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隐大师向女皇行礼后,就来到皇甫灏沁身旁,拿出红线系着的一颗通体透红的珠子,细看之下,那珠子中隐隐有白色的光芒滚动,直接地就往孩子头上套了下去。
“呵呵,这是‘无尘’,是老衲送给小王爷的生辰贺礼!”贤王连声道谢。众人钦羡不已,灯隐大师送的礼,定是“仙家宝贝”。
“小王爷会是一生富贵荣华,恣情惬意,高枕无忧!”在众人企盼的眼神下,灯隐大师终于道出了禅机。
皇甫灏沁心中忍不住白眼一翻,这样也行?自己就这么胡闹了一气,还竟闹出了这翻玄机!
凤栖历一八二二年,金冥国女皇皇甫灏颖亲政,改圣号为“璟”。这一年,皇甫灏颖十五岁。就是这位金冥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女皇,把金冥国推向了繁荣昌盛的巅峰。她在位的四十多年和她的女儿昊皇在位的二十多年,金冥国国史并称“璟昊盛世”。
凤栖大陆主要有三个大国,南边的金冥国,东边的火炅国和西边的沂水国。
当然还有一些分别附属于三大国的周边小国,芒夏、孚犹、辽兹、琉川、东升、夸日、遥边等。
在凤栖大陆有记载的一千八百多年来,三大国内部不论怎么样地改朝换代,三大国之间的盟国关系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这样不可思议的局面是由特定的形势和地理位置决定的。
金冥国和火炅国之间隔着条大江,称赤陵江。而金冥国和沂水国之间横亘着一条山脉,称幽兰山脉。
三大国真正相邻的地方其实就只有三个边关重城,分别是金冥的兰陵城,火炅的赤水城和沂水的布幽城。这三个边关重城也是三国中仅此于帝都的最繁华的大城。
三国是友邦,多年来一直互通关贸,相互通婚的。三个重城自然就成了唯一的通贸入口,所以随着时光的流逝,三城越来越锦绣繁华,三城的百姓也是你来我往的越来越热络,最终像现在这样杂居在一起,在这三城中纯粹的本国人那还真是占不了多少的了。
而真正让三国盟友关系牢不可破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北地,那称为“极地草原”的另一片大陆。
极地草原地处北方,极北边的地方更是终年积雪不化,称“不毛之地”。
极地草原羊肥马壮,民风彪悍,但是资源稀少,气候寒冷。南方的凤栖大陆自然就成了他们觊觎的对象。所以一直以来,极地草原的每一位统治者都会向凤栖大陆进军,不死不休。
所以极地草原和凤栖大陆之间,千百年来矛盾不可调和,战火生生不息,是为千年的“老冤家”。
三个重城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繁荣之姿,那是因为它们并不是和北地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由于三国之间千年以来的通力合作,最后面的那道屏障很少会被破坏。最近的一次发生在凤栖历一六三九年,是沂水国改朝换代的日子,又刚好火炅国内部爆发了一次叛乱。极地草原的冰阆国迅猛地闯过了沂水国的布幽城,一路肆虐到离帝都仅六百多里的桐城,这是极地草原和凤栖大陆对战以来,闯得最深的一次。
金冥国当时的女皇皇甫君秀果断的调集重兵,赶去救援。火炅国也以雷霆之势,镇压了叛乱,赶赴沂水。终于三国齐力把冰阆国赶出了凤栖大陆。距今已有一百八十三年了。
凤栖大陆的三大国之中,只有金冥国是和极地草原没有直接交界的,是三大国中最为安全的国家。秉着牢记着唇亡齿寒的道理,金冥国一直以来对三国联防从来就没有懈怠过,相反的经常援助盟友,主动出击。
火炅国和极地草原之间横亘着一道天然屏障——姆瑯山脉,姆瑯山脉是整个大陆最高的山脉,最高峰海拔约八千多米。向北的一面终年积雪。火炅国在赤水城外和极地草原直接相接的地方建起了一座防御关卡,叫瑯关。
而沂水国和极地草原之间则是“死亡之地”相隔。靠极地草原那一边的是木布貂沼泽,沼泽中除了瘴气四溢外,还有许多极地鳄鱼和不知名的危险生物,所以木布貂沼泽又称“地狱沼泽”。而靠沂水国那一边的是幽冥森林,森林里毒虫、毒物横生,更有巨型猛兽,所以幽冥森林又称“死亡森林”。
于是沂水国在布幽城外和极地草原直接相连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幽关。
而金冥国为了和火炅国、沂水国形成合围姿势,于是就在兰陵城、布幽城、赤水城都以北的地方架起了最后一道屏障——潼关。
至此,幽关——潼关——瑯关,三关相连呈合围之姿,牢不可破,犹如铜墙铁壁般的把兰陵、布幽。赤水三城当作内城保护了起来。
这几年来,边关一直都比较太平,极地草原霸主冰阆国女皇齐齐勃格。璎珞身体一直不好,皇储之争日益激烈,已经很久没来叩关了。
为了参加金冥国女皇陛下皇甫灏颖的亲政大典,常年驻边的镇国将军东方晴这次也携家返京。
而火炅国女皇端木瑶也携着最为宠爱的第七子端木靖宇向着金冥国帝都庞城而去。
沂水国女皇濮阳芮也在镇北王之嫡长子濮阳君睿的护送下直奔庞城而来。
皇甫灏沁今年六岁了,在这前面的五年里,她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她就像海绵那样贪婪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她上一世的文字完全不一样,幸好她这辈子资质不错,基本过目不忘。
而她的这一切在她老狐狸外婆莫愁的帮助掩护下,被隐瞒得滴水不漏。连她的王妃爹爹也全然不知情,只以为这孩子出生时所受的曲折终究还是影响了孩子的智商,是以也不要求她一定怎样怎样。贤王皇甫羽裳见了,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是归为了一句叹息。
然而背地里,皇甫灏沁一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习着,一边时刻关心、研究着天下、家国的形势,从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唯恐自己来不及防范,祸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