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七皇子和群臣的共同努力之下,火炅国玥皇陛下向金冥国发出了和亲文书,表示愿意将火炅国七皇子殿下送往金冥和亲,嫁于安王皇甫灏沁。
文书很快就送到了金冥璟皇陛下的手中,璟皇陛下于朝堂之上正式宣布了这件事,接受玥皇陛下的提议,金冥和火炅两国联姻,将火炅国七皇子殿下赐婚于安王皇甫灏沁为安王妃。
此事一宣布,举国震惊,那个有着火炅国“第一美男”之称的惊为天人的七皇子要嫁给安王那个声名狼藉的人?
皇甫灏沁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呆愣了半晌,那个孩子这是唱的哪出?自己的名声都这样了,难道还糟蹋的不够吗?
贤王府的其他人倒是喜气洋洋的,尤其是恭亲王皇甫灏希以及贤王妃。的确,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妹妹(女儿)。
东方煜一下朝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天都不出来,镇武侯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皇甫灏沁赶到镇武侯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对着东方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侯爷!”
“唉!”东方晴看着她直叹气。
“侯爷,我对你的承诺不会改变!您放心!”皇甫灏沁出口保证。
“唉,胡说什么,这圣旨岂能随便违抗的?你别冲动行事!煜儿他会理解的!”东方晴也很是无奈,却又怕她年轻气盛犯傻。
“嗯,侯爷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皇甫灏沁保证道。
“我去看看他!”见东方晴点了头,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东方煜坐在书桌边发呆,连皇甫灏沁进去都没有发觉。
皇甫灏沁一阵心疼,轻轻的唤了声:“煜!”
东方煜抬头见是皇甫灏沁,眼泪就唰的流了下来,“沁儿!”
“煜,别难过,什么事也不会有。”皇甫灏沁心疼不已,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东方煜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沁儿,怎么办?我不要你娶端木靖宇!”东方煜哭着喊道。
“嗯,不会,我不会娶他!”皇甫灏沁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回答。
可是东方煜的眼泪擦都擦不完,看着东方煜伤心欲绝的样子,皇甫灏沁心疼的无以复加,轻轻吻着他的泪水,覆上了他颤抖的唇。
许久之后,皇甫灏沁轻轻放开他,捧起他的脸,认真的对他说:“煜,先别难过了,你听我和你仔细说。”
“虽说这件事情比当时说赐婚公孙驰的事是要难办一点,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要除了你以外的人的。办法总是会有的,你先不要难过,见你这样,我心都快要碎了。虽说那七皇子是个不错的人,我无意伤害他,但是最后要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我也就只能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你,我不惜伤害任何人!”皇甫灏沁眼睛微红。
“沁儿,你要干什么?违抗圣旨那可是……”东方煜听皇甫灏沁这么说又紧张起来。
“煜,你放心啦。我不会去硬和女皇陛下去对抗的。大不了就是我不做这安王!”突然又口气一转,脸上挂上嬉笑,“煜,我没有了俸禄,就只能靠你养了!”
“沁儿!”东方煜无奈的对着她。
“我是说真的,煜,我不做这安王,安王妃是谁,我就管不了了!”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火炅国的皇子,这样可以吗?”东方煜很担心,这样不仅会伤害那个美若天仙的七皇子更有可能影响两国邦交。
“呵呵,如果皇甫灏沁消失了呢?”
“什么?沁儿,你什么意思?”东方煜紧张的盯着她。
“煜,别紧张。我可以不做这安王,亦可以不做这皇甫灏沁。但是,我可以以其他的身份活着。只是,这样就比较委屈你!”皇甫灏沁微微有些心疼的说道。
东方煜刚止住了眼泪就又红了眼眶,这哪是委屈了他,这明明是委屈了她自己,她自己要舍下现在拥有的这一切。而自己又于心何忍。
看着东方煜的表情,皇甫灏沁也大致知道他怎么想,“煜,你听我说。我从不是一个愿意任由人摆布的人。我所要的无非就是安逸的生活,无拘无束。如果硬要往我身上加注我不愿意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奋起反抗的,不论有没有煜你!所以,请你不要想太多。我需要的是你和我比肩而立,和我站在同一个战线即可。而我也有个最坏的秉性,那就是绝不接受背叛,不论是什么原因,我都将不会原谅!”
皇甫灏沁不得不言辞恐吓,预防针要打在前面,可不能让他因为内心的不忍和所谓的大义而选择舍弃自己。
再说,眼下还有很多的情况转变,事情也许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的。
“煜,你明日就去向璟皇陛下请旨,回兰陵戍边!”皇甫灏沁认真的说道,“我自有道理,不用多久,我会到兰陵和你会和!”
“好!”东方煜点头应下。
看东方煜解开了心结,皇甫灏沁也暂时放下了心。
温柔的缠上了东方煜的唇,编织一室的柔情。
是夜,左司马府邸,辛诺琪的书房内,一个黑衣黑面巾蒙面的人站在辛诺琪面前,一手提着长剑,“左司马大人,考虑了这么些天,您考虑出结果了吗?”声音冰冷如霜,竟然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辛诺琪坐在书桌前,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想法,“我不会受你们的威胁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些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左司马大人想要看证据?”黑衣人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把纸面向辛诺琪展开。“左司马大人不妨看看这是什么?”
辛诺琪伸手想来拿,黑衣人身形一闪,轻易地就点住了辛诺琪的穴道,功夫竟是高深莫测。“左司马大人太性急了!”黑衣人出口责怪。这才把那几张纸举到辛诺琪面前。
辛诺琪看着眼前的纸张,浑身微微颤抖了下,随即又强自镇定,“仅仅凭这几张纸就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