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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君投胎农家院 帝国招募种田人

朦胧中,张君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怎么不哭?”张君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帝国时代的场景中,而且自己现已经在是婴儿了。哭,必须哭。不然自己会被这家人当死胎扔掉的。想到这里,李君放声大哭。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这家人破忧为喜。

说来也巧,李君穿越投胎的这一家恰恰也是李姓。男主人名叫李二,按照这里的族规,女人是不允许有姓氏,所以人们便称这家的女主人为李二家的。

李君哭着打量周围的环境:自己躺在一张破床上,床上铺着破旧的床单,自己盖的被子也是布满了补丁。李君由于躺在床的里侧,所以无法看到房间的陈设,但是透过床头的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窗外不远就是林地和田野。几个农民在那里劳作着。这和游戏《帝国时代》的情景一模一样啊,李君惊讶道。这时,他想起了大学时期和同学们在宿舍玩《帝国时代》的情景。

那时候在宿舍里,哥儿八个每人一部笔记本,在计算机系同学们的帮助下,他们建立了的局域网。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游戏。他们玩游戏的时间一般有这样几各时间段:一个是没有课的下午,一个是周末,一个是晚上,但最多的还是翘课周游帝国。想到翘课,李君不由会心一笑。李二家的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生不久便会笑,欣喜若狂。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不住亲吻。李君忽然有一个不好的感觉:玩儿穿帮了!但李二家的并未在意这一笑背后的情况,只是欢喜。李君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继续陷入了回忆。

并非所有的课都能翘。有的课可翘,有的课必翘,而有的课是打死也不能翘的。可翘的课一般为管理不严的老师教授的课、选修课、考查课。必翘的课必然是那些马恩列斯那些空洞的理论课,和大学生思想道德修养、大学生礼仪,还有就是隔周二下午三个班在一个大阶梯教室上的所谓时政了。打死也不能翘的课是管理严格的老师讲授的课程,再者就是必修课、考试课。比如:大学英语、高数和自己的专业课了。那时候,李君他们深知翘这种课的后果:轻则扣学分、交补考费,每科60元,重则无法毕业。

李君清楚地记着大二那年,担任他们高数老师的那个老顽固:花白的头发下,一张饱经沧桑地面孔。一副老花镜架在脸上,愈显苍老。清瘦的身体,倒也矍铄。“看看你们有多少学分”、“考勤必定积分”、“作业必定积分”、“小测验必定积分”。这是他常用的几句话。所以李君他们给这位老师送了绰个号:定积分。李二夫妻的谈话声将李君从回忆之舟唤回到这个农家。他们在谈什么?李君带着几分好奇听着二人的对话。

“家里的,咱给儿子取个啥名啊?”憨厚的李二笑呵呵地问道。李二家的没主意地轻声说:“俺随你。”听到媳妇这句话,李二着实作难。李君躺在床上,看到李二抓耳挠腮的动作着实可笑。他心想这有何难?大凡给新生儿取名,不外乎有两种借鉴渠道。第一种是从经典中寻找相关词汇。如鹏程,则典出《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之典。雨霏则取自《诗经》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明德,是借用《大学》首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第二种是从《词源》、《说文解字》等古籍字典中查找合适的名字。可他哪里知道,李二夫妻是名副其实的文盲。

当时李二父母因无力承担昂贵的教育费用,使李二无法在帝国学校上学。同他的父母一样,六岁的李二变成为帝国农场的童工,开始为帝国开疆扩土的军队提供军需品,以满足“帝国开边意未已”的奢望。至于上学接受教育,那是帝国有钱人和贵族的事情,穷人哪里交得起昂贵的费用?

在帝国上学,学生要向帝国学校缴纳维系学校运转的用品。这些用品就是游戏《帝国时代》中常见的鱼、肉、粮食、木材、石材和金子等。这些物品全部由贫民阶层生产,但占这些财富总数99%的物品,却被贵族无偿占用。

说到贵族占有财富的渠道着实令人可恨。这些渠道按大方面来说有两个。第一个渠道为明渠道。最冠冕堂皇的明渠道就是类似李二这样的贫民看不懂的,写在帝国法条上的税收;其次是支援军需的必要缴纳,也是帝国国民必须执行的。正式这一项缴纳,看似支援帝国军队,可这些鱼、肉、金子、木材、石材等军需品一到那些保管人手中,又被他们按照种类、比例分成了三部分。

