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幕:
阿麟蓓戴着坚韧的防护罩,冲向尔尔,把她的身子包裹起来。
尔尔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阿麟蓓。
她不会不知道,这个是真人,不是人偶。
“我不会抛下你的,尔尔。”
他靠着防护罩躲过子弹和炮弹的攻击,向下一飞钻进了高高的草丛中。
一降落,尔尔就奋力推开他。
“什么叫‘我不会抛下你,尔尔’啊!你不会抛下我,你就要抛下我的蔓蔓了吗?!你爱的人是她,不是我!”
阿麟蓓心中闪过一丝的忧伤。
“尔尔……”
“其实……”
尔尔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无论是什么理由,也比不上救蔓蔓重要。难道你忍心让蔓蔓孤身一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呆着吗?!”
“尔尔!难道爱情的理由就不能成为我停止步伐的理由吗?”
爱情?
尔尔一愣。
他不是爱着蔓蔓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爱着蔓蔓,他有怎么会停止步伐?
难道说……
尔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退后几步,“你的意思是……”
那句话,是她永远也不想听到的。
“我不爱蔓蔓啊。我爱的是你啊!”
尔尔绝望了。
他爱的是我?那蔓蔓呢?他岂不是会抛下蔓蔓用心用力地保护她?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果然,兄妹恋就是一个不好的现实。
一旦发生了,就无法挽回。
她也懂,爱情就是这样的。
叫他马上停止对她的爱是不可能的,因为,那需要时间。
没有那一年半载,别指望这个男人豁然开朗去回心转意爱上蔓蔓了。
……
蓝海夕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毛绒绒的披肩,披在身上。
现在是盛夏,但是圣域却是冰天雪地,很冷。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梦……
……
大火中,那个女孩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人们却没有帮助她,冷漠地站在离大火5米远处,毫无动静地看着这一幕。有些狠心的,还撒了几滴油下去。
直到大火蔓延开来,所有人都逃了。
因为那个女孩是天魔的妹妹的关系,所有人都没有救她。
他们都害怕,那个女孩会带来像天魔那样的灾难,把人类带向死亡……
女孩看淡了这个世间,死之前,她诅咒:
“人类不会拥有真正的感情!他们的胆小虚荣会将这个人类种族带向死亡!”
……
梦醒了。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天魔的存在,却感受着女孩的痛苦和挣扎。
然后,醒来。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很舒服的样子起来换衣服,在梳妆镜前,练好了淑女友谊的微笑。
可是始终,还是忘不了。
就算真的可以自己骗自己,最后还是最残忍的,自己撕开记忆的伤疤。
要编制出另一个记忆,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幸福的记忆,生活在虚幻的记忆之中……
但一到晚上,还不是得面对残忍的噩梦?
她开门,走了出去。
在那间无比闪亮的客厅(……)里,袁晓溟笑笑着穿着昨天给她的那件衣服。坐在她旁边的米殷也是一身盛装,坐在旁边笑着附和。
看来,都准备好了呢。
蓝海夕浅笑着,走下一级级阶梯。
“潇潇小姐!早!”
袁晓溟还没忘记蓝海夕所吩咐的称呼,她为这件事,自己在晚上偷乐了好久。
米殷也绅士地笑笑,“奈何。”
他依然这样叫我。
蓝海夕低下头,压抑心底那种悲伤。
“鑫先生,早。”
米殷心底暗自愣了一下,她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叫我“鑫”的吗?
而且……
米殷转过头,看向自顾自玩着的袁晓溟。
她居然没有告诉她?
无视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摸了摸袁晓溟衣服的丝绸,“真美啊……”
但是,袁晓溟却震惊在最后的那两个字:
“凯燊新娘。”
“啊?”
袁晓溟甚至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蓝海夕,“你在说什么啊?!”
米殷脸色一变,皱着眉头,脸色惨白地看着蓝海夕。
蓝海夕却轻松地笑笑,“这样的衣服,真的挺像新娘的。但是……凯燊若是当了新娘,这世界就乱了。”
袁晓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嘟起嘴巴,一脸不满地看着蓝海夕。
她若是当了新娘,可是要嫁给那个金灿灿【袁晓溟倾情解说:屋顶邂逅(……)的金色的身影】的!
蓝海夕凭什么说她嫁不出去嘛!
蓝海夕的笑脸背后,隐藏的却是落寞。
米殷还真的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袁晓溟,那个傻瓜。
可是……
他到底是为了谁,才要这样做?
把一个拐(……)过来的天真无邪(简称就是单蠢)的小姑娘扮成新娘,再装成媒公好心地把她给嫁出去。
你打的是什么注意?
米殷又怎么好受?
他在蓝海夕说出“新娘”二字的时候,就汗流浃背了。
他可不想把这个秘密透露给蓝海夕听,幸好蓝海夕最终还是帮他圆了谎。
但是……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不是凯燊那边的吗?
就这样,两人都怀着疑惑,中间夹着个连干嘛都不知道的傻瓜,一路漫长地走到了圣域。
圣域的大门——月亮形的项链静静地躺在草丛里。
蓝海夕上前一步,拿起项链,朝着蓝色的天空,一扔……
项链没有再掉下来,反而是天空变得深蓝,草地变成了蓝色的地板,四周都是宇宙般神奇的地方。
“欢迎来到圣域。”
那个清纯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地方。
是一个女孩。
她朝着大家浅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灰蓝色长袍,她很娇小,只到袁晓溟腰间。
是她。
蓝海夕朝她笑笑,她是第几次见这个小女孩了?数不清了。
“麻烦传送我们三个到魔枪神区域:魔能芳星。”
那句话是米殷说的,蓝海夕对这个地方不完全认识,好像去过,又好像只是听过。
去过吗?
忘记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牢狱中。
她骗自己,她必须要骗自己,她一出生就在牢狱中。
女孩朝蓝海夕走去,踮起脚尖,用手拍拍蓝海夕的背,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放松。”
蓝海夕慢慢回魂了,说了声谢谢。
“由于她不在的关系,所以,我来传送大家吧。”女孩轻笑,小手一挥,三人便从圣域里消失了。
墙角的那一抹蓝黑色的身影慢慢走出来,眼里透露着凶狠和不甘。
“你又回来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