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妖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倒没看出来哪里不同。”
“妖兄可能住久了习惯成自然,你说自然不习惯会是怎样感受。”繁叶说完便感觉自己语法有问题,但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自然不习惯?让我想想。”…….“嗯。是不是就是你现在这样。”
繁叶听完,顿时感觉浑身紧张,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道,“不就是这样吗,是我自己不习惯。呃!不对!|”
陈洋帆与陈百侈上前道礼,陈百侈对这位妖兄非常有感觉,陈百侈说,“您可不能这么说,繁叶,是我们现在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问题,所以非常情况下,非常的感觉,是正常的”
繁叶若有所悟,“你是说我们是在被眼前事物带着走?|”…..“那妖兄起步也是?”
“你说什么?”
陈洋帆摇头,陈百侈说,“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繁叶感觉现在周山与之前来过有所不同,而陈百侈并不了解情况,只是随便给出繁叶一个提示,其实这也是误导。
但是这样以来,局面有些尴尬,此时又迎面闪来一个人,而渐渐看到是一个女人,因为这二人先后都是想一道飞近的残影般渐渐的由远而近,而最终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二陈足足看了2分钟,霎那间惊为天人。
女子来到繁叶面前,“好家伙,多少年了。”
繁叶面目有些惭愧的看着女子,“晴….晴..约。”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个巴掌盖了过去,但是被更加迅速的那位帅哥接住了。这一系列动作,看傻了本来就呆了半天的二陈,以为来到了武侠世界。
帅哥男没有说话,女子冷眼看了看繁叶,“怎么,你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两位?”
帅哥男低声插了一句,“约,好多年不见,你们就不能正常点?你看你,像什么样!”
繁叶道,“是我不对。”
女子表情依旧非常愤怒,却始终带有一丝期待,“四十年了,你说吧,我妹子呢?”
繁叶道,“四十年?”繁叶表情有些疑惑。
而此时除了叫晴约的女子,其余三人都有这感觉,而陈洋帆陈百侈二人直接是目瞪口呆。
帅哥男道,“不是四十年吗?”
繁叶一致的摇头,但仅仅是片刻,“不可能的。”
女子与男子对望,男子道:“玲约可能早就不在了,你就别整天怨天尤人了。”
“玲….约”“玲….约?”
玲约是什么名字,好奇怪的名字,居然是个名字。但是陈洋帆听见这样一个名字,愣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
繁叶道:“我还是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二位小伙儿,陈洋帆,陈百侈。”二陈相应点头表示见过,繁叶又介绍,“这是你们两位叔叔姑姑,呃,也可以叫哥哥姐姐。”
二陈反正是由于叫繁叶哥哥习惯了,但是毕竟现在接受了面前三位超乎寻常年龄与外表的存在以及妖异的现实,暂时还没有崩溃。
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对于陈洋帆和陈百侈,气氛更加怪异了。一开始繁叶感觉有些不习惯,现在就连他们两位小伙儿都觉得不自在了。
玲约看了看两位小伙儿,“原来都是晚辈”…..“妖…”
男子说,“都什么名字啊,沉帆,白痴?”
对位二陈来说,沉帆和白痴听起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感觉上字眼儿,听习惯了。
…….
此刻繁叶转身对二陈一个跟我过来的眼神,低声道“你们面前这二位不是人。”
因为距离不是太远,而且非常近,陈洋帆与陈百侈都傻站在那里。
没等二人说话,与此同时,一道粉色精光划过,二人只觉得两眼黑了一阵,又重新回到刚才进入的那条河谷。
面前是那一面紫色的大镜子,玉野翠屏。
“你们二位赶紧帮我想一下,之前出现的那字里面都写的什么?”
