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若月在观月楼避暑,顺便平复那刚刚被楚昊然挑起的涟漪。
“若月,本宫这观月楼可是第一次进来,你这么也不来迎接你太子哥哥我啊?”司徒天宇厚着脸皮进了观月楼,丝毫不忌讳什么。
司徒若月看这一年也不会说上三句话的太子司徒天宇,今日却特别得空,来此处找茬。
司徒若月站起身,为司徒天宇倒了一杯茶,“今日皇兄,怎会得空来此。”
“皇妹啊,你与本宫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觉得皇兄待你如何?”
司徒若月看不透这司徒天宇打着什么坏心思在算计着,她只知道,小时候若不是六皇兄每次替她挡着,她指不定被这亲哥哥给耍的什么样了。想起六皇兄司徒天佑,司徒若月的眼睛不犹的暗了下来,只因这个皇兄在一场意外中失踪,或者说是去世,反正尸体是一直都没找回。
见司徒若月没有声音,司徒天宇只好再厚着脸皮扯着谎道:“最近父皇一直在为你的亲事担心着,怕是要给你选驸马。”
这是司徒若月最不想听的,虽然一直知道自己逃不出在皇族的枷锁,但是有时候自己就会给自己一个无形枷锁,束缚自己,不让自己做出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情。
“婚姻大事,自是由父皇决定,岂是你我能揣测圣意的。”
司徒若月淡然坐下,仿佛事不关己。
司徒天宇则不跟她绕弯子了,毕竟碰到一个不爱理人的妹子,还是直话直说的好。
“若月,身为你的兄长,本宫自是不会害你,本宫与父皇母后一样,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今日御花园那一幕,本宫也是见着了。”
说到这,司徒若月终于有了反应,看向司徒天宇,等待他的下文。
“说真的,东安国唯一能让本宫敬佩的也只有那楚昊然,而且此人行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想来做人夫婿定不会差。”
司徒天宇察觉到司徒若月脸上那微妙的变化,心中大喜,这次没有白来。见司徒若月不出声便继续道来
“若月,你不做声,本宫便当回月老,给你俩牵次红线?”司徒天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皇兄为何觉得楚大人也会同意这门婚事?”
见司徒若月松了口,司徒天宇便更加自信能促成这门婚事。毕竟司徒若月是父皇的心头肉,只要说服了司徒若月,那楚昊然同不同意就由不得他了。
“方才你匆匆离开御花园,本宫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你,你是没有看到他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司徒天宇说的极其暧昧,让一向淡定如斯的司徒若月也禁不起他这般吹哄,雪白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翌日
将军府内传出一声刺耳的太监声
“三品校尉楚昊然楚大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楚校尉战功累累,人品卓佳胜得朕心,特将弦月公主司徒若月许配于汝,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老臣谢主隆恩。”
楚昊然呆呆的跪在地上,他万万没想到,昨日才见过一面的女子,今日就成了他的未婚妻,这让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一旁的楚傲天楚昊然的父亲,见楚昊然愣在那没有接旨的举动,便轻轻推了推他,“发什么愣,赶紧接旨啊。”
宣完圣旨的公公,那手一直僵在那,等楚昊然接旨。但又不好发作,毕竟对方是未来的驸马爷,而弦月公主又是皇上的爱女,皇上对这楚昊然自是爱屋及乌,享受恩宠。
“微臣,领旨。”
“老奴,在此恭喜楚老将军,恭喜楚校尉了,皇上赐婚这可是好福气啊。”
楚昊然接过圣旨眉头却是紧蹙着,没有理那个公公就自行进了内堂。
楚老将军见儿子这是要得罪皇上身边的红人刘公公,便赶紧上前陪笑“刘公公,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您收着,犬子刚刚无意冒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刘公公也是后宫出来的人,这点小事都忍不住,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
“楚老将军,说笑了,老奴一下人,怎敢与主子计较,这弦月公主自幼琴棋书画,性行温良,端庄淑睿,样貌自是比文家小姐还要来的脱俗,楚大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有此姻缘。可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辜负了圣上的美意。”
“是,是,是,刘公公所言甚是,多谢刘公公提点。”刘公公说的弦月公主,楚老将军也是知道的,这弦月公主甚少参加后宫宴会,而圣上也极宠这弦月公主,凡事都依着弦月公主的性子来,所以导致了外界对弦月公主的评论都不是很好,娇纵侍宠,盛气凌人,在后宫也是目无尊长,向来不把后宫的妃嫔当回事。
也不知道刚刚这翻话是圣上让刘公公说的还是刘公公安慰他的话。
“这时候不早了,圣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告辞。”
“刘公公慢走。”毕竟在朝堂之上打滚那么多年,楚老将军也是属于圆滑之人,不与人结交,不得罪人的性子让圣上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而此刻的楚昊然则在书房,看着桌上明晃晃的圣旨,眉间的川字更加明显。明明是盛夏,而此刻书房外的侍卫莫名的打起了寒战。
只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敲桌的声音,连带着桌上的茶杯一起震了一下。
此刻谁也不敢去打搅里面的主人。
他楚昊然岂是他们手中的玩偶,让他们任意妄为?既然那么想让他娶,那他就娶。只要这弦月公主能安分守己,莫要插手他的事情,那么一切都好说。否则,莫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他一个大男人,让他从此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他自是不乐意,更何况他是楚昊然,一个上阵杀敌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