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做什么?那四千万就算给你的暖床费。你可以走了,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我有本事让你永远消失。”冷冷地,墨风阴着脸怒喝,完全忽略看到她时,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丝丝喜悦。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妻子,而不是到处惹事生非的妻子。既然她做不到,那就好聚好散。
没等她开口,他就已经推门而入,刚想关门的刹那,一个瘦小的身子强行挤了进来。“我,我,请听我说。”
“出去!”墨风疲惫地脸上露出不耐。他没时间与她耗下去,他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不出去。”倔强地脸蛋瞪视着他。今天说什么也要请求他的谅解,哪怕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她,没有别的办法,更没有别的选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当然知道她今日来的目的。
“早知今日,就没有当初。”她话语近乎幽怨。
墨风哑然。“你这是在怪我,还是在求我?”这女人,好像一切错都是他造成的。
“只要你继续出资资助我哥,我保证我会做一名听话的妻子。绝不惹事,绝对服从你。只求你,原谅我昨天的鲁莽与无知。”
鲁莽与无知。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你以为诬陷我有断袖之癖,就会让我颜面尽失,身败名裂,进而就可以摆脱我?”幼稚!这几年来,他的负面新闻多的去了,他也没见得怎样。只是这次是在他的订婚宴上,效果当然会更好一点。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报复一下你。让你丢一下脸,没想让你身败名裂,更没想过摆脱你。”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不可能。何况,她还欠他四千万呢。
“是吗?”墨风猜疑地瞅着她。“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将会损害公司多少利益。公司股价大跌,公司品质受质疑。公司各董事群起而攻之,我的威信岌岌可危,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
唐梦晨惊慌措乱。“有那么糟吗?”她确实没想过会这样,她只是单纯地想反抗一下而已。怪不得,他那么疲惫,见到她那么的生气。
不止这些。还有叶萧,趁火打劫,肆意羞辱。导致他们大打出手。至今,他的脸部还挂着彩。更可气的是,那群狡猾地老狐狸。在炮轰他之后,居然诡笑道:“我们完全信任你的能力。公司自从你接手以来,利润额已经翻了几翻。我们又怎会因媒体的大肆渲染报道而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这次的绯闻闹得有点大,既然媒体这么热情,我们不做做样子怎么能行?况且,这样不仅可以消谴消谴打发打发无聊的日子,又可以为公司免费做宣传,何乐而不为?以前,你父亲为了你母亲也是被我们拿来做炮灰的。只不过,你比较惨点而已。对付女人,你还有待提升才能入境界啊。”
言下之意,他墨风是连一个女人也对付不了。
最后,他们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还神秘地附在墨风耳边:“其实,我们早看出那天穿西装的小子是女子。”他们虽然已不见踪影,但笑声依然回荡在公司顶层。
越想,火气就越不打一处来。
墨风深呼一口气,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跟她废那么多话。“你可以出去了。”伸手就要关门,他对她已经够客气的了。
唐梦晨也不多话,强行从他胳肢窝下钻进房间。“我发誓,从今以后,墨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赶鹅我决不撵鸡!否则天打五雷轰顶!”她举起右手,一脸坚决。
墨风闷声一哼,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扔到她面前。是她的保证书。上面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保证收了四千万以后,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让我赶鹅我决不撵鸡。落款:唐梦晨。“你的信用值已经为零了!凭什么我还要相信你?”捅了大篓子之后再告诉他,她会很听话。除非他是傻瓜。
唐梦晨顿时无语。再让他相信她确实很难。呆立好大一会她才出声:“请再相信我一次,经过这次之后,我已经得到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她的头越垂越低,眼圈也渐渐发红。整个人瞬间看上去了无生气。
墨风心里一软,哀叹一声。对她,他总是会轻易原谅。这不像他的性格。“你保证以后真的会听话,不再胡来。”
闻言,她眼前一亮,霍得抬头,脱口而出:“我保证!”
她清亮兴奋的眼神害他的心怦怦露跳了几拍。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墨风眯着狭长的眼,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转而,笑容带着一丝邪魅。“那好,让我相信也可以,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她疑惑。
“我现在累了,先去帮我放热水,我要洗澡休息。”慵懒地,笑意盈盈地,他下着命令。
“好,我马上就去。”仿佛为了证明她的决心般,她飞快地跑上二楼去为他放热水。
冲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墨风奸笑出声。唐梦晨,别再妄想反抗他,跟他斗。温驯地绵羊怎么斗得过狡猾地恶狼。
“帮我宽衣。”正在专注放洗澡水的唐梦晨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还差点跌进浴缸里。进来也不知会一声,像鬼一样。
“我在放洗澡水,自己不会脱。”想也没想,唐梦晨冲口而出。可,背后的咳嗽声让她猛地回过神来。“我现在马上帮您宽衣。”转回头,正对上墨风似笑非笑地眼神。她的脸,像被识破秘密的小孩一样红得不自然。
低着头,唐梦晨走向斜倚在浴室门口的墨风。颤着双手去摸他洁白的衬衫上的纽扣。这种事情,她从来不曾做过,羞红的眼眸一直盯着地板。在他身上摸索了好久后,她终于解开了全部的纽扣。脸上已满头大汗。
墨风勾起手指抬起她的头,映入眼帘的是他宽阔的胸膛与结实地胸肌。唐梦晨的脸更红了,红得像火烫一般。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深入她的鼻孔,她禁不住口干舌噪,轻轻地吞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