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街道上,微风拂动着树枝,看似静谧的的夜晚却莫名的的添加了一些悲凉的气息。
我的心却像沉入大海的一块石头,久久的激荡不起一点波澜,我总是在就行自我批判,却一直提不起一点心情对身边的人进行一丝的关怀,就像褚筱婷一样,她在事业、生活上给我的帮助是很大的,可我却三番五次的用各种啼笑可非的举动来回应他。就像蔚彦一样,他用他的生命替我挡住那致命的一刀,甚至在我痛苦流涕的表示他很傻,我对不起他的时候可他却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余禺,我替你挡这一刀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是你在一群混混中把筱婷给我抢回来的,这是我怎么也报答不了的”。可是他不知道,在他替我挡刀的前一个晚上我还趁他睡着了偷偷的在他的内裤里倒进了稀释的牙膏。是啊!我是很可笑的一个人,自以为自己很成熟,却始终在干一些幼稚的事。
我缓缓的从裤兜里摸出了香烟点上,剧烈的烟草味瞬间冲大脑。甚至让我产生了一丝模糊的感觉,在烟雾缭绕中我似乎又看见那座被乌云笼罩的城,一城、一人苦苦的支撑着,却不知道在这厚厚的云层压迫下这座城、这个人是否还能继续坚持下去······
就这样漫无目地的继续走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已经快23点了,可我却没有丝毫想要回酒店的感觉,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起来,一阵风吹来,我似乎感到一阵寒意,不由的拉了拉领口。
走着走着,在一个公园我心念一动便停下脚步来。侧身走进这座公园,在长椅上坐了下来,闭着眼孤独的享受着这难以言表的寂寞。就这样不知道持续多长的时间······
突然我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回忆还是温热的
但承诺已经冷却了
我的天真在泪水里沉沦
孤独它让我无法负荷
不用假装还爱着
舍不得还是放开了
我的天真早就碎成遍地的忐忑
失去了所有颜色
······
《天真》这首歌是贺冰妍和我在一起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当时她哼这首歌的时候,我还嘲笑她没事听这种灰色的抒情歌曲。当贺冰妍离开我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首歌······我微微定了一下神,站起来向着这个声音的源头缓缓地走去······
走了大约二十步,一个皮肤白皙,身材苗条,容貌惊为天人的女人正蜷坐在亭子里的长条凳上边,她闭着眼睛,嘴巴里正发出《天真》的歌词······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放慢脚步,缓缓的坐到了她的对面,静静的听着她唱着这首让我内心里泛巨大波澜的歌······
歌曲渐止,我却久久的不能平复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出一点点关于贺冰妍的影子······
当时我们曾天真的以为,凭我俩的感情就可以长相厮守下去;凭我们俩的感情,外界的一切质疑声都可以烟消云散,更以为凭借我们俩的感情就能使两个家庭彻底的融合,但······
声音已经停止,我和她平静的盯着对方,眼神没有一丝偏移。就这样呆呆的盯了十多秒钟,我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轻轻地对她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是吗?谢谢”。她似乎有些不善言辞,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言语,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她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愿,而我在寂寞的夜里,听到这首让我泛起回忆的歌曲就没有想要回到酒店的意愿。我们两个陌生人就这样静静的达成共同的意识······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渐渐的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看了看她。她似乎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但却侧着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有点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便张口轻轻的问到:“嗯!你叫什么名字?”
我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她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盯着我······
“伊舞。”
我轻轻的念了一遍:“伊舞,很好听的名字啊!”
她微微一笑,拉了拉领口,便不再回答我的下文,继续扭过头看着刚才的地方。我感觉有些扫兴便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沉闷,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站起来对她说:“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能陪我散散步吗?”她转过头,眼神中略带恳求的说到。
我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转身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不确定的因素。可盯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她有丝毫的表情。便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你不怕我是坏人,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她微微点了点头,便从长条椅上下来,转身慢慢的向前方走去,我赶紧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她的身旁。
夜似乎更加寒冷了,威风拂面而来让我一丝的凉意。伊舞轻轻地缩了一下身体,我侧头看着伊舞,她似乎感觉到便侧过头来看了看我,眉头稍微皱了邹。我怔了一下,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反抗这有些冒失的举动,安静的看着我把披在她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后继续漫无目地的向前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轻轻地问到。
我心里微微一惊,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我。
“余禺。”
“嗯。”
就这样,我们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了。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她突然停了下来。
“余禺,我该回去了。”她正色的对我说到。
我心中微微有一丝失落,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2点多了,便问到:“你住哪?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需要了。”伊舞摇了摇头。
“那好吧!过了前边那条小道,你就能打到车了。”
伊舞点了点头,我们并肩向那条小道走去。
出了小道,我站在路口等着出租车,伊舞站在我后边,静静的看着来往的车辆。拦下一辆车之后,我转身微微一笑说:“车来了,你可以走了。”伊舞点了点头,便坐进了车子,对我摇了摇手之后,便向前方驶去······
月光洒在这片街上,一切的东西都被笼罩在这片银白色的光芒之下,我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莫名的感到不真实,偶然的遇见,只是两个过客匆匆的擦肩而过,甚至可能在今后的生活中我和伊舞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都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
目送车子离开我的视线后,我便转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一阵风吹来我习惯性的准备拉拉领口,却突然发现我的衣服好像还在伊舞身上。我站在原地呆了大约几分钟,苦笑一声,便向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之后,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倒头躺倒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了几个滚之后,我发现这个夜,我居然又失眠了。清理了一下思绪,我已经闹不清楚我为什么失眠,也许是和家人解开几年为解开的矛盾;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夜我想起很多想忘记却始终忘不掉的回忆;或者是在那个叫伊舞的女人身上我找到了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