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马玮玮接过米花棒,边吃边跟我说话,说明天下午同路一起回家。我点头说好。
是了,明天又是星期六了,下午两节课后就该回家了!
晚上晚自习时陈老师说下周要进行全市摸底考试,从现在开始,每考一次试,就代表离高考更近了一步。
我们虽然经历过无数次考试,按理说都到了麻木的地步,但不知为何还是会紧张,会不安,会害怕。
也许是去年夏天的失误让太过于自己刻骨铭心,所以为了这看不清的前路,我们才会这般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
晚上下了自习回寝室后,大家都在嬉笑打闹,肉多还没回来,估计又去操场夜跑去了。说实话,有时候我挺佩服我们寝室这些女孩的。
比如肉多,天生长得壮实,不若其他女生那般娇小苗条,成绩也不算好,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亲和力却是少有的。我们班上无论老师或者同学,没有没有一个不喜欢她,除了曹檬那个猥琐前男友。
其实准确的说也可能是现男友,因为他们好像又复合了。对于她谈男朋友的这件事,我们寝室也算是烦透了心。
人家寝室的男朋友都是要请客吃饭的,这人不说这些,连人品都简直无法恭维。我们都告诉曹檬别心软,不要和他复合,毕竟都快高考了。可人家曹檬说什么“我也没有办法,他总缠着我”。好吧,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恕我们其他人再不奉陪。
所以,最近曹檬连饭也不和我们吃了,还好我们有可爱的鲜鲜,少她一人也不少。
第二天同样的日常,除了黑板上写的距离高考的日期少了一天,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下午放学后,我收拾了东西,便和张瑜、马玮玮同路回家。
张瑜还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只是他现在没有跟马玮玮住在一起,而是重新找了一住所。至于他们原先住的地方为什么没有继续住,其原因说来还有些惊悚。某天夜深,有人来强拆房子,幸好张瑜晚上失眠发现的及时,赶紧叫起了熟睡的马玮玮房子里其他的租户。等所有人胆战心惊地跑下楼时,那栋他们方才还在上面的房子已经轰然倒塌。
张瑜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我权当个故事来听,并不能体会他们作为当事人的那种心情。他说从那以后,他晚上的失眠更加严重了,连马玮玮那种一向喜欢睡懒觉的人现在都不敢睡太死,生怕又遇上这种要命的情况。
我所关心的是赔偿问题,我问那房东就没有给你们说些什么吗?
他说:“说个屁,他们一家人早知道要拆房子,一家人都没有住在里面,竟然还把房子租给我们。那些拆迁的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人,看到我们跑出来吓个半死!”
我惊讶道:“这世上还有这样无耻之人。”
他笑了笑,说:“还有更无耻的,我们的东西全在里面,全部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找他要赔偿,结果怎么着,他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当初收我们房租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我们当时正在一节自习课上聊到这个,说着说着便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对于我们这些养在学校十多年的花草来说,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与可怕!但,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相遇,也是为了考一个大学,将来能更好融入外面的世界。这样一想,未免太过于伤感与悲观。
在一个路口跟张瑜分了道,我便只跟马玮玮两人同行了。说实话,我对于跟他这种真实的单独相处并无好感,特别是还需要有搭没搭聊两句,没话找话的感觉。
很奇怪的是,在QQ上我们聊的倒十分愉快,但到了这种时候却显得十分尴尬。看得出来他给我讲话的内容是斟酌已久的,估计是他平日里根据我的喜好以为我会喜欢这种话题。
但很遗憾的是,无论他讲什么,讲的多么风趣亦或是正经,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说:“这个人太过于幼稚,他不适合你。”
是的,他不适合我。在我们俩偶遇到我爷爷的那一刻,他突然躲开离我很远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他为什么要躲开?难道我们俩有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关系怕家里人知道?这是我的爷爷,我都不怕他怕什么?
我爷爷又一次的告诉我明天上他们家吃饭去,又和我闲聊了几句,便家去了。而马玮玮呢,他见我爷爷走了,又连忙朝我走过来,我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对他已无话可说。
临别的时候他约我明天早上同路去学校,我果断地拒绝了,我说明天我要骑车,不方便和你同路。他失望的冲我笑了笑,又说那下午同路吧,我对他说“再说吧”,然后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