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斯把纪止安送到纪止安在A市的公寓楼下,依依不舍,纪止安下了车,走了半路,又倒回来走到驾驶座那儿。成年斯拉下窗户,仰起头,“怎么啦?”纪止安伸出手臂,通过窗户,拥抱成年斯,“Leans,谢谢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纪止安舔了一下嘴唇,又继续说:“其实今天我忙完就想去找你的,后来想到畦田村的案子就去了畦田村,打听了半天,得知有个人很仗义得替斐安出了口气,还把斐安带走了去喝酒。他们还说你太淡漠了,我想了想应该是你。一大晚上的,你能带他去哪儿喝酒,肯定就是你经常去的那家酒吧,所以我才过去找你的。谢谢你把那个臭小子管得服服帖帖的,至今为止还没人能让臭小子心服口服。”
“没事,这臭小子以后都去我那儿住,我那儿挺空旷的,除了沂儿,还有心妍没事过来住几天,我那儿真不缺房子,缺人。成年斯在纪止安耳边悄声说:“其实,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住。”
“你!”纪止安脸马上红了,小声嘟哝着,“我们还不可以那个…….”
“那个?”成年斯一头雾水,感觉到纪止安发烫的脸,成年斯立马就笑了,“哈哈,宝贝,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不是为了那个。”
“不是吗?”纪止安缓慢抬起头,看着成年斯一本正经的样子,脸比之前红了,恨不得地上有个地可以钻进去,囧死了!
成年斯怜爱地抚摸纪止安的秀发,温柔地说:“有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其实我也有啊,宝贝,我是想和你有个家,有个属于我们俩的家,有你在地方就是温暖的家!”
成年斯每句话都像一阵温暖的风萦绕在纪止安心中,对纪止安来说,一个家,她渴望了许久,她当年亲眼见到父母的死去,而可悲的原因就是她们是纪家人,得为纪家奉献。他们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连爷爷都无法改变这一切,而斐安是当年那场惨烈车祸的唯一幸存者,所以他从小就叛逆,他不原谅纪家。
纪家,那不是家,没有温暖,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权力。
纪止安在成年斯脸上轻轻一吻,那吻淡如鹅毛坠入水面,可是波纹却荡漾开来,所有的感情都在那一吻中。
“晚安,宝贝!”
“晚安。”
目送纪止安消失在楼梯口,成年斯才驾车依依不舍地离开,纪斐安今晚算是见证这俩人的甜蜜,这俩人真是的,都不考虑考虑他。成年斯对姐姐的感情真的很深,成年斯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甚至是冰冷-淡漠,但是对待亲近的人自己珍爱的人,却是无比柔情。就像战场上的铁血将军,生活中的柔情人。
“姐夫,没想到你魅力那么大,我姐居然害怕失去你害怕到哭!我长这么大,除了十年前看到她那么伤心,以后的日子再也没见过她因为什么掉眼泪,就算是金融风暴的时候,压力特别大,我姐都没哭过。”纪斐安从怀中包中摸出一盒烟,发现空了,而心中又忍不住想抽,很是难受。
成年斯从后视镜中看到纪斐安一脸不安的样子,扭过来扭过去,她就知道这孩子烟瘾犯了,她指了指车后面,“斐安,那儿有一盒烟,你拿去抽吧!”
纪斐安一听有烟,精神大振,屁颠屁颠地在后面找着烟,“哟呵,姐夫,没想到你还抽星啊!薄荷烟,果然是姐夫这种淡漠的人抽的。”
“打住,我不抽烟的,这盒七星都是半个月前占昑轩搁我车上的。”成年斯一直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多么痛苦,无论她崩溃烦躁,她不酗酒不抽烟不会伤害自己,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让自己一个人思考,一个人躲起来默默舔舐伤口。成年斯是在成年白的的教育下长大的,她秉承了成年白一贯的优雅作风,无论处理什么事,哪怕是家族纷争,成年白都是优雅淡定地处理任何事,不带一丝情绪,甚至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秉公处理,所以成年白是成年家族公认的,百年以来最优秀的女族长,人人都爱成年白。
回到别墅后,成年斯安排纪斐安在二楼成年沂房间隔壁住下,然后她回到房间洗了澡,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来电居然是成年家的内部的电话。
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紧急事情了?成年斯本已打算睡下,斟酌再三,还是接起了手机,依然是冷漠的语调,“喂,我是成年斯。”
“家主,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柏总管的声音顿时倍显沧桑,有着掩饰不了的疲倦。
成年斯心中立马闪现出不好的预感,握住手机的左手慢慢收紧,柏总管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可是现在声音居然那么的疲惫。成年斯依然很淡定地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柏总管在电话另一头迟疑了许久,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家主,您还记得上次成年家聚会,溥心妍小姐带来的男伴吗?”
