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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勉

第一节 茶馆写意

作品有散文集《永远的白蝴蝶》《羊肉烧酒》《那些人,那些景》《印象》等多部。散文《茶馆写意》收入《中国新文学大系1976—2000》散文卷,散文《永远的白蝴蝶》收入《上海作家散文百篇》。在《新闻晚报》辟有散文专栏。

这样的茶馆,在江南小镇,随处都可看到。茶馆是老式的。门面仍是沿用过去的长条木板铺就。很早,当天边第一缕亮色尚未出现时,开茶馆的这位老伯便把店面的门板一块一块卸下来,然后很有秩序地叠在一旁。不远处,黄澄澄的路灯梦幻般幽幽照着,桥下小河里赶早的夜行船咿呀咿呀地轻摇而过。老伯习惯地朝四周的夜色望望,很静;再走进茶馆,张罗着烧水,摆茶壶,沏茶;把靠河边的那扇木窗稍稍启开,一缕清风挤进窗子,悄悄驱赶着老伯头上微热的细汗。等到把简陋的、被茶客们消磨得锃光油亮而木质感很重的桌凳都擦干净后,听到沓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第一个茶客到了。老伯连忙快步迎上,脸上的皱纹舒展出欣慰的憨笑。这时,天边露出了一痕渐亮的霞光。

最早的茶客,大概凌晨4点就已到了。这时,茶馆里还冷冷清清,静寂无声,茶客第一声吆喝的声音格外清亮,茶馆老伯听后会过来笑着招呼:“这是头等的好茶,你慢慢喝,慢慢喝。”茶客的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意,再端起茶盅,轻轻品着,眼睛或凝视着一个方向,或是悄然眯上,要发上好长一阵子呆气。看不懂的人,还以为是在练什么内功呢。老伯知道,这是茶客进入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境界。老伯轻手轻脚提着茶壶又进了里屋,任茶客泥塑木雕着去。

数不清的每个早晨,都是这样过来的。

来的都是老茶客,老茶客大多都上了年纪,茶馆里有他们固定的老位子,一边向左右嗯嗯打着招呼,一边熟门熟路直奔自己的位子。刚落座,一只白瓷小茶盅已摆到面前,一串熟悉而诱人的声音落进了小茶盅。霎时,浅浅的清茶投入茶盅,茶客拿起茶盅,慢慢放在嘴边,只听得吱一声,宣布了喝第一口茶的得意,周座茶客马上知道,又一位同伴已正式进入状态。于是,吱吱之声此起彼伏,热烈响应。

天渐渐发白,茶客多了起来,老伯忙得像衔泥筑巢的劳燕。茶馆里热闹起来,嘈杂的说笑声,吱一声咕噜咕噜不停的喝茶声,还有袅袅弥漫的烟雾,构成了茶馆里淳朴而充满生气的特有气氛。一张张饱经风霜爬满皱纹的脸上,绽出微微和从容的笑意。就像喝不够的茶,老茶客们有说不完的话。或振奋或叹息,茶客们轮流做着新闻发布人,内容很广,信息量大,且没有什么规则,想什么时候插嘴就可以插嘴,声音要多高就可以多高,为一点芝麻小事争半天也不足为奇。在家里懒得说话的老人,在茶馆里竟会谈笑风生。也有茶客喝得得意了,会手指叩茶桌,摇头晃脑哼几句年轻时听来的地方戏;也有茶客毫不理会身边的喧闹,摆开棋盘,悠悠品茗,静静对弈,手指间夹着将要燃尽的烟。

喝够了茶,日头也爬得老高了。走出茶馆的老人像是完成了每天必温的功课,满脸的惬意和轻快。茶馆老伯提着茶壶笑眯眯相送,他知道,早晨的这批茶客走了,下午的那批茶客又要来了。“茶来喽——”老伯转头又习惯地吆喝起来。窗外那条小河里,一条已很少见的乌篷船正咿咿呀呀而过。船头蹲着一位汉子,双手捧着紫砂茶壶,正贪婪地吮吸着。

