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脸上带疤的那小子,刚和郝院长从丹露第一馆出来。”
“大惊小怪,走后门来咱们学院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我是觉得奇怪,怎么这次郝院长就吃了人家的一顿饭就领回来了?”
“这个倒是值得奇怪一下。”
“是啊,以前再不济,韩院长也要抠搜人家一袋子金币吧?”
“那倒是。”
“希望不要分配到咱们班里,这种好吃懒做的吃货,我不看好。”
“滚吧你,这种有钱子弟要是分配到咱们班里,就真有鬼了。”
“怪了,这带疤小子,身上怎么看不出有精气神的存在啊?”
……
顾盼山和老者沿着丹雾学院的甬道一路走来,不少高年级学员都指手画脚的窃窃私语。
顾盼山只当没有听到。反正是既来之则安之,眼前这位老者和药及的关系似乎超级好,不但请客吃饭花了哗啦啦一桌子金币,而且还给了自己一张一千金币的金币卡,哪有不信任他的道理。
“郝副院长好。”
“见过郝副院长。”
“请我吃饭?脑袋真有问题了,这次是我被人家狠狠地宰了一顿,就那两桌子饭吃了我八百五十多金币,还要了我一张一千金币的无名卡,呜呜……”
郝副院长牵强的挤出一脸笑容,朝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学点头示意,心中却无比无比的痛心疾首,每次都是我老人家宰别人,这次虽然也宰了一点,但是和自己的快两千金币比起来,还是更加肉痛啊,毕竟金币已经从自己腰包里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而那伐髓丹却是等于赊账,还是那种不知何年何月会还的那种。
“郝院长,我……”顾盼山还没有说完半句,便被打断。
“别,邱山啊,你还是叫我郝副院长的好,记住,每次都要加上那个副字。”郝副院长看了看左右没人,又笑着低声嘱咐道,“这个副字,其实对我蛮重要的,乖,一定要记住啊。我叫郝成功,以后别人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报上我的名字。报我名字的时候也要加上副字,郝副院长,千万记住啊!!”
“副?好,郝院长,我能不能改一下名字?”顾盼山微微一愣,接着刚才的话题。
“改名字?为什么要改名字?”郝副院长不解的问。心中却暗喜,反正没人,当当院长过过瘾。
“那个,没什么,就是想改一下名字。”顾盼山吱吱唔唔的道。
“呃,你想改成什么名字啊?”郝成功一边跨上台阶,一边问道。
“顾盼山。”
“顾盼山?”郝成功见前者连想也不想就直接说出要改的名字,停在台阶上,转身朝着前者道:“呵呵,人家一般都是改个名,你是直接把姓都改了。好,随你,等会儿带你报道的时候,你自己说就行了。”
“好的,明白了。”抬脚跟着郝成功迈上台阶,顾盼山应道,心中却想,总算把自己的真名改过来了,一直听他们邱山邱山的叫,还真不适应。
“哦,对了,一会儿报道的时候,就说你是帝都顾家的人,出来学习顺便历练,别说是我亲戚啊。”郝成功忽然转头对顾盼山道。
“啊?”顾盼山瞪大眼睛,望着两人面前的大门,不经轻声阿了出来。眼前的大门华丽丽的足有五米多高,再转身一看刚才自己漫不经心迈上来的台阶,足足有五十多米。
“啊什么,记住,绝对不要说是我亲戚,要不,我这里亲戚太多了。”以为没有听到他的话,再次郑重道。说完,郝成功推开豪华精装的大门,迈步而入。
“记住了。”顾盼山自顾震惊这里的豪华,也跟随而入。
大厅之内,空旷如也,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来来往往的密集的人群,指手画脚,窃窃私语。
郝成功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谈笑自如的和学生们点头示意。
顾盼山厌了一口唾沫,这华丽丽的场景平生仅见啊,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的投射过来的并不善意的目光,却令顾盼山有些恶寒,自己是初来乍到啊,似乎没犯什么错我惹下众人吧。
紧跟在郝成功身后,顾盼山挺起胸膛,直接无视众人射过来的杀人目光。
弯弯曲曲的台阶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门户敞开,里面传来一阵乌鸦叫喊般的有节奏的哼曲声。
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衣着整齐的男孩子,一边整理一旁书架之上的档案,一边嘴里哼着令他自己陶醉的乐曲。
“咳咳,小浩,这位同学刚来报道,你记录下,然后带上他去试练场测试一下,分配一个班,哦对了,那个,测试完之后就直接分配到低年级的一班或者二班吧。”郝成功咳了两声,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道。
“是,郝副院长。”男孩应道。