事情有些诡异,但是对于二陈来说,心里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标准,那就是所知的微尘世界,但是微尘世界到底有多玄妙,却是二人不知的。
陈洋帆说,“你问白痴吧。”
陈百侈一脚给陈洋帆踹倒在大镜子面前,差点没给他再次踹进去。而大镜子只是一个传输工具,里里外外两个地方一个周山,一个周山外同属一个世界,其实这里就是周山。
陈百侈问繁叶,“怎么,哪里不对吗?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
陈洋帆从地上爬起来,“繁叶大叔,你怎么说刚才那二位不是人,那是什么,是妖怪吗?”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如果繁叶说是,那他直接连繁叶一块骂了一遍。
之前的称呼,现在变成了大叔。
繁叶道,“这个现在没法跟你讲清楚,我只能说他么肯定不是人。我之所以带你们出来,呃…..”繁叶意识到就算自己现在出来,对方如果想赶上会很快的,只是没有玉野翠屏做中转。
而大镜子玉野翠屏是繁叶的专属工具,别人想用也用不了。其实按照繁叶的回忆,玉野翠屏应该早就不存在了,眼前的现象,太多的不解。
河谷中陈洋帆,陈百侈,繁叶。
繁叶道:“你们所看到的两位叔叔阿姨跟我的关系都比较亲密,而且都是真实的,但是这一时间我接受不了,它们也接受不了。现在….”…..“现在我们都陷在微尘世界里,如果不能早点儿出去,嗯,剩下的我也说不好。”
陈洋帆道:“你是不是想好了,该怎么带我们出去。”
陈百侈道“嗯,沉帆说的对,我们都还是很相信你的。”
繁叶道:“我也没怎么想好,其实我连眼前的一关都过不去,你们还是看看能不能先把刚刚咔色消失后的文字叙述出来。”
陈百侈二话没说,捡了一块石头,找了一块石头然后又找到一块沙土比较多的空地,把所有文字一字不漏的全部写了出来。
“周山有路,终归虚途;止此一度,前后若如;行诸山,始无路,周山赋。太上二太行,太阴挂青阳,北上玄冰玄海,河东河西河南。赵行虚空,先思退路,方知出路;无寸无减,不方不圆。”
繁也围着几行字来来回回转了好半天,二陈一旁坐着一个抽烟一个无聊的看天。
繁叶道,“看不懂啊!”
陈百侈傻傻的转头看向繁叶,“你不早说,浪费我感情啊。”
陈洋帆道:“你们什么关系?”
繁叶说,“算了,不看了,你们跟我会咔色地带去,他们应该快来了,我可不想见他们。”
与来的时候相反,这回是浇水一般的带颜色的液体不断汇集,以至于把所有人都包裹在内。途中,陈洋帆说,“繁叶哥,我怎么感觉像是你不好意思见他们?”
…..
三人再次回到了咔色地带,而二位小伙儿一路上对繁叶的往事犹为挂心,时时追问晴约是谁,玲约又是谁。
晴约,玲约会不会是姐妹。
本来尚有一丝头绪的繁叶,现在满头都是树叶。
而也不知道是由于繁叶被两位小伙子搅和,弄错了方位,还是如何,此时来到了另外一个新的地带,搭色地带。
这个搭色地带,真的很好理解,其实就是颜色搭配。如果把咔色地带理解为色彩的性质,搭色地带则就是色彩的本质。
这个地带本来是不具备任何颜色的,因为人本身具备一定的色彩。通常所说的色即使空,而在这里应的是空即色。
正如金刚班若菠萝蜜经所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是受想行识,亦复皆空。
只有当人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地方开始出点色彩是一个起点,恰如无中生有,人体自身色彩加上穿着服饰佩戴物共称人物本色,而搭色地带中由人物本色开始搭色,人物本色开始渐渐变化,初解为第二类颜色,这个第二类颜色与前面一样并不是一种颜色;这个时候就搭出两类颜色,第二类颜色也开始变化分解,第三类颜色到来之后就停止这一系列运作。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人来到这个地方只能被分解成三类颜色,第一类是最少的,第二类较多,第三类多到可怕,可是这三人却分解出4类颜色,很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第三类差不多有几百万种颜色之中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却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看的懂那些到底是什么颜色。
第一类颜色简简单单,也就是三个人的本身色彩,三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及所穿的衣服都在渐渐分解,仿佛挥发的颜料,如同云雾般渐渐飘散,虽然三人所传衣服不尽相同,但是最一开始的分解过程都是一样的,他们所看到同一种色彩从身体各个部位开始分解出来,都是一些很淡很淡的云雾,而云雾是单纯的色彩,不具备任何光泽,这个云雾是银白色的。
这几个人胆量如何不知道,但是好奇心只有陈洋帆与陈百侈表现的格外独特。陈洋帆看着自己的身体,“繁叶哥,你带错路不说,这什么鬼地方,我感觉自己在蒸发呢?”