第二节 印象

岁月如云烟,生活是如此变幻莫测。许多往事,当时自己认为很重要,刻意去记,但随着时空的推移,早已在记忆的屏幕上淡去;而有些细节,当时并不在意,也根本不放在心里,但在以后的许多时候,却如不速之客一样,不断地突如其来,印象渐深,竟成了意识中不可磨灭又耐人寻味的片段,尽管是支离破碎不成章法的。

比如有一个梦,是我六岁以前做的。做的是在苏州我外婆家门前的那条河面上,举行自行车比赛。那自行车行驶在水面上竟如在平地上一样,轻快而没有一辆沉没下去。太阳照在快速前进的车轮上,一闪一闪的;托着车轮的河面,那波光也是一闪一闪的。我记得我在梦中睁大眼睛看了好长时间,我也惊奇这些车手怎么会不掉在河里去。后来我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当然也没有在现实中看到自行车在水面上飞滚而不掉下去的景观。这个很幼稚的梦,几十年过去了,还不时在我脑海里闪现,老也忘不掉,而童年少年包括青年时代的许多梦,却早已忘个精光。有时想想,自己也觉得可笑。

还有些情景,平常不出来,但遇上了一定的氛围就会不呼自来。我记得插队落户的时候,父亲有一次来看我,见我条件艰苦,情绪低落,就讲了这样一句:“不要管你在做什么,关键看你怎么做。”当时的其他细节早已烟消云散,唯独这句话,刻骨铭心。当我以后每遇到挫折或心境不顺时,脑海里总会跳出这句话。慢慢的,这句话成了我心理自我调节的秘密武器。还有母亲那只放在我额头上的温暖的手,也是我印象中的温馨珍藏。在我小时候,母亲总摸摸我的额头,一般总要停留五六秒钟,看看不发烫,就放心地让我外出,每次外出回来也如此这样一番。母亲是担心我是否感冒发热了,其实,母亲明知我身体好好的,但她就是习惯了抚摸我的额头。这个充满母爱的动作,一直持续到我插队落户。母亲给我的关爱当然有许许多多,但母亲那只温情慈爱的手,我怎么也难忘却。在我以后数不清的出门进门时,额头上总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还在抚摸,我总要下意识地迟疑地停留几秒钟。

就是现在有时看来浅显的东西,也会在我印象中难以消失。读中学时,老师一次表扬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的一篇作文,并当众朗诵这篇文章。这篇作文怎么好我没有印象了,但老师在读作文时出现的“尾随”这个词使我感到很新鲜。我觉得我的同学用了一个很了不起的词,我恨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听到看到过这个词,我觉得这篇作文好就好在用了“尾随”这个词。其实这是个很一般的词,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竟走火入魔般的常常咀嚼这个词,不断回味这个词。就是掌握了很多词语后的今天,我仍然觉得这个词很特别。

印象真是一个神出鬼没的精灵,这个精灵使我沉寂的意念充满了惊喜和活力。

第三节 曾经想当兵

当兵的想法,我很早就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五六岁时,我已看到解放军的形象了。离我们家百米左右,有一条僻静的马路。马路的东端和西尾,都驻有部队。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有解放军战士骑着马从路上嘚嘚而过。当时我听到很远的马蹄声响,就会从家里好奇地奔到马路边,瞪大眼睛看着解放军战士骑着高头大马飞快而过,那马四蹄奔跃和战士纵身挥鞭的雄姿,深深印在我幼小的心灵。要是我也能跨上马飞跑,该多神气!后来才知道这是部队的通信员在送信。

真正看分明当兵模样的是在父亲的照片上。父亲很早就参加了解放军,很年轻就成了令人羡慕的军官。上世纪50年代末,因众所周知的原因,父亲被部队流放到地方,在江南小城的一所中学里栖身。父亲很不甘心,把在部队里拍的一幅半身照挂在家里很醒目的地方。那真是一张光彩夺目的彩照,一个英俊而富有魅力的青年,着一身佩有军衔的制服,威武刚劲而又不失儒者风度。我每看一遍,心里都会涌起一种无言的自豪。到我家来的人,只要看到这张照片,没有一个不称赞的。我暗暗想,等我长大了,也像父亲一样,当一个标准的军人。

