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几次三番要冲上前去,都被辰光给拉住了。瑶光也早已上前去支援宁蓝她们了。而这时离天亮还有一些距离。
天刚蒙蒙亮,皇甫灏沁和濮阳君睿就集合了人马到了布幽和兰陵的的城门口等候了。宁紫还没有出现,说明那边还没到最好的时机。
一会儿工夫,宁紫的身影飞掠而来,“主子!”
皇甫灏沁显得有些激动,“啊紫,是那边准备好了?”
“不是,主子。她们对潼关的冲锋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绕是宁紫这样喜怒不露行的人也忍不住满脸的焦急。
“什么!”濮阳君睿微微一惊,“灏沁,看样子是冰阆国和庆王已经没有耐心了,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天亮之前拿下潼关了。”
皇甫灏沁好一会没有说话。
“主子!”宁紫焦急的又喊了声。
“灏沁,我们攻城吧。等不得了!”濮阳君睿果断的下了决定。
“再等等!”皇甫灏沁抬头看了看东方即将露出的鱼肚白,一咬牙还是决定等待。只要再等待一会儿,那第一轮的早餐就将开始,总有一大批的军士要用完早膳换下前方激战的人,即便不是,那么兰陵城内负责守卫的军士总是要吃的,最不济,水总是要喝的,那样的话,才有可能在血战下夺回兰陵,救下还在潼关的人。不然,那一堆毒药没有毒倒一个敌人倒是毒翻了全兰陵城的百姓那岂不是太过冤枉。煜,请你务必再坚持一会,不然,白白牺牲了濮阳君睿的这队人马也不见得能夺回兰陵,暂时缓解对潼关的压力根本无济于事,潼关已是弹尽粮绝,岌岌可危了。
“主子!”
“灏沁!”
“再等等!”皇甫灏沁态度异常的坚决。看着濮阳君睿和宁紫一付怀疑的模样,皇甫灏沁把目光调向了城门,“阿紫,你再去看看。”不是自己不在乎东方煜的死活,正是因为太在乎,才不想有一点点的偏差和失误。
终于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宁紫飞奔而来,“主子!主子!她们换防了!”
“君睿,我们开始吧!”皇甫灏沁稳住了心中的激动,冲着濮阳君睿说道。换防了,换防就意味着有一批人吃过东西了,终于可以进攻了!
濮阳君睿一点头,大手向前一挥,“攻城!”
布幽城的大门打开了,早已排好的投石机瞬间就向着对面兰陵城的城门发射出去,巨大的石块如雨点砸向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和本就不太坚固的城门,没一会儿的工夫,在兰陵的叛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兰陵城的大门就被砸开了。
“杀啊!”沂水军喊声震天,向着兰陵城蜂拥而去。
“灏沁,东方就交给我!”濮阳君睿冲着皇甫灏沁说完,就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带着三万亲卫军迅速的向着潼关方向突进。
而蒙玉则带领着剩下的人马攻抢兰陵城。宁紫等人护卫着皇甫灏沁跟在濮阳君睿的队伍后面,也向着潼关移动。宁黄则按照皇甫灏沁的命令去配合宁橙她们,马上准备把粮草运送进来,哪怕只是出现一线的空挡,就要把粮草送进潼关,哪怕最终兰陵不能夺下,也送进多少算多少。
就在沂水和兰陵两方人马激烈战斗的时候,潼关的北边的城墙已是破坏相当严重了,城门也在激烈的撞击之下摇摇欲坠了。公孙百晓再次负了伤,左肋下的一处尤为严重,但是仍然在城墙上顶着,已然是决心战死不离阵地了。就是镇武侯东方晴和惠王皇甫灏兰也都已经是铠甲血迹斑斑,多多少少都染上了自己的鲜血。其他军士将领就更不用说了,伤亡严重。
期间为了减缓城墙的压力,东方煜他们果断的下令冲出城去,主动出击了八次之多。虽然伤亡很多,但是总算是保住了潼关的城头到现在。
南边,宁蓝她们已经被逼退进了潼关,硬顶在一处狭窄的两处房屋的拐角,试图阻止叛军更进一步的深入。东方煜手持“地狱审判”在辰光小心的护卫下左刺右突,而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孕他显而易见的少了很多灵活,笨拙了许多,在乱军之中显得异常的吃力。
瑶光也从前面撤了回来,和辰光一起,一左一右艰难的护卫着。亲卫早就顶了上去,东方煜的身边也就剩下瑶光、辰光和几名早就由暗转明的暗卫。
突然前方防线上撕开了一道缺口,东方煜眼疾手快,飞身上前自己堵了上去,惊得瑶光、辰光一身冷汗,快速跟上堵了上去。东方煜浑身汗已湿透了铠甲内的衣裳,浑身觉得使不出一丝的力气,但是这个缺口一定是要堵上的,不然这最后一道防线就要全盘崩溃了,那么潼关就真的全盘沦陷了。这时候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尽全力拖延住这边的叛军,能让她们晚一分冲进潼关就晚一分。
而此时,正在兰陵城和沂水作战的原本英勇无比的金冥叛军,许多人都突然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呼吸急促,嘴唇和指甲迅速变成了青紫色,俨然是中了毒。局势渐渐的出现了一边倒,沂水军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各个据点,夺下了兰陵城的城头。
这时的濮阳君睿已经和他的人马冲出了兰陵城的城门,在叛军的身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皇甫灏沁和宁紫带着六万人马在控制了兰陵城之后也跟了上去。蒙玉带着剩下的一万人马守卫在兰陵城,此时的兰陵城中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叛军了,皇甫灏沁下了屠杀令,等待着那些中了毒的叛军的就只有恐怖的死亡。
此时的皇甫灏沁已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也不完全是泄愤,她是绝对不肯留下一点点的隐患的,就为了杜绝万一,她不惜犯下沉重的杀孽。
此时的宁蓝握枪的右手臂又被对方将领的长剑刺中了,手中长枪猛地掉落地上。剑光闪过,宁蓝翻身躲过,左臂又被划开,眼见长剑再次袭来,宁蓝一把抓过身旁叛军士兵的长矛尖锐的矛尖,抬手挡了下,长矛的杆身应声而断,长矛的一头被宁蓝卧在了手掌之中,鲜血直流。宁蓝勉强又挡住了对方的一次进攻之后,连那断在手中的矛尖都投掷了出去,对方剑光又落,看见的人都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