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有属于当地的势力,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身处上流社会的顶端他们都差不多是从小一个圈子长大的,这里有哪些人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带钻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甚至脚上是一双白色英伦休闲鞋,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像是高中生的女孩,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欢呼和破囧。从容的微笑眼瞳透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干练。
他们默默的想,也是!一般普通的人也hou不住刚刚小餐馆的那种阵仗。也正是这样,苏杲这种特殊的气场却吸引着周边的人亲近。感觉一点都不排斥苏杲加入他们的圈子。
苏杲如果知道这群鬼精的人在想什么,绝对会嗤之以鼻。她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经历的多点,出来社会的那段时间看淡了很多东西,连带的从小到大的环境要让她早熟点。甚至现在仿若新生的她,格外的珍惜现在这种生活,只是一种享受的心情。哪里会想的到那么多。
而且这些还是柳骐允带给她的一切!
接待经理后面跟随着一列穿着制服的美女,和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轻声的放下说道,“路少,按照你说的餐点上到,请各位慢用。”
留下的2名美女服务倒酒,接待经理就如来时带着众人撤退。
落子安就迫不及待的吃起来了,先插了一块肉在嘴里还督促着苏杲用餐。“苏杲,赶紧吃。这里的东西可好吃了,而且刚刚到现在我都饿死了。”
看着落子安那样,苏杲轻勾嘴唇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肯定认不出这是落子安,私下里她在自己人面前都是卸下伪装纯真的就像个小孩子。
不像落子安的狼吞虎咽,苏杲优雅的拿着刀叉切着鹅肝,仿佛天生的贵族那样完美的一行一动惹得众人离不开眼线,仿佛她才是主人,其他的都是搭称。
路非墨只是一眼的诧异之后,修长的手指轻握酒杯晃了晃,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对了,苏杲,你是哪里的人,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可是苏杲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要怀疑,我只是个普通民工子女。”面上无所谓,其实苏杲一点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家里和以前的事情,就像自己一点隐私没有的给人把户口查透一样。
云莫却大惊小怪的呼叫,“不是吧,看刚才那一阵仗,哪里就是你一个普通民工子女,一个17岁读高二的女生搞定的。你以为我醉了!”
不仅云莫不相信,大家都不相信,不过看苏杲一脸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他们只好苦憋着脸吃着东西,让人很想抽一顿。
莫子枫盯着苏杲看了一会转向窗外,深锁的眉头仿佛有着忧愁的思绪。而路非墨也是淡定的优雅的喝着红酒,只是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透。
大家简单的吃完餐,路非墨提议到三楼赌场碰碰手气。本来苏杲很想一甩手走人,这辈子自己最不想的就是碰到有关于赌的事情,而且她怎么都觉得路非墨的提议有点不怀好意。可是大家都巴巴的想来玩两把,尤其是落子安没有来过,就更想来,委屈的看着苏杲。他们不知道苏杲的过去,她也不想自己的曾经躺在阳光下,不想让人看出异样,沉默很久苏杲才点点头。撇撇嘴,富家子弟就是没有别的爱好,吃喝玩乐,赌酒黄就差毒没有粘上吧。
水晶灯的照耀下,没有兔女郎,有穿着华丽制服的年轻貌美女孩,没有纸醉灯谜,却不乏帅气的绅士和漂亮的美女穿梭全场。不同于其他的赌场,显然这个地方的全然是高端人群的天堂,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这样的地方难怪赌黄严打的政局下,还被政府承认是合法经营。
看样子显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到三楼玩。苏杲却一点兴趣都没有,提不起劲来。反而本来靓丽的脸庞有一瞬的苍白,眼瞳透过一丝伤痛,很浅很快,但是一直注意着苏杲的路非墨看到了。
是他提议的,因为他就是想看下苏杲还有什么能让人惊奇的。吃饭的时候,苏杲说她家庭都是民工子女。可是你见过一个普通民工子女会这么冷血血腥还有这么能耐吗?从第一眼到现在面临的一切确实令他好奇,好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异样。毕竟一般人还是学生面临奢华的这些肯定会发表一些属于青春的感言的。
苏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引起的注意,只是眼角的悲伤蔓延,看着赌桌上赢钱后众人的唏嘘和欢笑,还有数钱之后的挫败和不甘继续,仿佛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手微微握成拳,心一点一点的冰冷,就好像看到那个自甘堕落的自己,漫漫的陷入回忆。
庞大的赌桌旁边围着很多人,一个女孩在桌上大力的拍着桌子,“爆爆爆。”帅气的男柯官开完牌子“庄家二十一点大。”女孩顿时像没有力气一样的摊在椅子上,周围的人有赢得笑的大声的,也有人晦气的叹声。只是女孩没有力气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有点木讷,就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后知后觉的双手蒙住脸弯腰靠着膝盖仿若害怕极了一样颤抖。没错这个看上去16岁的女孩就是苏杲。
后面脚步声传来,一个同样年龄的女孩跑过来,踉跄着半跪在女孩面前。
“苏杲,你怎么在这里?我问蒋若云那个贱人,她说你在这里。本来我还不信,可是我到处找不到你,还是跑到这里。你为什么到这里?”
林晓担心的看着埋头的苏杲,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睁大眼睛:“苏杲,你不会…你不会像我借钱就是到这里赌博吧?你…”林晓顿时觉得很无力,她轻轻伸手抱着苏杲的身体,微微颤抖的想给她一点力量。
苏杲却突然凄凄切切的笑了起来,抬起头那比哭还要难堪的笑,空洞的说着,“没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哈哈哈,没有了。。”
绝望的语气,心酸的痛让林晓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苏杲,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们,还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呢?”
灰白的画面在苏杲的脑海里面,那些犯错的曾经清晰的宛如昨日之事,她还记得那个颓败的为爱堕落的自己,就因为蒋若云一句“你没有钱,没有权。连背景什么都没有,配不上严谨寒。”就因为一句“你以为你是谁,除非天上掉馅饼,赌钱赢彩票。”最重要的是严谨寒冷漠的双眼,淡漠无视和蒋若云得意嘲讽的眼色,她一下子就崩溃的不成狼狈不堪样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像蒋若云说的,脑海不断重复着话语,真的妄想着靠赌博翻身。走火入魔的跟林晓借着钱梦想着一夜暴富。可是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连自己都迷失的找不回来。
整天醉生梦死的,最后还是林晓拖着苏杲扔进厕所,开着冷水的花洒淋得苏杲满身四头,身体的寒冷麻醉着心冷,林晓狠狠的甩了苏杲一巴掌,
“你真是够了,不是在赌场赌钱就是在酒吧喝酒把自己灌醉。不就是一个严谨寒就能把你苏杲整成这个德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你有你的责任,爱情不能成为生活任性的资本和全部。不要连我都看不起你行不?”
林晓走后,她一个人在浴室默默的流泪最后大声的哭叫。像是把一切不平和怨恨发泄出来,很久很久,直至声音嘶哑的发不出来,只剩哭泣。
自从那天起,苏杲还是苏杲,不过没有了仅有的骄傲和活力。人总是在摔倒之后,痛并成长着。
直到有一天,
她跟林晓说,“晓,我想离开,离开这个地方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