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妃是来告诉本王,今晚可以为本王侍寝了?呵呵”苏广沐挑挑眉梢,佞笑的妖娆。
顾颜急忙的伸出双手连连的摇了几下焦急的随口便道:“不是,不是!”
“不是?恩?”苏广沐不疾不徐的抬眸凝视,似深情似嘲笑。
顾颜强破自己快速的冷静冷静,只是效果并不明显。“当然——不是,颜卿是看王爷天天如此操劳,所以特地前来为王爷分担,不是为了‘那’而来,而且那样也太伤身体,哈哈,哈哈”这尴尬的两声笑比哭还难听。
“伤身体,王妃知道的还真多啊!”苏广沐凝眉的瞥了一瞥眼,满是不屑。这种女人有伤门楣,不知羞耻。但戏要做足才有意思。随意的开口淡淡的不含任何感情的吐出:“那就请王妃,亲自去厨房炖些补品端来吧。”
顾颜吃瘪的站在那里,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叫你冲动,叫你没事找事!叫你拍马屁。”
苏广沐原本批着奏折也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免瞄了一眼,便看到了她微微瘪起的嘴唇,满含自我鄙视的双眸,憋红的脸颊。那样的纯真神态,竟让他不再觉得厌恶。只是那欲说还休欲辩无力的样子着实的有意思,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少了抹轻蔑多了摸诱逗“怎么?王妃不愿?抑或只是敷衍本王?恩?”话便这样的顺口讲了出来。
顾颜哪里会想到沐王爷心里微妙的变化,愤愤然的转身大幅度的甩着手臂,小声的念叨:“去就去,谁怕谁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就是补品么,吃,我补死你,哼哼!”
看着她夸张的动作走出书房,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真是个好玩的女人。心情愉悦的继续翻起了手中的折子,只是尤为自觉而已。
顾颜虽然愤怒,但是她没有办法,毕竟这里那么封建,女人是要依附男人而活的。她不认同但是她还没有做好走的准备,只能忍。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厨房,虽然她是主子,可一路上也没看到个丫头、小厮、家丁什么的。其实人还是有的,不过下人有时候也是很势力的。顾颜看着远远地走过一个丫鬟,刚想开口人都飘远了。
无奈下只得回了住处,叫了杏儿去了厨房。现在她庆幸自己找了杏儿了,虽然她在现代的厨艺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了,但面对这样的炉灶,调料,还是有些傻眼。因为她发现她连个最基本的火候都掌握不好,让她相当的怀念天然气、鸡精、以及固体的汤料。
谄媚的给杏儿打着下手,让杏儿受宠若惊的手忙脚乱,只得连连地叫着小姐推了她到一旁观望。顾颜觉得杏儿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又高大了,她决定将来即便真的逃了也要带着她一起。也不顾杏儿的推拒,仍是时不时的插个手帮个倒忙。
终于在一个时辰以后,顾颜端着杏儿战战兢兢做出来的补品,得意洋洋的去了王府的书房。见了老管家也仍是止不住的满心欢喜。
老管家看着王妃春风满面的端着补品过来,并了两步到了门前,伸手轻而缓的敲了三下,才恭敬地开口通报:“王爷,王妃端来补品”声音不卑不亢,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顾颜觉得她喜欢这样的人。
屋子里传来沉闷的回声:“恩,进来。”
老管家伸出精瘦的双手开了门,对着顾颜同样恭敬地道:“王妃,请进。”
顾颜端着补品,看了两眼老管家,不得不佩服苏广沐挑人的眼光。抬腿进了书房,身后的门也“自动”的阖上了。
颜卿端着补品站在书桌前,也没有出声打扰他。苏广沐仿若未觉般的继续看着折子。两人就这样一个站一个坐,还算和谐。
只是当顾颜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而他还在聚精会神的处理着公事时,不由心里有些埋怨:“真该死!竟然这么阴险,也不让我放下补品也不让我走,体罚啊。娘的,这也就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除非你是我的饭碗,否则拿汤锅砸死你。哼!”虽然她的怨念很强,但还是没能传达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的苏广沐。
又过了一刻钟,顾颜埋怨累了,知道怨念这玩意她还驾驭不了。改变了战术,开始直直的盯着他看,她觉得眼神也是可以传达的,她就不信看不臊他。只是看着看着却忘记了初衷,眼里倒是染上了些许欣赏:“那认真处理事情的样子,英挺的鼻梁,紧泯的双唇,偶尔皱起的剑眉,如刀削般的侧脸,映衬着暗黄烛光的麦乳色肌肤,真是无一不精啊,还挺人模狗样的么,嘿嘿……要么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诚不欺我呀!”陷入某种幻境的人还没有察觉到她这招确实对某个忘我忘外的人起到了作用。
“王妃,还要看本王到什么时候?”苏广沐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一个男人发呆,不自禁的耳垂微微粉红,轻咳一声以示提醒,奈何眼前人看的太过投入,根本毫无所觉,只得开了口。
“恩?啊!额,我?不,什么?”顾颜听到声音响起才惊觉自己想入非非了,赶忙的思索他刚刚的话语,迅速的回道:“顾颜是觉得王爷的确是个好王爷,为民操劳,不辞辛苦”高度运转后的脑子还是做出了实话实说的决定,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拍马屁的味道,其实也确实是有这层意思的,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除非拍到马腿上。另外她还悲凉的觉察到:不知什么时候她竟也能看男人看到呆了,怨念啊怨念!
“想不到本王的王妃还会这一手,好,把补品端来吧”苏广沐好笑的看着这个表情如此千变万化的女人心口不一的表述,也没有留意到名字的差别。只是他话落后并没有看到王妃将戏言下的补品端上桌子,而是听到了闷闷的“哐当”一声,然后整盅补品就这样全洒在了书桌上。
苏广沐有些恼怒了:“你这女人,是猪么,怎么这么笨?”随即快速的拿起已看完批完的折子。
“不是你我的手能麻么,不麻能把燕窝洒了么?你这男人有没有点逻辑观念啊?”顾颜也有些火了,她站了这久腿脚都有些麻了。但说归说,看着那辛苦批完的折子,顾颜也感觉有些愧疚,伸出僵直的手掌帮着擦掉摊洒了的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