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莱挣扎,还是不愿说话,奈何保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手腕被他们抓住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估计,手腕上肯定起了红痕,最后,只能乖乖地配合他们在那个人的对面坐下。
气愤地撇开头,不愿意看坐在的对面的人。
她觉得,多看他一眼,她的情绪就会跳到顶点。
“怎么?生气了?如果你老实点坐下,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过来。”
此刻端正坐在萧莱面前的人,正是她的父亲,萧国辉。
萧莱不吭一声,做着最后的挣扎。
‘轰隆。’一声,窗外的天气伴随着闪电,大雨啪啪地落下打在玻璃上,萧莱极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雨声变得越来越大,却莫名的让她的心情舒缓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有多少次她是一个人听着恐怖的雷声度过漫漫的雨夜,等着一把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大伞出现,说实话,她从不后悔离开那个家,尽管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再怎么可怕,她也不曾想过要回去,还费尽心思地躲着那个人派来找她的人。
她宁愿忍受那些让她害怕到发抖的事情,也不想要再看见这个人。
箫国辉久久听不到萧莱的声音,锐利的眼睛一眯,怒气微怒地说道,“你到底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萧莱继续沉默不语,把箫国辉的话当作耳旁风,决定实行装聋到底。
“这都几年了?七年了,七年过去了,你还不能原谅父亲,重新回到家里吗?”箫国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偏严厉了点,微微放松了语气,让自己讲话的声音没那么严厉,至少,让萧莱听起来比较舒适。
这些年,他容忍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不去干涉她的任何事情,可是,每一次,当他派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时候,她就会消失,躲到另外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如此重复。
萧莱打断他,“不要和我谈父亲两个字,你不配。”
看到他,她就会想到她那个可怜的母亲,那个长埋于冰冷之地的母亲。
凭什么,好人命不长,坏人却永远地活在世界上,为非作歹。
萧莱压了压波动的情绪,平静地说道。
“说实话,我很恨你。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也是这几年我躲着你的原因。以前躲着你,是我没想通,以为只要一直躲着你,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些可怕的问题,可以一直逃避。可是,我错了。有些时候坦然面对比逃避要有用得多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就像你说的七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不懂事的我了。”
她不想要再逃避了,叶非默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要勇敢面对过去,然后,解决这么多年被她遗忘的事情。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只要她能迈出哪怕一步,她也成功了。
如果,这个被称之为她父亲的人,今天没有来找她,她也清楚,她不会主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