第一部分:抽取金子:30%、优质木材:90%、中等品质木材:0%、劣质木材:0%、石材:60%、粮食:20%、肉:50%、鱼50%。

第二部分:抽取金子:20%、优质木材:10%、中等品质木材:80%、劣质木材:0%、石材:10%、粮食:10%、肉:10%、鱼10%。

第三部分:留下金子:50%、优质木材:0%、中等品质木材:20%、劣质木材:100%、石材:30%、粮食:70%、肉:40%、鱼40%。

这三部分用品各尽其用。第一部分被物品保管者作为了向贵族、王公大臣的谄媚品。当那些贵族、王公大臣心花怒放,向物品保管者施宠时,这些物品保管者随机将第二部分塞入自己囊中。当边患发生,或帝国开边时,这第三部分物品才从军需库中取出,带着因保管不善散发出的霉味堆上马车,一路开赴前线。

第二个渠道为暗渠道。那些小贵族或派遣一些长矛兵化装成土匪入村抢劫,或派遣低等僧侣以化缘为名勒索钱物。所获物品悉数归小贵族所有。

身处底层的贫民,经过如此层层盘剥哪里有物品可供学费,只得守穷庐,做苦工。初来乍到的李君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李君只见李二拖着破旧的木屐,抓耳挠腮地在地上踱步,脸上显出十分困苦的表情。

在帝国世界和在阳世一样,为新生儿取名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虽说如此,但是依据这里的风俗,不同的阶层给新生儿取名的方式和内容是不同的。比如说探险者的名字一般颇具文化底蕴,且有很浓厚的辩证味道。像:张弛、明幻等。僧侣的法名则遵循大众法名。武士阶层,无论是步兵、骑兵、海军还是炮兵,取名时,千篇一律与战争有关。如:突击、冲锋等。商人的名字多体现商业色彩。这一家姓霍,则取名为霍贵(货贵);姓李,则取名为李润(利润);如姓钱,则取名为钱隆;如这一家姓皮,那们就取名为皮修(貔貅)了。农民和渔民大多目不识丁,所以取名时多随意性很大,又因这里和阳世一样,认为贱名好养,所以像李二这样的名,便在这里的农民、渔民阶层中普遍存在。

“哎呀!这咋整啊?俺也不知道了。”李二搔着头对妻子说。李二无意间向房外一瞥,看到房间对面的树林前,有一堆土,灵机一动,对妻子说道:“哎!就叫坷垃吧,李坷垃。”妻子看了看佯装熟睡的李君,毫无主见地轻轻说了一声:“俺随你。”李君听到他们对话后,心中暗笑道,他们也就“坷垃级”水平了。

光阴荏苒,转眼间李君以李坷垃的身份在帝国游戏中的这个农家生活到了4岁。在这四分钟的时间里,李君置身于游戏中,却真切地感到度过了4年。在这4年(为方便行文,暂用游戏时间叙述。)里,李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语言、学识、才华等能力,尽力按婴儿、幼儿的认知水平和能力显露。

一个早晨,李君正在家门口和同村的孩子游戏。忽然,从远处走来一队军人。这些军人其实均为少爷兵组成。

所谓少爷兵就是贵族子弟。这些贵族子弟大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终日以提笼架鸟、飞鹰走猎为好。李君在三岁时,便看到过这样一幕。

一个叫做张洋的贵族子弟骑马来到李君所在的村庄,将一位老人撞到了。老人的家属将张洋拦住,向其索赔。谁知那个张洋不但不认错,反而对老人的家属破口大骂。当时,此事在帝国搞得风生水起。李君通过村民的谈话得知:这个张洋系帝国的一个高级工匠之子。由于帝国常年对外作战,所需刀枪剑戟等兵器均需由工匠制作。在这里,工匠分为三个等级:低级、中级、高级。这是根据技术等级划分的。由于技术所限,低级工匠只能制作矛、盾、刀、剑和弓箭等常规兵器;中级工匠可生产马具、铠甲和一些简单的火器;高级工匠除可制作上述兵器外,最重要的是可设计、制作重型火炮和攻城武器。帝国的工匠是有一定的级别和相应的待遇的。一般而言,低级工匠为县官一级,中级工匠为州官一级,高级工匠为省官一级。张洋的父亲是高级工匠,按级别应属省级官员。按现代的语言,张洋是标准的官二代。李君在帝国耳听目睹张洋这样的官二代的劣迹可谓罄竹难书。去年,也就是张洋三岁时,张洋在母亲的怀里听到了母亲与乡民这样一段关于张洋的一段对话。对话的大致意思是张洋在帝国城镇中心的一家酒馆里和一个歌女饮酒。张洋趁双方酒醉,将歌女骗到酒馆后面的客房将其玷污了。歌女将张洋一纸诉状搞上了帝国法庭。张洋的父亲不惜重金赔偿歌女,方将此事平息。此事在帝国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个高级工匠一时间因其子而名声扫地。

