后,竟也能视乔秋沉为无物,从此在两者之间随景转换,在落情楼中是风情万种的楚陌妍,一到蕴芳苑便成为清丽可人的乔秋沉。侍女虽知晓真相,却害怕东里旻怪其伺候不周而重重责罚,心惊胆颤之下便刻意隐瞒了此事,只要事态不重,便从中斡旋相助,落得个省事省心的境地。

此番她因锦服想起所有不堪回首的所有,方知蕴芳苑中那些所谓的生病昏睡,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像。那些作为乔秋沉之身不屑一顾的浓情艳意,全都是自己真切实在的过往。瑰丽的楚陌妍与清丽的乔秋沉,是活在同一个身躯里的两个灵魂,各自按照内心的意愿行走在世间,两相鄙薄之下,竟生生将另一个自己堙沉在脑海,以为当下的自己,便真的是内心渴望呈现的这副模样。原来这红尘中行行色色的人们,大都活在自己臆想出来的假象里,谁又能清醒地知道,究竟做着哪一件事说着哪一句话的人,才是真实的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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