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艺委员把班上买的小零食顺着发下来的时候,我不禁愉悦的点了点头,是了,原来班长竟也是同道中人。
我想到这些零食都是用自己交上去的班费买的,所以一晚上除了吃东西,倒是没有再讲一句话。
班会办的有声有色,看得出来大家都对这第一次的班级聚会很上心。我有些后悔太快把信给寄了出去,应该将这么热闹的事情告诉罗清晨的。
我们寝室的好几位包括鲜鲜在类都上去表演了节目。
表演大多都是唱歌,有的也诗朗诵,舞蹈倒是十分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有一个模样清俊的男生居然上去跳了一段江南style。
鸟叔那滑稽又带着嘻哈绅士的舞步,被他那样一个有点小帅气又有些害羞的男生跳出来,竟然还挺有意思。
因为他热情的舞步,将班会的氛围带热了好几度,甚至于有大胆的女生在下面吆喝着“好帅好帅”。
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热闹。
妹妹对我说道:“凯哥,要不你也上去跳一个。”
一旁的弟弟见他媳妇发言了,连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凯哥今天穿白裙子,这么帅气,上去表演一个节目呗。”
我白了他们一眼,忙着嗑瓜子,没空闲理会他们。
他们见我视他们空气,不免尴尬的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台上的舞蹈。
当我把自己面前一堆瓜子吃完后,看见他俩面前的瓜子堆积如山,几乎都没有吃的时候,便很自觉的抓了一把过来继续嗑,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等他们俩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已没有一颗瓜子了。
他们疑惑地左顾右看,突然看到我面前堆积已多的瓜子壳。
“凯哥,你怎么这样啊——”妹妹不高兴地说。
我撇撇嘴,摊开双手,表示“木已成舟”,已无法改变。
一旁的弟弟见他媳妇儿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没事儿,我帮你抓点回来。”说着就在他一旁的一个同学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妹妹桌上。
妹妹这才展露一丝笑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我见状冷哼一声,弟弟又到另一个桌上给我抓了一把过来:“凯哥,这是小弟孝敬您的。”
我这才冲他微微一笑。好孩子,懂得尊老,该表扬。
晚会在全班一首大合唱中落下帷幕,是朴树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心里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大家唱着这首歌的时候,弟弟帮我抓过来的瓜子都已磕完了,我嘴上得了空,便随着一起附和。
事实上,我唱歌极其难听,有点音痴的那种。但当我听到班上男生一个比一个鬼哭狼嚎的歌声后,倒发觉原来自己唱歌确实是不错的。
整个班会过程陈老师都参与了,不过他却只是坐在文艺委员旁边把玩着手机,我估摸着他又是在看玄幻小说吧。
不知道他最近在看些什么,我们俩有时间倒是可以探讨探讨小说。
想想就觉得我看小说这件事情还是有点高大上的,如果不是我们,那些网络写手怎么活的下去?
晚上回了寝室,大家依旧对班会的热闹与有趣而激动万分。
这一次倒不是肉多她们那头自顾自的聊天,而是全寝室上下集体的交谈与八卦。
我与杨衣并排坐在她床上泡脚。
只听见肉多说道:“今天上去跳舞的那个小帅哥真厉害!”
杨衣闻言,笑道:“对呀,他跳舞一直都挺好的,而且他唱歌也很好听。”
肉多说:“哟喂,你怎么这么清楚呀!”
杨衣看她露出八卦的眼神,白了她一眼:“我跟他是高中同学,能不知道吗?”
众人齐笑。
“对了。”肉多又说到:“我们都认识了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该找时间出去聚聚餐啊?”
曹檬说:“肉多你说的我心坎上去了,我也正有此意,大家怎么看?”
我自是没有任何异议,而大家好像也都十分赞同肉多的提议。
一番商议后,我们准备星期天下午自己买食材上我家去做饭吃。这里的家,自然是指现在空无一人、孤独冷清,我真正的家。
很快这一周就过去了,原本曾小染与赵如意还约我周末出去逛街买衣服。但我早已与室友们约好了星期天下午放的半天去我家聚餐,自然是婉言相拒了。
只是曾小染一句:“心心,你都不再爱我了吗?”又佯装哭泣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有不忍。
我便向她承诺,等下次放月假,我一定陪她们出去玩一天。
那厮这才不强装忧郁,对我展露一笑,模样倒是十分娇俏可爱,温和多情。
星期天上午上完课,我依旧回了奶奶家吃饭,不过对于下午室友们要去我家做饭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老人家节约惯了,我们90后许多行为他们都看不惯,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我想她一定会说:“你父母不在家,带那么多人去你家是不合适的。再说,你们寝室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去你家,你就是个吃了软亏还乐得很的傻孩子……”
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她会这么说,我从三岁和她生活在一起,她的心思和想法早就一清二楚。
所以,我决定先斩后奏,等聚会结束了再告诉她,到时候事情已过,她想要说什么也无法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