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越想越觉得惊悚。
“你们侄子这样，你们，找过心理医生了吗？”
张禾青，德里：……
“喜欢一个人也好，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收藏什么的，还专门搞个柜子……真的没问题吗？”
“……”
就在张禾青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夏芒又问：“那他现在干嘛去了？”
“去他外婆家了，好像不再回来了。”
“不回来读书了？”
“嗯，说是要去卖鱼。”
……
似乎是怕夏芒听不懂，张禾青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他外公外婆有渔船，平常也会出去打打鱼啥的。”
夏芒闻言，一脸难以置信，然后双手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似乎有什么气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
“看看，看看，让你们看着你们的侄子吧。非不看。现在好了，出毛病了。好好的书不读非要去卖鱼。”
“这能单怪我们吗？”张禾青似乎也很气恼，“这孩子虽然……虽然有点奇怪，也就那么一丢丢奇怪，但我们俩也养了很多年了，再奇怪也多多少少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你倒好，一句不喜欢就把人家打发回老家了，算你厉害。”
夏芒：？？？
“这种事情怪我？”夏芒顿感无语。
教导主任就可以这么无理吗？
“不好意思，我觉得跟我没关系。”夏芒最后耸了耸肩膀，下了一个结论。
张禾青听到她这么说，似乎很失望。最后扯了扯嘴角，“算了，你觉得无所谓就无所谓吧。希望不破以后出海的时候，不要遇上什么大风大浪，万一翻进海里了也不会想起到底是因为谁才引来了这种灾难。”
夏芒：……
“你走吧。”张禾青将夏芒拿出来看的那些东西，一一又摆放进柜子里，样子很轻柔，似乎在弄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德里的眼眶也已经红了。
夏芒突然觉得有些内疚，怪自己吗？
如果江河永远不回来了，是因为自己吗？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突然瞥见了门口的momo和nico，nico还是一脸的鄙夷和厌恶，momo只是嗷嗷叫唤着，但似乎也很悲伤。
夏芒咬了咬牙关，一把夺过张禾青手里的字条，就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是是是，都是她的错行了吧。
*
没有夏芒的房间里。
德里眼眶都红了，憋笑憋红的。
“阿青，你太搞笑了，说什么翻海里，哈哈哈哈。”
张禾青耸了耸肩膀，“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逼她去见不破我容易吗？”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我没搞懂，为什么要逼夏芒去见不破啊？还把不破的秘密都告诉人家了。”
“柜子那个事情，其实是我自己想看。那家伙平日把柜子视作珍宝，一碰就翻脸，我早就积怨已久。不得不说一手砸了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张禾青狡黠一笑。
“你太狡猾了。”德里埋怨了一句，半晌想起一事，“那前者呢？为什么一定要去见不破啊？”
“啧啧啧，宝贝，就你这水平，永远都泡不到女人。”
德里闻言，一张脸瞬间通红。
“你明明就知道我不……”
话音未毕，被人封住了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