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且并不在意律诗诗的态度,只将视线放在纪酥棠身上。
“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二小姐吃顿晚餐。”柳且虽语气听上去很温和,眼中却只有寒意,冰冷彻骨。
纪酥棠深知来者不善,本不欲耽搁时间,对方却在她说出回绝的话前,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紫色的香囊,挂绳上缠着蓝色的流苏。
看上去倒十分精致小巧。
这件小东西,却让纪酥棠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眸光微沉,透着几丝危险。
不过转眼间,纪酥棠的面色就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平淡的语气,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和老朋友叙旧一般:“那今天,就有劳柳医生破费了。”
随后,纪酥棠又以及其清冷的声音对着律诗诗道:“你先回去。”
这种语气律诗诗并不陌生。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当糖糖真的决定一件事,并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时候,都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而每当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身上就会充满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敛去了所有的温润,倒是霸气的很。
这个时候,无论谁,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变更她的决定。
律诗诗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在离开前,悄悄伏在在纪酥棠耳边叮嘱了句:“真要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律诗诗知道,纪酥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但至少这样做,她会稍微安心些。
是啊。
就算她帮不上忙,也不能让糖糖一个人受苦啊。
直到纪酥棠轻轻点头,律诗诗才终于离开。
那边,柳且又以差不多的方式支开了死都不肯走的易觉,四周才彻底清净。
易觉肯定不是担忧他才这样的。
想到这里,柳且不禁有些心梗,连手里的甜筒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那这边请。”柳且丢掉甜筒,指了旁边一条人少的道路。
那条路还挂着施工中的指示牌,昏暗的灯光照着地面的泥路,那看见坑坑洼洼的肌理,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有晚餐。
同样的,也不安全。
纪酥棠看了眼还在他手上晃悠着的香囊,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纪酥棠却忽然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二小姐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柳且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就来了这样一句。
这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客栈酒楼,但和以前的二层楼客栈不一样。
这是个三层楼的。
如果纪酥棠没记错,游戏中,这三层酒楼好像就开在二层酒楼的对面。
三层酒楼灯火通明,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和二层酒楼的破败感完全不一样。
而除了环境,两者之间更不一样的,恐怕就是店小二们的服务态度。
纪酥棠敢打包票,此刻若是那个二层酒楼的店小二,绝对会将他们直接晾在一旁。
而现在,三层楼的店小二注意到外面有客人,很热情地就围了上来。
“客官两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啊。”店小二笑容满面,服务态度五星地将人引进店内,热情地为他们清理了一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