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忘记了,我在XG学院广播台呆过一段时间,我和林忆恩在记者组的同一个小组里。”
“你们都知道对方了?”
“对啊!知道!”
“那看来下回还得叫上她了,不然我们就太尴尬了。”
“尴尬什么?”
“刚才在办公室作介绍时,我们都没在面上认出对方是校友,不过,看得出来,她应该认得我,介绍自己的时候还结巴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看她不说,我也就什么都没说。”
呦,看不出这小妮子平时跟酷姐似的,原来也会紧张啊!该不会是还念着人家吧?江督在心理“鄙视”着不久前才大言不惭地将自己和大学的暗恋对象撇得一清二楚的林忆恩。
“哦,对了,你和林忆恩——”祁一杰欲言又止。
“怎么?”江督往嘴里抿了一口酒。
“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听到这话,江督火急火燎地吞下口里的酒,双手极力摇摆着,不想因为太过于着急吞下那口酒,那口酒就像卡在了喉咙里似的,他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平静下来,“男女朋友?开什么玩笑,我们前几天才知晓彼此。”他辩解道。
“你要是对她没意思的话,那我就——”祁一杰话没说完,江督急着抢了话茬。
“大哥,不是吧,你前脚才刚被人悔婚,欲生欲死的,这会儿就移情别恋了?”
祁一杰噗哧一声笑了:“我是想说,你要是对她没意思的话,那我就介绍给别人了。”
江督摇了摇头,又朝祁一杰的脸上看了看,叹了声气。
“怎么了这是?”祁一杰心想这哥们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姓林的姑娘又死不承认吧。
“哥!”江督坐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说,“我今天才发觉你脸上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祁一杰边说边夹了菜放进嘴里咀嚼着,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你是想说我脸上的痘痘少了吧。”
江督竖起左手食指左右摇了摇,随即指了指祁一杰嘴唇斜上方:“就在这里!”
“不在这里啊,痘痘以前都长额头和鼻子两边啊!”祁一杰笑了笑。
“哎呀,你咋还不明白,就在这里少了一颗媒婆痣!”江督一说完这话,脸上情不自禁地泛出笑来,他记得这话前不久林忆恩才说过。
直到这时,祁一杰才明白江督话里的意思,不禁莞尔,想不到一段日子没见,江督这小子幽默了不少。
“哎!祁一杰!你在这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一杰扭过头去,看见来者,不禁嘴角一咧,笑容便爬满了整张脸。
“呦!这么巧!”祁一杰笑了笑,站起身来。
“这位是?”江督疑惑着。
只见来者爽快地摘下墨镜,露出熟悉的一张脸来。
“这不是那——作家吗?最近写了那什么蛮火的——”江督寻思着。
“《地狱天堂两相望》!”
“哦,对!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祁一杰解释道。
“哥,你可真行,藏得深啊!都没听你说过!”江督笑了笑。
“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勾搭个腕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祁一杰开玩笑似的说,继而转向侠少,“李济,还没吃饭吧,来,就着一块吃点!”
“不用了,刚和ZY的编辑一起吃过了,这不就碰上你们了吗?你那新工作还成吧?”侠少一手插口袋里,一手拿着眼镜。
“还不错,跟我以前的工作很多相通的,上手还是比较容易的。”
“那就好,我一会儿还去一趟ZY杂志社,就不跟你多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电话我!”侠少说完又戴上墨镜。
“好,好!忙去吧!改天一起吃饭!”
祁一杰目送个侠少转身离开,继而又坐了下来。
“我听说侠少前不久刚接受了作协的入会邀请,去年新闻报道说侠少拒绝了地方的作协副主席的职位,最后他还是被收编了!”江督说。
“怎的?人家被收编了,你不高兴啊!”祁一杰说完扒了一口饭。
江督笑了笑:“大哥,你可真逗!他收不收编的,关我鸟事儿?!”
“那是,换了你,就算别人不来招,你这家伙一天到晚还不知道摇头摆尾地在人家门口搞几个来回呢!”
“还是你懂我!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能屈能伸的那是蚯蚓好吧?!”
“大哥,你不损人会死啊?!”
“itsmystyle!”
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斗斗嘴,偶尔也谈一谈工作上的事家里的事,不知不觉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吃完各自乘车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