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收回思绪,看着楼下疯狂咆哮的众人顿时觉得无趣,摇了摇头,
准备离开斗兽场,刚出房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位陈兄最近
少见啊?莫非发现了什么更刺激的玩法,两位独自去偷欢了?这也太不
够朋友了吧?”“唉,别提了,我们兄弟被老头子禁足在家里已经快一
个星期了,这不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的,就来这斗兽场来找各位了,如果
有刺激的地方,我们兄弟又怎么能忘了各位呢?”陈忠一看,一群身着
华丽的公子哥正向楼上走来,而刚才说话的正是老大陈烈。这是那个声
音有些诧异的再次问道:“莫非是陈兄的父亲知道你们因为赌输了我十
万两银子,才会关陈兄的禁闭?如果是这样,小弟我就现在这里向陈兄
你们二人赔罪了。”陈烈一听这少年提到银子的事,灿灿的笑了笑,而
一旁陈云却怒哼道:“温玉行,不就是十万两银子么,你以为我们拿不
出来么?只不过是家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种深的爷爷的欢心,所以父
亲才让我们在家里呆几天。”陈忠听到自己的两个表哥欠那温玉行十万
两银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果然人如其名,光从卖相来看,这温玉行绝对
是一个美男,鬓如刀裁,眉似墨画,面如傅粉,但细看之下,那一双杏
花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其人一定是心胸狭隘之辈,当听到陈云
称自己为小野种的时候,陈忠怒哼了一声。陈云和陈烈抬头一看,发现
正主正冷着一张脸在看自己,有些心虚的躲开,心里暗叫不好,不知道
陈忠听没听到刚才温玉行说自己欠他十万两银子,如果陈忠知道了回家
告诉爷爷,那自己可真就死定了。温玉行听到陈云的话轻笑道:“云兄
误会了,温某并不是向两位讨债,以护国公的地位两位还拿不出那区区
的十万两么,温某只是好奇,究竟是因为哪个小野种才让两位陈兄沦落
到如此境地,居然连门都不让除了?”陈烈和陈云见温玉行又提到那十
万银子的事情,一张脸已经苦的不能在苦了,本来心里还抱有一丝希
望,以为陈忠没听到,现在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温玉行看到陈云两兄
弟的脸色,以为是还不起欠自己的银子,眼睛深处闪现出一种阴谋得逞
的得意。而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就是那个小野种,不
知道温兄有何指教”当听到陈云叫自己小野种的时候,陈忠就已经暴怒
了,但考虑是一家人,还是忍了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在好好教训他们,
正好温玉行那声小野种让陈忠找到了爆发点。温玉行看向声音的主人正
一脸寒色俯视着自己,心里暗怒,自己非常讨厌仰视着别人,从来都是
别人仰视自己,但随即轻笑出声,不在看陈忠,转过头对陈烈和陈云说
道:“两位陈兄,这个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小野种么?果然是一表人才
呀,怪不得你们父亲要关你们禁闭呢,呵呵呵。”一旁的人也跟着笑起
来。陈烈和陈云听到温玉行的讽刺,都暗自恼怒却不敢接话,毕竟陈忠
现在手里捏着自己的小辫子。听到温玉行挑拨离间的话陈忠暗自摇摇
头,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呢,换做陈云那个混蛋也许头脑一热会上
当,而陈忠会么,当然不会,我这个人一向很大度,狗要我一口,我通
常不会在意,如果这条疯狗还继续咬着不放,那我也就只好做做好人,
让他早点解脱了。”陈忠的话使刚才嬉笑的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抬头
看看陈忠,在看看温玉行,一个个自觉的拉开了一点距离,摆出一副看
戏的架势,这些世家子弟都不傻,虽然在一起胡混,但到了关键的时候
都选择独善其身。听到陈忠居然把自己比喻成疯狗,饶是温玉行再有涵
养,也无法隐忍了,上前走了几步站到陈忠的对面,俯视着陈忠,一双
杏眼露出深深的不削,怒道:“小野种就是小野种,真的是有娘生没爹
教,看来本公子今天就要替你的父亲好好教育教育你该怎么说人话。”
而这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接连而至的是黄金贵的声音:“两位公
子请息怒,两位公子请息怒,说着已经到了陈忠和温玉行的面前,满脸
堆着笑道:“两位公子都是身份显赫,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产生误会,
看在黄某人的份上,两位公子就暂且接过,我让人备一桌酒菜,两位在
席间把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么?两位意向如何?”
