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倒是成了恪塞大皇的座上宾了,可喜可贺!”皇甫灏雪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皇甫灏沁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实在是不太明白,她现在还来找自己干什么?而她对自己那强烈的不满自己没看错的话还有深深的嫉妒,这究竟打哪来?又从何说起?自己向来自认不是识人不清的人,可之前怎么都没有看出她庆王皇甫灏雪有想夺位的野心。她之前的努力无非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能力,无非就是想用自己的实力来博取濮阳君睿的欢心,这点自己还是自认为没有看错的。难道就是因为这次璟皇陛下把左司马位要交给之前声名狼藉的自己而没有给她所以心生怨恨了?可就这点的怨恨怎么足以她勾结冰阆国谋反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和冰阆国的人勾结到一起的呢?这也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安王刚才在恪塞大皇面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不惜扮男子讨得了恪塞大皇的欢心让自己从阶下囚直接成了座上宾,说不定还直接成了女宠呢!怎么,现在在我面前就不屑说话了?”皇甫灏雪话语尖酸刻薄。
“不是不屑,是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皇甫灏沁并没有暴跳如雷,声音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波动。
“呵呵,你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你装什么装,你现在心里一定是非常得意吧,得意你稍稍抛了几个媚眼,别人都匍匐在你脚下了吧?即便是我这合作者待遇都不如你呢。”怎么听皇甫灏雪这话都酸的厉害。
“你嫉妒我?”皇甫灏沁很是疑惑,皇甫灏雪绝不是一个轻易会嫉妒别人的人,要说她自尊心强倒是真的。
“哼,笑话,我堂堂庆王会嫉妒你?”皇甫灏雪的样子有些狰狞。倒是的确不完全是嫉妒。
“你恨我!”如果皇甫灏沁的上一句是疑问句的话,那么这一句就是肯定句。
“恨你?”皇甫灏雪的眼神有些迷茫,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有些癫狂,“恨你,我是恨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着就搁在桌子掐上了皇甫灏沁的脖子。
皇甫灏沁没有反抗,没有了内力反抗也是自己吃亏,皇甫灏雪出于癫狂之中,下手很是狠辣,皇甫灏沁一根金针捻在了指尖,却没有动作,脸涨得通红。突然脖间一轻,大口的新鲜空气灌了进来,抚着脖子轻轻的咳了几声,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吼间仍是火辣辣的疼。
而被小厮出手制住的皇甫灏雪还是双眼通红,一脸的狰狞,满脸都是无法宣泄的恨意。
究竟是什么,让她恨自己到如此的地步?要至于死地而后快。
而刚才自己还是赌对了,就是赌这两个小厮会出手,因为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两个小厮不是普通人。
“安王殿下,您没事吧。”另一位上前问道。
皇甫灏沁摇了摇头表示无碍,一手轻抚着脖子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
而皇甫灏雪则被人请了出去。走的时候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但是脸上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到了晚膳时分,恪塞大皇派人来请皇甫灏沁一同用餐,皇甫灏沁换了身衣服,稍作了下整理就跟着侍者前去了恪塞大皇的居所,倒是没像白天那般让人等上了许久。
分宾主入座之后,恪塞大皇举起了酒杯,向皇甫灏沁致歉道:“安王殿下,寡人真是抱歉,让安王殿下受惊了。寡人也没有想到庆王会那般对你!”
“大皇不必致歉。”皇甫灏沁的声音还带着不正常的沙哑,“本王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怎么能算在大皇您的头上呢。”说着像是十分苦恼的摇了摇头,“不怕大皇笑话,灏沁到现在都没能明白灏雪她恨我入骨的原因呐。”
“哦?安王殿下也不知道吗?”恪塞大皇装着很吃惊的样子倒也蛮像那么回事。“寡人倒是有些耳闻。”
“算了,本王也不想知道,更无意与她计较。”眼见恪塞大皇一付想吊自己胃口的样子,皇甫灏沁摆出了一付根本不想听的姿态,“她那一付疯狂了的模样,无非就是心魔作怪。而所谓的缘由也无非就是一些放不开的事情罢了。”
“安王殿下好气度!”恪塞大皇的这一声夸赞倒也不完全是句恭维。皇甫灏沁所表现出来的坦坦荡荡的气度的确为这位豪爽的恪塞大皇所欣赏。
“呵呵,大皇谬赞。其实也谈不上气度胸襟,只能说是君子坦荡荡吧,我虽表现纨绔却并没有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对自己的姐妹兄弟了。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什么不利于她皇甫灏雪的事情,那么她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庸人自扰,全是她自己的臆想而非事实。”皇甫灏沁平静的说道。这的确比较合理,她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皇甫灏雪的事情,那么那般强烈的恨意就是她自己猜想的结果。而自己帮助了璟皇陛下让辛诺琪她们落网的事情,一来她皇甫灏雪并不清楚自己在整件事之中扮演的角色,再说参与此事的并不是她皇甫灏沁一个,即便是恨也应该说你们而不是你。
看着皇甫灏沁脖间的指痕印迹,恪塞大皇一句真心的关切就这么说出了口,“安王殿下没事吧?”
皇甫灏沁闻言一愣,抬眼见她看向自己颈项间的眼光,微微一笑,“无碍!谢大皇关心。”
恪塞大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位安王美色的诱惑,总是对着她不自觉的就会有不受控制的友好言语,甚至内心深处对她有着极度的好感,不论是这人的豪爽还是坦荡,不论是她刻意的还是无意的言行举止。
“呵呵,无碍就好!”恪塞大皇再次端起了酒杯,“安王殿下,请!”
皇甫灏沁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旋即眉头紧皱,很不雅的吐了吐舌头,表情痛苦,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好辣!”皇甫灏沁的确不善饮酒,更别说这极地的烈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