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跟我一起去？”林忆恩收拾好包包，又将牙片和病例塞到包包里。
“嗯，是啊！假都请好了！”缪静回复道。
“祥林嫂一准看穿你！这样好吗？”林忆恩质问道。
缪静拿了面镜子，“我也不是光陪你，也顺便洗洗牙啊，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下牙都长牙结石了。”她一边照自己的牙齿一边将林忆恩推出房间。
二人出了小区，直奔公交车站，到了A医院，远远地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医院大门口杵着。
“你们怎么才来啊，不知道医院排号难吗？”
原来是江督。
“你还真的来了啊？！”林忆恩惊讶道。
“不然呢？我连就医卡都办好了。一大清早就过来排号，这会儿估计都轮到我了！”江督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我是复诊，上次就跟孟医生约好了时间，排不排号没影响！”
“我也无所谓，就洗个牙而已，可以一边看林忆恩治疗一边等。”
三人一边聊一边往医院门诊里走。
一下子来了三个，这回孟祥林算是摊上事了。
“我一早就想到是你，早就轮到你的号了，电子显示器一直叫，没人过来就诊，还以为你排了个号等不及就走了呢！”孟医生说完又叫来了一个年轻的女生，“小李，这位江先生就交给你，到2号椅位。”
说着间，一位穿白大褂戴帽子和口罩的高个女生答应着走到2号椅位：“江先生，请过来躺下！”
“我能等会儿再治疗吗？孟医生！”江督站在原地不愿动弹，明明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看牙齿，而是看林忆恩就诊情况，谁知这会儿什么都还没看呢，自己就被架到“刀俎”上了。
“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呢？”孟祥林一边整理器械一边问。
“看——”江督差点说出实情，迟疑了一下，又接着道，“看牙齿啊！”
“我们今天这里很忙的，复诊的人好几个！今天好在实习生都过来了，不然等我给你治疗的话你得等到下午去了！”孟祥林说完示意林忆恩躺到1号椅位。
“实习生，不是吧，你就把我交给实习生啊——”江督有苦难言，平生第一次来看牙，居然就要栽在实习生手里。
“怎么了，人家是名牌大学口腔专业的研究生，给你看牙那是你的荣幸，搁外面的小诊所，口腔专业的研究生给你洗牙？想都别想！”孟祥林说完又望了望一旁的缪静，说道，“是吧！缪静！”
“对！武大口腔也就这待遇了，知足吧啊——”缪静也站到了孟祥林一边。
林忆恩躺在治疗椅上，暗地里笑着江督。
“啊——”
“啊——”
两台治疗椅几乎同时开始了操作。
虽然林忆恩就在自己旁边的椅位上，但是自己的脑袋就像被实习医生固定了一样，稍微扭一下头就会受到实习医生的“责问”。
“头朝这边，行吗？嗯，对，就这样。”“我说，你的头能不能老实点呢，不要动，对，很好。不要动！”“头怎么又过去了，左边一点！”
江督偶尔也能望见孟祥林环着双手将林忆恩整个头部，不，严格来说是整个上半身，环抱在自己的上半身里，虽然戴着手套和帽子眼罩，但是两人相距时而近时而更近，近得似乎要贴到一起了，江督那个痛啊，就由内而外地发出来了。
“啊！”他不由得轻叫了一声，也确实是痛，毕竟彼时，实习医生已经开始给江督洁牙了。
“怎么了，很疼吗？”实习医生停下动作，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