时隔不足一年,张洋已然忘记了往日的疮疤,又变得飞扬跋扈起来。当老人的家属拦住张洋后,张洋厉声喝到:“你们想造反吗?”老人的家属见状,将张洋团团围住辩理。张洋笑道:“怎么着?就你们?还想和我说个一二三?知道我是谁吗?”老人家属道:“管你是谁,你把人撞了就别想走。”张洋用极其鄙视的眼光扫视了一圈,不屑地一笑,扬长而去。此事不胫而走,短时间内在帝国喧嚷地沸沸扬扬。也许是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张洋的父亲在卫队的保护下,来到村庄看望被撞伤的老人。李君看到有军队来到村庄,一个军官下马后毕恭毕敬地将旁边马上的一个高级军官扶下马。这时,卫兵们携带礼物跟随那两个军官走进了受伤老人的农舍,过了许久才离去。军队走后,村民们纷纷议论:“这时什么世道?撞了人也不判刑,就没事了?”“人家是大少爷,他爹是皇都的大官,厉害着呢!”“还是当官好啊,撞了人不犯法。”“什么大官?我还不知道?他爹不就是个木匠吗?仗着自己能对付着做两下火炮,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才混出来了。”

这次军队到村庄不知又要做什么。此时的李君想看格究竟,却被李二家的抱回房间。李君无奈,只好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一切。只见那僧人来到村庄中心,吩咐士兵们将全村青壮年男人聚集到此。待到村中青壮年男人全部聚集到中心时,僧人在众人面前迎风挺立,显出了一副庄严不可侵犯的神态。只见僧人高声说道:我是帝国寺院的高僧,今日到此,特为帝国军队归化蛮夷而招聘军需品生产人才。我这里有帝国《帝国关于招聘军需品生产人才的通知》。说完,有一名文书打扮的人,双手递给僧人一份讲话稿。僧人清了清嗓子,高声朗读道:

帝国关于招聘军需品生产人才的通知

帝国皇家各直属王府、衙门、各州衙门、各戍卫部队将军府:

为进一步将帝国教化施及蛮夷,促进更多蛮夷地区归入我大帝国王化,以早日实现帝国大一统的宏伟目标,经帝国朝廷奏议,大帝国国王陛下恩准,向帝国各地紧急招聘军需品生产人才。现将有关事宜通知如下:

一、招聘时间

某年某月某日

二、招聘范围

帝国全境一切青壮年男子。

三、所招人才种类

所招人才种类有:种植园管理人才、牧场管理人才、林场管理人才。

四、人才待遇

所招人才一律待遇从优。

五、招聘要求

(一)统一思想统一认识。帝国各州各衙门要真正认识到人才招聘的重要性、必要性,要将思想、行动统一到教化蛮夷上来。要将此思想贯穿于招聘的始终,从而为帝国教化打造牢不可摧的思想堡垒。

(二)建立组织加强领导。为使帝国教化有序推进,即日起,帝国朝廷成立领导小组。小组组长由国王陛下亲自担任,副组长为某某丞相、某某大将军。成员为某某、某某、某某。

帝国皇家

某年某月某日

召集起来的人们大多数是文盲,对通知的内容似懂非懂,甚至有些人连僧人宣读的是什么都一无所知,所以僧人的一番演讲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僧人宣读完通知说:“从今天起,我就是这里的长官,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帝国招聘的人才,这里就是帝国农场,再过一段时间,这里还要建军营。你们生产的所有物资都要充作军需品,帝国会按期发放给你们薪水的。”随后,僧人将这些青壮年按工种做了分工。李二被分配到所谓的种植园中,成了所谓的种植园管理人才,从此便开始了御用农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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