听沉帆陈么一说,繁叶好像也觉得自己有这种感觉,“蒸什么发,就你上过学是吗,这地方依然不在迷宫地带,应该不会有危险。”
陈百侈道:“是吗?”
如果说人体最初的颜色是银白色的,但是也只有陈洋帆与陈百侈二人是,而繁叶则是一种墨绿色,水墨一半,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根本无法形容。
但是这几人并不了解这些颜色的性质,听说没有危险,就渐渐的放下心,而人一旦放下心,就放不下欲望与思维,几人开始慢慢感受,疯狂感受,感受这些色彩。
但是不感受也不会明白与了解,陈百侈道:“繁叶哥,你身上那什么颜色,好漂亮啊。”而这话也引起了陈洋帆的注意力,顺道儿看了两眼。
银白色雾从身体如同挥发一般飘散,到一定程度时,这时已经过去几分钟,而这一时候,银白色并非如同雾气一样的在虚空之中就飘散去,由浓转淡的同时,越来越淡的部分慢慢的变化生出另外一种颜色,但是到了第二种色彩,就直接大不一样了。
可是看上去陈洋帆陈百侈繁叶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陈洋帆与陈百侈分别是深蓝色和洞黑色,但是二人都看到是蓝色,繁叶的二人看到的仍然是绿色,但是这第二次出现的色彩,几人看到的各有不同。
第二次变化出的色彩与第一次不同之处是非云雾般在虚空中飘荡,而又有点儿感觉它根本不是颜色,渐渐的感觉还越来越明显,说不出来,反正一出现就定在那里不动,能看得见又摸不着。
繁叶道:“靠,这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几人却也绝对不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如果他们自己回想,心内种的印象,这些东西几乎天天都可以见到,它们是永恒不变的。
当然这个永恒,也有所针对。
陈洋帆道:“繁叶哥,我建议我们还是出去比较好。”
繁叶道:“抱歉,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
陈百侈看了看两位,道,“然后呢?”
第三次分解开始出现,这一次就好像不是分解,但是几人仍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渐渐消失。
色彩一定距离外凭空出现,五颜六色,各种颜色纷纷出现,几个人几乎都是一样,其中繁叶的最多。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刚刚出现两类色彩。
一类是陈洋帆陈百侈繁叶三人可以看懂的色彩,一类是陈百侈陈洋帆二人看不懂只有繁叶自己能看懂的自己这边的色彩。
奇怪的就是这第三次分解,三人同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这五颜六色的色彩不知道都代表什么,但是仍然在不断生成,越来越多,是一片一片有的时候在汇集有的时候在分散有的时候在融合,非云非雾,就是色彩,因为它在没有规则的变化,所以几人根本无法形容。
但是唯一的特征就是,这颜色是越来越多,范围是越来越大。最后三人各自的色彩范围中心处各开出一朵花,非常奇妙,不仅颜色不一样,而且状态特征都不一样,但确实都是花,一人一朵。
三个男人,开出三朵花。花在渐渐绽放,与之前一样,多出一件事物的同时,色彩范围地带还是和刚才一样,变化的仍然是三个人的身体,而这次是直接在三人身体以最一开始消散的起点为作用点的没有消散的部分开始,身上的衣服全部一瞬间凭空消失,在三人的身体上开始印出各自花朵的形状,但是没有颜色,却有光芒。
本来二陈还为自己的突然暴露而感到羞愧万分,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犹如开了外挂分分钟超神。
外围的色彩花朵还在渐渐开放,这是一种复制。而以几人为核心的光芒花朵也在渐渐初成,但是非常的缓慢,就好像自己的身体不挥发殆尽,这花就开不出来。
二陈对这种超神的感觉既陶醉又有点后怕,“难道自己羽化的过程,最终会是一朵花?”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外围花朵渐渐绽放越开越灿烂。
都说香水有毒,花间雨露,这花不但没有任何味道飘过来,也感觉不到这花有多漂亮,是因为没有风和雨吗?
