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香囊,墨狐显然也不陌生。
他一手抱着枕头,一手将香囊拿在手中,几许,又朝床上的律诗诗看去。
“她中招了。”墨狐平静的开口。
对他来说,只要纪酥棠没事,就没什么好急的,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但他不急,纪酥棠不能不急。
纪酥棠看着他,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帮帮忙。”
纪酥棠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成长到了一个高度,但如今看来,她离那个高度还差的很远,起码在眼下,她最好的朋友生死不明,她却只能束手无策。
墨狐对着那双温润的眼睛,有些失神。
这还是少主第一次用如此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却是为了救另外一个人,真是让他有点生气呢。
想是这样想。
墨狐却是在下一秒就点了头。
他不能让少主不高兴,无论因为什么。
“但请少主回避一下。”墨狐紧了紧怀中的抱枕,娇媚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常。
纪酥棠不疑有他,退出房间。
她只能赌一把了。
至少在她现在的认知里,现在唯一可能有办法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纪酥棠就站在房门外不远处。
被锤子砸烂的房门只能虚虚掩上,她甚至还能看见从哪些硕大的门缝里,偶尔透出的几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
许久后,门内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好了。”
墨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媚,却也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疲惫。
律诗诗中的邪太深,以至于他这次施法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堪堪处理完毕。
窗外已经由黑夜转为拂晓。
早上六点的城市,已经隐隐能看清这些高楼结构。
纪酥棠毫无睡意,墨狐在里面呆了多久,她就在外面站了多久,听到结束的第一时间,她就推门走了进来。
律诗诗的状况还是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盖着被子。
不同的是脸上那团紫色雾已将全部消失,恢复了健康的红润。
纪酥棠还没来得及为律诗诗的康复而高兴。
耳边就是一道重物掉地的声音。
纪酥棠心下一惊,回过头就看见墨狐倒在一堆书里,苍白的脸色简直跟墙上的粉没什么区别。
……
纪酥棠凌晨六点半打电话找辅导员请假,想帮她和律诗诗两个人都请一个月左右的假。
张口就是一个月,辅导员当然不可能同意,果断的拒绝了纪酥棠的请求。
无奈之下,纪酥棠只得将学校买了下来,然后让校长给自己和律诗诗批了一年左右的假条。
墨狐昏倒是因为太累导致的虚脱。
纪酥棠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人家刚帮完自己的忙就把人家赶走,这种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但一直让墨狐睡在铺满书的地板上,也不太现实。
纪酥棠思量了一下。
弯腰将墨狐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讶的发现墨狐居然轻的不可思议,按理说这么大个子的男孩子,抱起来少说也会有些吃力,但墨狐的重量大概还不到八十斤。
纪酥棠甚至觉得,她再抱着人跑个几公里都不成问题。
收回自己天马行空的思想,纪酥棠将墨狐抱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