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M国HSD的街道上,你会看到那高耸的五角大楼,周围宽阔的道路上川流不息,四处充满着热闹的气息,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你可知透过那厚重的地表,下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绚丽的霓虹灯忽明忽暗,四通八达的街道向前延伸,匆忙的行人,这里宛然就是一个梦幻的地下世界。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划过,人群迅速四散逃离,留下荒凉的街道和广场,美味的冰淇淋被丢在地上还印着好几个脚印,玫瑰花残败地趴伏在地面上。“哒哒哒。”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士兵迅速把守住各个街道路口,冷峻的面庞,眼睛里闪烁着冷光。史密斯上尉接到上面的命令,竟然有人侵入到这里。这是对我们M国的挑衅,无视我们军队的威严,简直就是对我们士兵最大的侮辱,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是填满了怒火。
与此同时独孤无依和皇普驭龙正躲在一个狭窄的下水道里缓慢地匍匐前进,五角大楼的正下方矗立着一座宏伟至极的教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地下世界,标准的哥特式建筑,尖尖的屋顶简直要刺破天穹。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偷到基督教的圣物,一块来自天外的陨石,后来被做成了一个项链。它的作用当时可是令无数国家和势力为之发狂。它可以帮助保持肉身的绝对活性,通俗的说就是可以让快死的人一直吊着一口气,挽留人的生命。M国政府当初使尽百般手段但是最终无功而返,虽然一直存在觊觎之心但是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毕竟世界上这个信徒最多的宗教,难道会没有足够的底蕴吗?俗话说隐藏在水下的冰山才是最大的。对于真正的巨头你永远无法见识它的全部,基督教其实在世界范围内一直都是是一个独立而超然的庞然大物,只是没有到达一定的层面你根本感触到它的可怕。
两人艰难地爬出了管道,轻轻把井盖掀开一条缝,在观察四方没人后就迅速溜了出来。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里,两人拿着事先准备的地图正在仔细分析可行的路线。紧迫的形势不能给他们多一分的时间,两分钟的讨论后就迅速开始了行动。首先算好时间来巧妙的躲开巡逻的队伍,轻巧的爬上墙壁,沿着墙壁来到教堂的窗户旁,慢慢地撬开窗户轻轻地下落到地面以免产生的声响惹来守卫的察觉。最后两人来到一道走廊前面,光滑的墙面可以清楚照出人的样子而且甚至找不到任何连接的缝隙,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一个守卫。独孤无依缓步走上前去,缓慢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眸顿时弥漫着一层紫气,原本空无一物的走道内遍布密密麻麻的红外射线。时间刻不容缓,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两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由于皇普驭龙无法看到那些线所以一直紧跟着独孤无依做着同样的躲避动作,最糟糕的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那些红线突然开始无规则地动了起来,千分之一的那个刹那,独孤无依给了后面一个眼神外加一个手势,接着便是出现神同步这种令人咋舌的情景(两人在同一排做着相同的动作飞速向前突进,他们之间的动作时间差根本不到毫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默契,曾经大家在一起过最好的证明。
这里的机关总共有三层,第一层已过去,第二层是锁。不是一个锁,而是一面墙,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锁,各种各样,彼此相互牵连却又独立运转,只有同时打开所有的锁大门才能正常打开,才能见到第三层――恶魔守卫。只见皇普驭龙快速扫了一眼这面墙,锁都是由以色列人制造的,MUL—T—LOCK+CUIL系统,世界顶级上锁系统。这时他逐渐走进墙壁,把耳朵伏在上面,片刻后他向后撤了两步,从胸前拿出一把银针,瞬间如天女散花般射了出去,每根银针准确地卡在齿轮上,就在这停滞的短暂时间内,皇普驭龙冲上前去,一只手臂在那面墙上飞舞,我们能看到的只是残影。片刻后他飞撤了回来,所有的锁在同一时间被打开,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大门缓慢地打开了,两人迫不及待地从刚打开的门缝间穿了过去。但是期待的战斗没有出现,地面上却有两个倒在血泊里的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威武高大的身躯,即便死去也给人一种猛兽的感觉,让人不禁感到胆寒。