与此同时,几人的身体差不多快要消失。
但是也没有办法,几个人谁也动不了。
没有风也没有雨,但是三多奇花在三个不同的位置这个时候飞速移动,来回交换,交换的同时,只能看到各种颜色的花瓣到处乱窜,由于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这三朵话究竟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打架?
各种颜色飘离出来的花瓣在外部游荡了一会儿仿佛是一开始是被动作用力,当被动作用力消失,竟然自己开始行动,这些被分离出来花瓣又重新回到正在战斗的花瓣中,到底是花在战斗,还是花瓣在战斗。
不能行动,这无疑不能证明但凡是个人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可翩翩心此时此刻无比的安静,但是思维却疯了一般胡思乱想,根本冷静不下来。
唯独繁叶一直在纠结那几句话,脑中不断回忆着最后一段,“无寸无减,不方不圆。”
这一系列过程虽然繁琐,但是简单的理解,就是搭色。花瓣与花之间还在战斗,如日中天,而花瓣原来的位置没有人注意,从最一开始就开始有了变化。
那是分别出现的三滴不同的水滴,而水是没有颜色的,虽然这是第三类变化,没有颜色,就构不成搭色,有了颜色,那就不色水。
但是在这种空间之中,如果有水,也不可能看得见,但是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而是水的颜色超出人们理解范围。
当几人开始注意的时候,也是这水开始出现变化的时候。只是几个人只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在刚刚花瓣移动的方位,有一个东西在缓缓移动。
几乎是同时,三人异口同声道:“什么东西”,但是这话没有说出来,几人也没有察觉到,在花朵刚刚形成的时候,几人都不能说话了。
几乎没等几人开始发挥自己想象,自己的身体都在同一时间彻底消失。
其实那最后的思维,已经形成。
当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同时,也就是空间之中不存在几个人了,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格外壮观,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还能看得见,也没有人注意自己还存在这样的功能。
这变化犹如定格一般停顿了一下,随意又开始出现变化,这是第四类颜色开始衍生。
因为水本身也是一种颜色,在不同状态下,它会凡尘出其他物质的颜色,而不是自己的颜色,因为人们看不到他的色彩。三人变成什么了,自己也不知道,而第四类颜色变成什么了,这是繁叶的颜色,繁叶自己却看不见。
这个颜色依旧是非常的独特,那几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可惜陈洋帆和陈百侈都不能用自己的常理去形容。
一共四类颜色,百千成万,眼花缭乱。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现在可以看,可以听。不过没有感觉,没有思维,没有观念,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是随着再一次的长时间停顿过后,华丽的景象也就存在眼前几分钟,稍纵即逝,当空间事物再次运动的同时,虽然几人仍不见自己的身体究竟在何处,但是瞬间有了感觉,有了思维,有了观念….等等什么都有了,不过这一切都是被动的。
虽然这个感觉有些奇怪,但是非常的舒服。
为什么这样说,它们究竟在恢复后看到了什么。
而这一被动性的恢复,又意味着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是受想行识,亦复皆空!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三朵花终于不打了,纷纷停留下来,围绕着一团墨绿色光华的事物来回盘旋,仿佛实在瞻仰其华贵。
而三朵花也非常奇怪,纷纷让出自己所有颜色花瓣之中最为靠近眼前泛着光华的绿色,依偎在这团光芒的附近。
虽然是光芒,但是科学的讲,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够和绿色接近的花,尽管眼前事物也并不科学。
光芒的颜色越来越淡,而光芒则是越来越盛,那团事物的中心开始渐渐的出现一圈粉红色的光点儿。
仔细看过去,那是外围光线映衬的,而光点儿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绿色色彩在渐渐减少,而最终生出一朵粉红色的花朵。
现在空间里也刚刚好是四朵花,与四团光,其中三团是花的形态,另外一团是叶的形态。
…..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运作的,四团光摆成一个方形,四多花在方形外摆成一个圆形。、
这样的组合非常的奇特,光芒在花朵之间来回反射映衬,看花的时候是方,看光的时候却又是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型光点瞬间出现,来回在花朵之间闪动。
这个人居然是,陈洋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