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小太朗的情况变化,只说那小太朗的父亲--王一和母亲--邓丽,在这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已是倍偿了人间失子的痛苦,二人已明显瘦了一圈。
王一和老婆邓丽的关系,现在由于小太朗的失踪,也变得紧张起来。若说起来,王一和邓丽的关系本就不很牢固,二人只是由于女儿的关系,才变得不可分割,现女儿已失踪,且小太朗又几个有不见踪影,这王一竟变得很少回家了。
开始时,邓丽还说王一几句,但那说话的份量已变得轻若鸿毛,丝毫没有女儿在时的威力了。邓丽自己有时则暗暗地流泪,然也只是流泪而已,若是听到王一回家,还要忙着擦干眼泪,对其笑脸相迎,客套中显得陌生。
王一是回来了,但其身后往往还有一队人马:打麻将是也。于是乎,又是一夜的搬砖响声,又是一夜的彻夜难眠。
“这都是过得什么日子啊!”邓丽的眼前总也浮现出小太朗的影像,人也变得麻木呆滞,有时会有自言自语之现状。
邓丽毕竟是一位才三十又五岁数的少妇,--早先可谓是风光无限,然而,几个月下来,人儿整个苍老了一圈。
“怎么回事?你老婆?”麻友中每每有这样问话者,王一则答:“想女儿了。”然后,王一总要补充一句:“这些公安真他妈是白吃饭了,到现在也没小太朗的下落。”
麻友中有一外号叫波儿的,其人矮小,但麻隐特大,一打起麻将来,真可谓天王老子都不关管,全神惯注于麻将桌,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打麻将时喜欢脱光上衣,本来平时不带眼镜的,此时也将大号的近视眼镜戴起,人本来就长得瘦,现戴上这么一个眼镜,人也就显得更小更瘦了。这波儿也有优点,就是朋友有难时喜欢帮忙,因而人缘奇好,各路朋友也特别的多。现波儿听到王一在说起小太朗的事,即言道:“要我说,还是应该自己找才对,光靠那些公安也不是办法,因为,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王一最喜欢听这种话,言道:“你说应该怎么办?”说着话,一付很认真地样子在看着波儿。
波儿知道王一是认真的,况且这是关系到小太朗的大事,即言道:“依我看,就在全国各地报纸登寻人启事,并说明有重奖之类的话,我就不信找不到小太朗。”那在卧室的邓丽其实也没睡着,现听到他们在议论小太朗的事,也就出来言道:“波儿讲得有些道理,我看可以试一试。”言毕,即看王一的看法。因为,在这个家中,真正说了算的,非王一莫属。
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王一为小太朗的事以是心力绞粹,现听到波儿如些说,又见老婆也同意一试,即表示同意,言道:“也好,就先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报纸些消息,看看结果再说。”
波儿也同意这种观点,言道:“要把重点放在那些容易发生拐卖人口的地方。”
王一表情若同。
话说这王一是一个说到做到之辈,次日一早,他便利用公司机务调度室的传真机,向一些地方小报发去了传真,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对方的答复简单至极:只要将所需款项寄到报社,则一切就能办到。
王一深知这是一个金钱社会,也是市场经济的必然产物,即很快地给几家报社分别寄了钱,然后就是静听消息了。
这一招挺管用,没几天时间就陆续接到了一些电话,但都是一些经不起推敲的电话,稍加分析,即知道是一些骗子所为。王一在和朋友吹牛这样说道:“这些王八蛋还想骗我?我都是靠骗人混饭吃,竟然骗到我的头上来了。”
实际上,就笔者所知,这王一根本就不是那种骗人的人,但他总爱把自己表榜成一个骗子式的人物,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又等了几日,但总也没有令人激动的消息出现。这王一本就是把这件事当做试一试来做的,现见没有结果,也就不再去想,还是在麻将桌上过日子。
波儿因是自己出的主意之故,现也就很自然地关心起小太朗的命运,平时见到王一,总免不了要问一句:“怎么样,小太朗的事有没有消息?”
王一则比较干脆,言道:“还没有消息。我就不想信小太朗会回不来。你听说过赛翁失马的故事吗?我的小太朗说不准要把那家人骗了也说不定。”
波儿见王一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干笑笑、讪讪道:“这样就好。”毕,也就言及其它,一付说笑样。
现在,只苦了那邓丽,每日里想像着小太朗的音容笑貌,现因登报的缘由,又整日里研究起报纸来,真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王一见老婆这个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感到回家就烦,见到老婆的这付样就不舒服,故而也就懒得回家了。
正是:小孩事无小事,大人事天大事。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