等到长大了,我才痛苦地明白,像我这样家庭的人,是进不了部队的。最使我伤心的是插队落户第二年所碰到的一件事情。当时我在大队的知青中充当一个小角色,一次,大队党支部书记叫我去,要我陪一个部队来招兵的连长去各生产队和知识青年中去选优秀青年入伍,并特别关照我这是项政治任务,一定要认真完成。我和这位连长连续奔波几天,一阵忙碌后,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连长很满意,一个劲地夸我能干。临走的那天,我和连长都喝了白酒,连长涨红了脸,我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心里很不是滋味。连长半举着酒杯,看了我半晌,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到部队来当兵?”这话深深刺痛了我,我感到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一阵沉默后,我故作轻松地问:“像我这样的人,你们要?”连长一仰脖,把一盅酒倒入口中:“要!要!要!像你这样好的条件,我们找都找不到呢!”连长粗着喉咙嚷道。我又默然,心里是一阵酸楚。好一会儿,我才苦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是不够格的,我的视力没能达到入伍的标准。要不,我早就参军了。”我不想对连长说得太复杂,我觉得再说下去我要忍不住了。这一夜,我怨恨不已,我真想放声大哭。我失眠了。

虽然我当不了兵,但我还是像发烧友那般想着。我把父亲给我的一件有点褪了色的黄军装经常穿在身上,有时劳动累了,故意迎着风把扣子解开,双手撑腰,学着电影里看来的解放军的样子,心里有一种空虚的满足感。突然有一天,我晒在知青小屋外的黄军装被人偷走了,我失魂落魄找遍了整个生产队也没有下落。整整几个月,我没精打采,情绪低沉。我当兵不成,怎么连穿军装也不得安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这辈子,我是注定当不了兵了。但是,我当兵的初衷,至今还没有淡下去。

第四节 花痕树影

野菊花

辉煌的菊展里,没有你的位置;赏花者的目光中,没有你的影痕;画家常忘记你,诗人也不留意你。可你却生机盎然,自有一番潇洒的风采:点点杏黄,闪耀着繁星满天的自豪;片片雪白,留住了翩翩百蝶的风韵;簇簇火红,燃烧着不灭火炬的希望。

呵,野菊花!你为你的自豪而活着,你为你的风韵而欢吟,你为你的希望而注视。你无意于争宠斗艳,宁可默默无闻。你不计较声声赞美,宁可悄然度日。

秋天是你的灵魂,你为整个秋天而存在,你为无限秋色而献身。

为此,你从不鹤立鸡群、一花独放。你从诞生的那天就注定是一团团一丛丛的群体形象,互相之间从不你挤我轧、你争我夺,而是在各处位置上和睦相处,相映生辉,给群芳留下一片和谐的永恒,给秋天留下一抹微笑的回忆。

为此,你可以安然定格在任何地方。路边墙角,你悠然自得;河滩山坡,你轻松自在;沟前坟后,你宁静淡泊。就是在足迹不至的荒村野山,在目光不屑的穷土旮旯,你也照样会摇曳着充满自信的身影。你可与野草为伍,可与落叶交友,也不拒绝秋虫来做伴。只要秋歌在哪里流动,你就会在哪里出现;只要秋月在哪里凝视,你就会在哪里遥望。

有人说你只是一支弥漫着野性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难入群芳之谱,你却完全是为了保住所属季节的本色。

有人说你只是一盘散沙的脆弱影子,不堪一击,不值一提,你却在风里雨里霜里寒里神态自若,从容不迫,书写着生动的秋意和顽强的生命力。秋天因你而感到充实。

已经美丽了的地方,是很难找到你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尚未美丽的地方,却处处绽开着你美丽的笑容。这是秋天给你的真诚而公正的评语。

窗外的梅花

冬日,在斗室伏案疲倦时,我喜欢凝视窗外。

窗外,一树梅花开得正艳,点点杏黄,如星如烛,在寂寥的冬日里,奔放出一片热烈。阳光静静照着,梅花笑绽着嫩黄的唇,把一片活力洒在窗前。枝条疏横中,闪出痕痕金黄,定格在正方形的窗框前,宛如一帧浓淡相宜的水墨画。

