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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现与消失

上集回顾:

餐厅的门被礼仪小姐拉开了,在常规的询问后,礼仪小姐带着斯雅来到了健晖坐的位置。斯雅坐下后:“说吧,谈什么?”健晖看着斯雅数秒,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机放在了桌上,然后用着习惯的低沉语调说到:“我们分手吧……”

本章内容:

“为什么!?”语气中带有一点惊讶和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给人感觉不屑的高傲。

“你这人就是这么盛气凌人,不给别人台阶下。”健晖的脸上完全没有曾经爱过她的表现,有的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略带点愤怒的语气。

“我听不明白。”她把身体向后靠,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

“黄斯雅你真的不明白么?”健晖稍稍停顿了下,“我们两个不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仔细想想,我们再一起的这么长时间,每一次吵架你都要把话说绝了。好像每个人都必须要按你的意思去办,而每次我都要莫名奇妙的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吵完架你舒服了,大家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每一次我都像狗一样腆着脸去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你每一次都是趾高气昂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你每一次都是高高在上!我每一次都要服从你!!我服从够了!!!我不是你的宠物狗,我不是你的奴隶!!!”这时候,控制了下他的情绪,降低了音量,“你想过么?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有自尊心么?我想过,要么我做你一辈子的奴隶,要么我就带着我的自尊心,离开你,开始我全新的生活……”

“我……”斯雅还没说话,健晖就接着说:“你是改变不了的,你那无尽的控制欲,谁也抵抗不了。我不一样,我想要往前走,你明白么?”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都不会容忍,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斯雅愤怒地起身,甩下这一句话,扭头就走了。健晖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刚刚斯雅坐的位置,斯雅甩下的那句话在脑海中回响……

斯雅站在门口的公交车站,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公车驶过,却没有挪动她的脚步,刚刚的那一番话,勾起了无数的回忆,这回忆就像沉重的铅块,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埋了进去。

两年前……(2012-8-15)

“你喜欢上了那个男生?”在救下健晖并离开餐馆后,鸣滨这样问斯雅。

“嗯,那又怎样?你在吃我醋么?”她淘气的回答着,毫无掩饰的愉快从她身上向外弥漫,任何人只要你靠近她都会感觉的到,“先不说这个,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你可以感觉的到,刚刚那种欢快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一种充满疑惑的气氛。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那男人,也就是焱杰,将要打你的那一瞬间,好像是我让时间变慢了。”鸣滨挠了挠头,接着说道,“这件事说完,鸣滨将右手伸了出来,并做好了拉钩的姿势。

“谁跟你拉钩,你几岁了啊,要不要那么幼稚啊,我会帮你保密的啦。”

回忆的画面慢慢变暗,直至消失。接着,记忆又停留在另外一个地方……

(2010-10-15)

斯雅跟健晖走在街上,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走着,斯雅的的肩膀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撞了,斯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个人,但那个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地走着他的路。斯雅也没去追究,继续着刚刚跟健晖的谈话。就在这时,斯雅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但手机并没有在那里,而且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她立马转过头去。只见那个男人接起了电话,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那个大叔居然用了跟你一样的手机铃声哈,你们两个的品味相当一致哈!”健晖调侃道。

“去你的,讨厌!你才跟那个大叔一样嘞!”说着就用手去拍健晖的头,而健晖也一脸坏笑的抱着头向旁边躲闪,“你打一下我的手机吧,我找不到它在哪了。”

“没问题,大叔~”健晖掏出手机,打开了最近通话,拨出了最上面的那个电话。

熟悉的铃声在此从身后想起,这时候两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与此同时,那个大叔也转过头来,3人在几秒的眼神接触后,都开始奔跑起来。

“我从大路包抄他。”说完健晖就从拐角跑了出去。而斯雅则从小路追赶,在冲刺了200米之后,斯雅上气不接下气的朝那个人吼了一句:“你给我站住!”刚说完,自己就不行了,只好停下来喘气。当她抬头的时候,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小偷也站在前面不动了。

“你也……跑不动……了……吧……”斯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那个小偷,但是那个小偷的站姿有些奇怪,背是那么的笔直,而头却是垂着的。斯雅好奇地踮起脚尖,慢慢的靠近。就在这时,那个小偷突然又开始向前奔跑。斯雅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也开始追。

“糟了”斯雅看到前方的大路上有着拥挤的人流,不禁就这么想了,但这时,健晖突然出现在了路口,一下子就揪住了那个小偷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墙上。这时候,那个小偷把手机向空中一扔。健晖为了不让斯雅的手机摔坏,而放开了那个小偷去接手机,而小偷也趁机逃跑了。

只见斯雅像僵尸一般拖着自己仿佛断掉的肢体靠着墙一步一步的挪来。“没事了,那,你的手机,虽然让他给跑了……”健晖递过她的手机,并把她拉了起来。

“谢谢。”就在健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斯雅就抱住了他。健晖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下意识的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腰。

时间回到现在……(2012-8-15)

斯雅回头看了看刚刚自己坐的位置,那里坐的已经是别人了,健晖在自己陷入回忆的时候就离开了。现在,她也不想多想,当下一辆公交车来的时候,她上了车,离开了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地方。

在车上,为了避开流动的人群,好让自己静一静,斯雅坐到了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好像房子都在向后飞梭,周围的事物似乎在慢慢的淡出自己的视野,我所处的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了一般,有种虚幻,童话的感觉。就在这时,到站的广播打断了斯雅出神的状态。她无意识的看了看下客门,一对情侣就这样映进了她的眼帘,这一眼,使得回忆又如潮水般涌来。

15个月前(2012-3-1)

健晖在家里做着俯卧撑,汗水从额头不断的流下,额头的血管也变得清晰可见,似乎连脉搏都能通过肉眼看见,流下来的汗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块水潭。这时,放在身边的手机响了。