两人不仅没为之感到幸运反而更加的不安起来,短暂的犹豫后还是继续向前行进。路的尽头有一座教堂,看起来像是本身这个大教堂的缩小版,但是大小上决定称不上小。四米高的几根柱子挑起整个教堂的屋顶,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围绕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二米高的大窗户,上面的繁复的花纹给人一种神圣而秘密的感觉,抬头仰望会看到教堂顶上各种各样精美的壁画,中心是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看起来十分的震撼,给这片空间凭空增添了几分威严。但是此时两人的注意力却都不在这些东西上面,大厅的中心背对着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们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一直汇聚在这个熟悉的背影上。长时间的凝视,“啪嗒啪嗒”,感觉像是有雨滴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敲击地面砸进心里,诡异又粘稠的气氛让人心里喘不过气来。“司徒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声愤怒的质问打破了这沉重的安静。白色西装男子缓慢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轻轻摇晃,淡漠的表情略带一丝不屑,淡淡回应到:“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就在皇普驭龙忍耐不住上前想要教训他的时候,独孤无依紧紧地拉住了皇普的胳膊。“冷静点,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独孤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那熟悉的脸庞牵动着回忆的片段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破碎、连接。回想到那次任务,还是同样的表情,嘴角的那一丝笑意依旧让人看不透,老师的牺牲、周围同伴那声嘶力竭地吼叫、自己痛哭流涕的惨状。独孤无依多少次在梦中惊醒,多少次泪水不觉间沾湿了枕头,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会是怎样的结果,如果再次遇见又该怎么面对,却突然发现真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心里却是那么的安静,所有假设的想法和设定的情景都不再有任何的印象,多年来没想清楚的问题仿佛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奇妙的解脱感。
“后悔过吗?我是说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独孤无依静静地走到白衣男子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而不容拒绝地问道。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绕着独孤无依缓慢地走到其背后。沉默片刻后,激动地说道:“后悔过那又怎样,它并不能代表我是错的,我把后悔塞进鞋子里告诉自己这是走到这里的代价,它没有阻碍我相反却一直警醒着我。”跳动的眼角,猖狂的语气,透露出他骨子的疯狂。如果此时你看到他的眼睛,会为他眼睛深处那可怕的执着而感到恐惧害怕。
“我们注定是不同的,你的人生太残酷。”独孤无依转过身来,叹息般说道。“你还没有资格评价我的人生,我想要就够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向我挑战的机会,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在我眼里才是毫无意义的,让我来给你好好清醒清醒。”白衣男子此刻已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张狂,得意得指着独孤无依。
“既然选择不同的道路,你又何必逼着我们走上与你对立的方向。”独孤无依已经出离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他。“多么可笑的想法,这是命运的安排岂是你我能决定?再说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白衣男子微眯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的上扬的弧度与之搭配表达出无情的嘲笑和轻蔑。“十年前……我们都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造就了一切?”独孤无依自嘲的笑了笑,“一场公平的较量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虽然不能判定谁的对错,至少能把问题隐藏,让所有的纠缠就此消失,这样挺好……”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辆接一辆的大巴车开进校门,校门的上方挂着鲜艳的大红迎新条幅,迎新的学长学姐们正在忙碌着接待新生。“让一让,让一让,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理智地撤退啊!”一声惨叫响起,人群后面钻出一个肩背带破洞的编织袋,左手攥着一只鸡的少年。他正在拥挤的人群里来回冲撞,紧紧追赶着那只在人群中慌忙逃窜的鸡。一路上可以说的上是鸡飞狗跳,反应过来的人群对着那人和鸡的背影就是一阵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