“记得,叫什么韩祈是吗?”
“是的,家主,那个男孩其实成年家的子嗣,沂少爷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成年斯“蹭”一下站起来,皱眉,眼睛变得细长,眼神很犀利,“那沂儿知道吗?”
“沂少爷应该是知道的,应该是一开始有了那个男孩的存在时候,沂少爷就知道了。最近集团的财务报表显示,又不知名的集团再狙击成年的股票,幸好股市动荡不大,很快这个不知名的集团迅速消失,于是我暗中调查,发现正是韩祈在狙击股票,令我惊讶的是,韩祈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金融团队,似乎他们有源源不断地资金来源,并且,这个组织很隐秘,几乎差不到幕后的老板。后面的事就查到韩祈是叛逆罪人成年赫的私生子。”
“哼,”成年斯冷笑,“这手段也太幼稚了,想让我注意到他,逼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家主,其实完全可以掩盖掉他的身份,料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柏叔,既然他出手了,他就想得到他想要的。谁敢轻易动成年家啊,他就想一击就中,攀上一棵大树,他现在身份不同啦,他现在是大明星,镁光下的宠儿,如果我不承认他,他就会利用媒体来打击成年家,这对成年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如果成年家会曝光在大众面前,很多事都会被翻出来,所以,成年家不可以有丑文。现在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敢威胁她成年斯,这个人活腻了。从一开始见到这个人,成年斯就有不好的预感,这男的眼睛太过狭长,像狼的眼睛,当狼的眼睛变得狭长的时候,就会非常危险,因为它开始进攻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成年斯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虽然没有少年时代的激情,可是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和纪止安在一起。纪斐安的手腕恢复了一段时间,差不多痊愈,过后的一个周,就奔赴法国,投身于世界大奖赛第一站的培训中去了,临上飞机之际,成年斯去送了他,那孩子用着长大以来最明媚,最灿烂的笑容回馈了成年斯,在机场的大厅,落地窗前,成年斯注视着飞往法国的飞机消失在云层,只有那一道白色的痕迹证明,纪斐安曾经出现在这个城市中。
走出飞机场,成年斯就接到纪止安的来电,看到那跳动的字符,成年斯嘴角扬起一条优美的弧线,一扫因为离别带来的伤感。
“喂,Leans,斐安走了吧?”
“对啊,有点小伤感了,我这个小舅子我可舍不得啊!”成年斯说的是实话,他们这一类人都是外冷内热,哪像他弟成年沂,惜字如金,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你不问他就不说,所以和纪斐安住的这一段时间真的很愉快,最重要的是,纪斐安很会做菜,有时候,他们三个人就聚在别墅用餐,像真正一家人生活着。
纪止安低声笑了几下,带有点撒娇地说:“哎呀,你不是还有我吗?”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成年斯半开着玩笑,故作嫌弃地说。
“敢情你是把我弟当成保姆啦?他不在,你就开始嫌弃我啦?
成年斯通过声音都可以想象纪止安现在一定是一副小女人样,嘟着嘴,一脸委屈,很有趣,逗纪止安玩,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没有啦,我发誓,绝对没有嫌弃你,你不会做,我学,我做给你吃。”成年斯现在表现出一副很体贴,很大男人的样子。
纪止安听到这儿,脸上绽放出一个比花还灿烂额笑容,“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成年斯,说话算数啊。”
晕!又被她算计啦!成年斯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她就有洁癖,现在还得跟油烟,偶买噶,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