刚锻炼完的他也不顾地板是否干净,转身就直接躺在冰凉的瓷砖地上,拿起一旁的手机:

“下午一起去游泳吧,就去六中的户外游泳池吧,正好离你家近~还可以晒晒太阳

——小雅”

他们成为情侣已经有4个多月了,现在正值夏天,是个游泳的好时候。只见健晖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

“ok,就下午3点吧,泳池门口,不见不散

——C”

那天下午(2011-3-1)3:00,六中游泳池入口

虽说是夏天,但在这个四面环海的城市,海风成为了最天然的空调。它调皮的撩起了斯雅的齐肩长发,摸着头上拿顶草帽。斯雅用手捋了捋被吹乱了的头发,向下压了压草帽和舞动的长裙。从遮住了半脸的墨镜中我们可以看到她搜索健晖的目光。

健晖从对面走来,背心,沙滩裤,拖鞋,经典的游泳组合:“你今天穿的有一种小清新的感觉,看了就好想抱你。”

“想得美,比我晚到还想抱我”斯雅笑着说道,“走吧,待会游泳池见!”斯雅说着就走进了女更衣室。健晖则很快的进了男更衣室。正当他脱去背心和沙滩裤后,又一个人进了更衣室。

就在健晖穿好泳裤转身要出去时,一个高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挡在了面前,还没等健晖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用左手捂着了他的嘴,而右手将那把银白色苦无的刀尖压在了他的脖子上面,那里的皮肤向下凹陷,仿佛随时都会因为锋利的刀尖而撕裂开来。

“我今天并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帮人取点东西的。不过先提醒你一点,你要是跟别人说这件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有人不会对你的那位做出点什么,你明白么?”焱杰小声地在健晖的耳边说到。

健晖点了点头,眼睛里有失望,有恐惧,有好奇,有疑惑。这时焱杰放开了捂着他的左手,但仍然把那把苦无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后用左手扯下了挂在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你真的是焱杰么?”健晖问道,声音非常的低沉……

“是的,但他不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了!”说完,焱杰在放下右手的时候在健晖的右胸划出了一道伤口。

“啊吇……”疼痛刺激到了健晖,伤口并不是很深,由于太过迅速和锋利,只有一些血迹粘在刀刃上,而且伤口也没有流出多少血。健晖低头看着伤口,不自觉的伸出左手去触摸伤口。当他抬头时,焱杰已经走到了更衣室的门口,“你帮的是谁?”健晖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以一种很平和的语气问到。

而焱杰并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了右手,做了个“I‘llwatchyou”的手势,然后转头出去了。健晖靠着墙,慢慢的向下滑,最终做到了地上,左手摸着还未完全凝结的伤口,无法摆脱去想刚刚发生的事的那种状态。就这样坐了一分钟后,他突然想起下午是来做什么的,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出更衣室,来到泳池旁边。他随手抓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看四周,是一个美丽的校园。

靠近球场的8个篮球架已经有些掉漆,也许是因为雨水的冲刷,也许是因为汗水的侵蚀。我们仿佛都可以看到一群群的高中生在那里挥洒着汗水,击打着青春。而在球场的对面,有一个“恋爱圣地”,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与一条笔直的木栈道将几块小小的池塘围了起来,木栅到的一侧还摆有几块半圆形的“情侣专坐”。从池塘泛起的涟漪不难发现那不大的池塘里应该养了不少的鱼。

“这里的鱼也特别浪漫吧……”健晖自言自语到。

斯雅看健晖看着这个学校,于是便介绍起来:“这是我的高中,那个花园的后面就是高三的教学楼了,几年前,我们也曾经在那里疯狂过,寂寞过,开心过,沮丧过。”空中飞过几只麻雀,停在了泳池对面的这栋楼上。“这是三乐楼,也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音乐室,美术室的所在地的,而左手边这栋较为巨大的建筑就是很出名的‘至善大礼堂’了。操场这里可能看得不是很清楚,因为它是向下凹陷的。”斯雅说着说着,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一个欣慰的笑容,“这里永远都有我最美好的回忆,只可惜我高中没有谈过恋爱,就感觉好像缺了什么。但谈过恋爱的很多人都说,高中就应该好好的玩,那时谈恋爱就是在预支大学时光。”

“那时没谈,不也很好么?”健晖说到。就在斯雅还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脸颊一阵温暖,健晖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跳进泳池里。斯雅就带着这种喜悦,度过了一整个下午,完全没有发现健晖右胸上的伤口。

时间回到现在(2012-8-15),公交车上

斯雅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看到了正在上车的婧伊,便向她挥手,还顺便帮她把旁边的位置给占了。婧伊快步地走到了后排,在斯雅旁边坐了下来。

“你可回来啦,宿舍一直是3个人,我们都寂寞了。”斯雅的话语声中含着一种抱怨,但更多的是一种嫉妒,“话说你是怎么让学校给你放一个月的假的啊?”

“我有医生的要求啊,上面说我需要一个月的治疗时间呢。”婧伊笑着说道。

“哇,有一个心理医生当男朋友就是好啊,随便就可以请这么久的假。”斯雅还是那种表情,巴不得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一样。

“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婧伊的表情从原来的微笑瞬间变成了一种疑惑,目不转睛的看着斯雅,仿佛在质疑,又好像希望从她那里获得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男朋友哦!”斯雅也因婧伊的回答而变得疑惑不解,但语气中还是略带有一种肯定的感觉,毕竟在她看来,谈过恋爱的婧伊即使是分手了也应该会提醒她改口为前男友,而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在她看来实在是无法理解。

“我没有男朋友啊?”婧伊的语气变得平淡,目光也变得游离,似乎是在搜寻以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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