“邱,那个顾蹒跚,接下来你就跟着小浩,有什么事情你就问他,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郝成功好似逃之夭夭的样子。
“你叫……,顾,顾蹒跚?”郝院长一走,男孩便正襟危坐,翻开桌子上摆放的登记册。却看到面前之人,额前一道狰狞的伤疤,不禁顿了顿。
“顾盼山,盼望的盼,大山的山,我是帝都……”顾盼山想起郝成功的话。
“呃,好了,是帝都郝副院长的亲戚吧?登记完了,你随我去测试吧,现在估计还赶得及。”不容顾盼山说完,放下笔,挪开椅子,少年起身急急地走出房间。
“呃……,这个具体要测试些什么内容啊?”顾盼山紧追其后,想了想,问道。
“除了平常测试的那些,也没什么变化。”少年有些不满的道,一边走,一边嘀咕:“郝副院长的亲戚,怎么越来越不济了。不过那道疤痕,还是挺酷的嘛。”
转过几个弯,绕过几个走廊,终于从另一个不起眼的拐角传出几声暴喝。
“啊”
“喝”
走进一看,这里是一个比大厅更加空旷的场所,有几堆人正三五成群的正围着不知什么,暴喝声正是从其中传出来的。
“这里便是试练场,幸好测试没有完,还来的及。”叫小浩的少年喃喃自语,又似乎是跟身后紧跟的顾盼山言语。
“这么大!”顾盼山感叹道。乖乖,要是地球上随便一个教室都有这么大的话,那估计课是没办法上的了了。
小浩没有发表什么,只是对顾盼山的印象更加的雪上加霜了,来自帝都?鬼才相信,帝都的人见到这阵仗,没有一个不说寒碜的。
“小浩,这位是?”骤然看到顾盼山额前那道狰狞的疤痕,门口一个中年人拦住问道。
“哦,你不用登记了,这位,”小浩压低了声音道:“这位是郝副院长的亲戚。”
“哦,啧啧,郝副院长的亲戚不上百位,估计也有几十号人了。只是这般模样的,还是头一个见到啊。”中年人也压低声音道。
“那,就不耽误了,我还要带他过去测试。”小浩道。
“好。去吧。”中年人朝顾盼山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跟上去。
顾盼山回报以一个微笑,但转身之后分明又听到背后嘟囔了几句什么,只是眼前都不知面临什么样的测试,更无暇顾及后面叨叨什么了。
“精气神三级。下一位,郝建康。”
远处的一群人中忽然一人高喊,人群中一阵唏嘘,才精气神三级也敢出来献丑。
“斗气四段,……”
这处人群中顿时喧哗起来,斗气四段进行测验,那已经是属于高级别的人物了,众人的喊叫声几乎淹没了叫声,以至于下一位测试的人是谁都没人听清。
“火属五阶,……”
顾盼山前方的人群刚听到结果,顿时沸腾起来。
“火属五阶?那是炼药师和炼器师必抢的学员啊,这样的学员起点就高,学起炼制药丹和炼制兵器肯定更是如踩火药啊。”
“看来下次的高校比拼,新生学员是有的一拼了。”
顾盼山挤进人群,人群中嘈嘈嚷嚷,众人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葛老师,还有几位要测试啊?我这边带过来一个郝副院长的亲戚,等测试完别人了你给记录一下。”小浩挤进人群,走进人群包围之中的一个手拿本子记录的老师跟前,大声道。
“哦,没有了,那就让他来测验吧,你快通知一下其他的几位测试的老师,都快测试完了,你要是再迟来一刻钟的话,我们就都光了。”葛老师凑到小浩耳朵旁,大声道。
“好了,安静一下,还有一位新来的学员要测试火属性。”葛老师走上台前跟测试的老师交头接耳一番,测试的老师便制止了起来,声音不大,他的话却如雷贯耳般窜进每个人的耳朵,周围如开水一样沸腾的学员,顿时如鸭子吃了鸡蛋卡在脖子里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如雷贯耳吧!!”
顾盼山掏了掏震的发麻的耳朵,走到台前,依葫芦画瓢般的,学着刚才那位学员一样,把手放在了台上的石头之上。
顾盼山只感觉头顶一只乌鸦呱呱呱呱的叫着飞过。
许久,仍不见面前石头动静,顾盼山用目光转向一旁有些发呆的测验教师。
“刚才还好好的,不可能坏了吧?”测验教师把自己的手放上,石头忽然光芒大作,一滴汗珠从额头浸出,眼睛有意无意的瞥过前者额上的那道疤痕,这,真是郝副院长的亲戚?
“看起来挺凶悍的嘛,怎么一上台就蔫儿了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测验石没有坏掉。”
“这家伙,不会是没有火属吧?”
“许老师,赶快宣布测验结果吧。”
周围的一些高年级学员再次熙熙攘攘嘈杂起来。
“那个,顾盼山,火属,零阶。”测验的许老师终于被迫宣布。郝副院长啊,这可不能怨小生啊,实在是你家这个小亲戚,太那啥——妖孽啊。
“零阶?”
“怎么会是零阶啊?”
“有零阶这个阶别的火属吗?”
围观的学员沸腾起来,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轻蔑夸张不屑一顾的表情。
顾盼山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又不是没有考过零分。
“只是,他、妈的,怎么会是零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