听到黄金贵的话,温玉行轻哼了一声说道:“看在黄老哥的面子上今天
就放过你这个小野种。”对着自己一直笑的黄金贵拱手道:“黄老板的
美意陈忠感激不尽,不过在下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记仇,而且从不
隔夜再讨回来,听说黄老板这有一种生死斗,不知道能否麻烦你给我和
下面的疯狗做个见证。”黄金贵有些愕然,温玉行听到陈忠居然提出要
生死斗,看陈忠的年龄最多也就十三四岁,自己虽然不务正业,但总不
至于打不过比自己笑了六七岁的小野种吧,再说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也
丢不起人啊,遂冷笑道:“黄老哥,这可不是我温玉行不给你面子,只
是这野小子太不识趣,既然这样温某就只好勉为其难送这小子去见阎王
吧。”黄金贵听着两方火药味十足的话,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看了一眼
一脸淡然的陈忠不免有些责怪他不知好歹,别人不知道温玉行的修为,
他黄金贵可是一清二楚,温玉行虽然不学无术,可是也是实打实的九级
力武者啊,看陈忠才十四五岁,居然提出了生死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小子了。”就在黄金贵为难的时候,一道轻笑声传来,既然两位公
子都有如此雅兴,那么就容在下来做个评判如何?”陈忠闻言向那笑声
看去,一个翩翩少年手拿折扇,脸上带着微笑,虽然离的很远,但那笑
容还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温馨铺面,好似二月的春风,醉人心田。众人见
那少年均都行了一礼,让开身体让那少年上来,黄金贵对着那少年点点
头点点头,便离开了,应该是去拿笔墨了。此时的温玉行对着那少年行
礼道:“既然七皇子想看戏,那么玉行不敢打扰七皇子的雅兴,这就下
场教训教训着小子。”陈忠闻言暗惊,这少年居然是皇子。而就在此时
那少年居然对着陈忠点了点头,眨了眨眼。这是黄金贵回来了,手里拿
着笔墨纸砚,陈忠和温玉行在生死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转身向楼下
的擂台走去,此时的擂台早已停止了比赛,当陈忠和温玉行走进擂台里
的时候,一个壮汉把门锁死,显然只有分出胜负,才会开启这道门。再
说陈烈和陈云两兄弟见陈忠居然和温玉行发展到了生死斗,心里暗自祈
祷,最好他们两个同归于尽,这样就不用担心被爷爷知道,也不用还那
十万两银子了,就算不同归于尽也要把陈忠打死啊,这样自己才能放
心。而此时陈忠和温玉行站定,温玉行收起了笑容冷声道:“小子,算
你命不好,居然敢惹我温玉行,开来你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陈忠
闻言讽刺道:“狗就是狗,只知道在一边乱吠。”在陈忠的讽刺下,温
玉行终于暴怒起来,紧握着双拳向陈忠冲去,现在的温玉行只想用对方
的鲜血来洗刷对自己的侮辱。看着暴怒而来的温玉行,陈忠的嘴角泛起
一丝冷笑,俯身上步避过温玉行的拳头,右拳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袭向
温玉行的咽喉,对付温玉行这种不学无术的小人,陈忠都不削使用武
学,用纯粹的力气也一样碾死。简洁的一拳,纯粹力气的一拳,在温玉
行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打碎了他的咽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看着神色冷
漠的陈忠,温玉行很不甘,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每一次开口都会溢出一
大口鲜血,看着满眼怨恨看着自己的温玉行,陈忠冷漠的俯下身说道:
“辱人者,人必辱之,像你这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说着起身一脚已
经把温玉行的头颅和身体踢分开了。陈烈和陈云见结果不是自己想的那
样,虽然温玉行死了,自己不用还那十万两银子了,可看到神色淡然从
擂台上走出来的陈忠,尤其看到鞋子上还沾着温玉行的血迹,脑后不禁
感到一阵冷意。而此时七皇子看着头颅与身体分家的温玉行,轻蹙起眉
头对身边的人道:通知温丞相,让他来领尸体。”说完迎向陈忠,“陈
兄果然好本事,在下夏阳,想必陈忠应该从莹儿那听说过吧。”说完眼
睛里居然冒出苦意思。陈忠一听夏阳提到王莹那小丫头,顿时明了,这就是那小丫头嘴里的阳哥哥了,看着夏阳眼里的苦意,暗想一定是被小
丫头捉弄的不清。向夏阳告罪一声说道:“今天多有不便,等有时间在
和七皇子一叙”路过陈烈两兄弟面前,陈忠冷哼了一声,便向斗兽场外
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