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谦眼神中的蔑视与不屑激怒了鸨母花姐。
她瞪圆了眼睛,拎着皮鞭到了水桶边,她将皮鞭浸入水桶中沾足了冷水,猛地扬起鞭子,狠狠地朝着小谦的后背抽了下去。
小谦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皮鞭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小谦的后背上,单薄的衣服被抽破,细嫩的肌肤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小谦疼痛难忍,忍不住哼了一声。
花姐停了手,冷笑了一声道:“答应不答应?”
小谦咬牙回答道:“不!”
人群中有个姑娘“噗嗤”笑了一声,轻佻地说:“第一天便如此不听话,那以后咱们群芳楼的姑娘还不翻了天了。”
小谦抬头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妖艳姑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倔强的小谦让她在群芳楼所有人面前威风扫地,老鸨子花姐的脸本来就有些挂不住,这句话将她彻底激怒了。
皮鞭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小谦的身上,小谦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她紧咬牙关,愣是吭也不吭一声。
人群中有个穿紫衣服的姑娘看不下去,她走到花姐跟前,跪倒在地垂泪替小谦求情说:“花姐,这丫头年幼无知,您老人家暂且息怒,先饶了她吧。”
花姐余怒未消,雌威还没有发够,抬起脚来,一脚把这个紫衣姑娘踢开,指着她骂道:“如意,再敢胡言乱语,我连你也一块打。”
这个叫如意的紫衣姑娘只得叹了口气,退回到一旁。
那个红衣姑娘斜着一双凤眼也嘲笑如意道:“嗑瓜子嗑出来个臭虫,花姐执行群芳楼的家法,哪里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忘了上次大茶壶他们如何惩罚你了?”
如意听到她说话,指着红衣女子骂道:“牡丹,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谁不知道你是看这个丫头长得比你漂亮,担心人家抢了你的头牌,才在这里煽风点火。”
“你这个挨千刀的浪货,竟然敢替这个野丫头说话。”
花姐冲着她们骂道:“你们俩个都闭上臭嘴,谁再敢胡言乱语,老娘我不轻饶了她。”
骂完她们,花姐接着继续鞭打小谦,直到小谦疼痛难忍,昏死了过去
她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住了手,然后转头吩咐大茶壶说:“把她关进柴房,三天不给她饭吃,我看她还嘴不嘴硬。”
大茶壶答应了一声,从地上拽起小谦,将她拖进了后院的柴房,然后锁好了门。
过了一会,小谦慢慢地醒了过来,她浑身上下疼痛难忍,稍微挪动身体便赶紧钻心的疼痛。
她躺在阴冷的柴房中,冻得瑟瑟发抖。
半夜,她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手轻脚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脚步声停了,传来一阵猫叫声。
这时候,有细微的敲门声,小谦心里一慌,小声问道:“谁?”
“妹妹,是我!”
小谦慢慢将身体移到柴房门口,借着柴房外昏暗的光亮,她隐隐约约看见门外站着的是那个紫衣姑娘。
小谦低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妹妹,我叫如意,你一天没吃东西,我从厨房偷了一张饼出来,你赶快吃了吧。”
说着话,从门下面塞进了一个用纸包着的薄面饼。
小谦犹豫了一下,将面饼拿在手中,揭开包在外面的纸,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老鸨子真是狠毒,竟然下手这么狠毒。唉,妹妹,你性子确实够烈的,她下手那么狠,你竟然一声不吭。”
小谦听到这里,顿时泪如雨下,她一边嚼着面饼,一边哽咽地问道:“姐姐,我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唉,哪里这么容易!这个该死的老鸨子心狠手辣,她手下养着四个恶奴,个个凶神恶煞一般,那个大茶壶最可恨。如果逃脱不成,让他们给捉回来,便百般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如意说着说着,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小谦等她不哭了,小心地问道:“姐姐,被他们抓回来会怎样?”
如意顿了顿说:“有次一个姑娘试图逃脱,后来被大茶壶捉了回来,这个该死的老鸨子竟然吩咐人将她的衣服扒光,让这四个畜生当着群芳楼所有人的面,轮流将这个可怜的姑娘糟蹋了。”
“那个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便是我……”
这时候,前院传来一阵狗叫声,如意赶紧溜走了。
小谦吃完面饼,身上有了些力气,她心中默默盘算着:“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