啾啾啾,飞来几只小鸟,悄悄落在梅花的树条上,尖尖的嘴碰着一朵梅花,似乎在亲吻。须臾,小鸟抬起嘴,注视着梅花,注视着美丽。

父亲当初种梅花的时候,似乎没给我说什么,可梅花盛开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梅花从上一年12月开到次年2月,是跨年代的使者。看得久了,我忽然觉得,那一朵一朵梅花,好像是一只一只眼睛,我看着它,它也望着我。

那是冬天的眼睛,充满着一种思春的渴望。雨中,那眼睛晶莹地睁着;雪中,金黄的眼睛精神地看着;就是在呼呼的北风中,那一晕一晕的眼睛,依然傲视着远天。

我知道,什么时候,我看不到窗外的梅花了,春就会来轻叩我的门。我期待春天,可我绝不会忘记梅花。

我要多看几眼窗外的梅花。

第五节 那棵槐树

那棵槐树已经苍老,绿叶落尽。

那棵槐树仿佛沉浸在回忆中,回忆叶繁枝密的风华正茂岁月,回忆曾用浓郁的绿荫庇护着村人的美好时光,回忆群鸟簇拥、歌声婉转的甜蜜时刻,回忆在风中雨中舒枝笑迎的坦荡豪情。

那棵槐树只剩下斑驳的躯体。黄昏来临时,天边燃烧着一片默默的辉煌。那棵槐树背衬着那一片壮观,如一幅油画。如果这时正好有画家或摄影师走过,定会惊叹不已,那棵槐树就会很快出名。

那棵槐树已经好久没有鸟雀光临了。槐树等了好久,等得树下小径上的地衣像铜锈。大雁成队飞过,只在树枝上留下一道影痕。喜鹊喳喳掠过,只在树梢上带过轻微的风。偶尔,有一只远方来的不知名的鸟悄然落在树枝上,只片刻,就在那一片空旷的苍凉和死寂的孤独中难以忍受,拍翅飞向前方热闹的绿林中去了。

终于也来了人,一老一少。站在那棵槐树下,少年顺着树的躯体仰望着,眼里写满了惊叹。老人颤巍巍地抚摸着坎坷不平的树身,满眼的虔诚,如一个朝圣者。老人凝视了好一阵子,对少年说:“小子,这就是我对你说的那棵槐树……”一颗混浊的泪珠,从老人眼里滚落下来。

少年半张着嘴,像是在读一部史书。

第六节 雨中桃花

春雨潇潇里,桃花灼灼时。

车在南汇境内行驶,神游连绵百余里的桃花。飘飘洒洒的雨中,只觉“两边桃花夹驰道”。车上观桃花,只能是跑马看花,雨中观桃花,自然是朦朦胧胧。贴着车窗放眼前望,马路被雨点淋得油亮油亮,蜿蜒前伸,如一条闪光而波动着的河。而看不尽的桃花,此时如绛红色的长地毯,构成了蔚为壮观的两岸。我们的车只是一叶小舟,在流动着桃花的芬芳里游弋。

走进桃树林,任雨点轻叩荷叶般的伞。满目桃花被斜雨拭得极为精神。远望,雨意正浓中的桃花浮着混混沌沌的粉红,如一片神秘的红雾,又如一片飘不走的红云。雾有深红浅红,云露绯红紫红,云雾深处传来阵阵姑娘咯咯的笑声,疑是身在桃花仙境了。近观,朵朵小巧的桃花玲珑剔透,煞是可人。雨珠在花瓣上滚动,令人想起“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韵,花瓣微笑着绽开,恰似少女含羞欲启的湿润的唇。那种晶莹,那般水嫩,使人禁不住要伸手轻抚。

“千朵万朵压枝低”,不时悄然落下几片粉红色的花瓣,树下铺就一片又一片粉红色的梦。不知道是雨打桃花落,还是桃花雨自下。此时,古代那位田园诗人的“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意境尽在眼下,而“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的名句也会令人脱口轻吟。

春雨沙沙下着,桃花浑成织锦。临行回眸,忽见湿漉漉的红云紫雾中,掩映着几处法国式的农家别墅,隐约传出鸡犬之声。此景此声,令人激动。我恍然明白,名记者许寅老先生为什么要在此留下充满激情的《新桃花源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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