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餐厅时,看到的就是对着菜肴流口水的律诗诗。
纪酥棠走过去,略显惊讶。
“我还以为你会在我们过来之前把东西都吃完。”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律诗诗高傲地仰起头一哼,似被冤枉的小孩子一般。
你就是这种人啊。
纪酥棠抿着唇,温润的眼中一片笑意。
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一旁,墨狐也挂着和纪酥棠同款的笑容,在律诗诗幽怨的目光下,拿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
纪酥棠愣愣地看着墨狐拿着这把钥匙,打开了碗橱的柜门,然后用另外一把钥匙,打开了餐厅桌面上的玻璃罩……
玻璃罩……
好吧,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律诗诗没有偷吃了。
这防护措施,简直无敌。
除非律诗诗把碗橱的锁弄坏,再用头把玻璃罩给撞破,否则别想吃到里面的东西。
纪酥棠哭笑不得,将碗筷递给早已等候多时的律诗诗。
墨狐是贤惠地则给纪酥棠准备好了碗,碗中,连饭也已经添好了。
“果然这有狗的人就是不一样。”
律诗诗一边感慨,一边自力更生地拿着饭勺给自己盛饭,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狗子呢?
墨狐全程都很乖,一声不吭。
吃饭也是出于禁音状态。
纪酥棠被美味吸引,暂时也忘记了先前的尴尬,细嚼慢咽地吃着东西。
“我饱了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和你媳妇了。”律诗诗空了两碗饭,摸着自己稍显肿胀的肚子,慢悠悠地挪出餐厅。
饭菜做的的确不错,嫁给她家糖糖也不算吃亏。
说不定以后还能经常蹭个饭什么的。
纪酥棠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哪怕再好吃都不会放任自己的进食速度,此刻,律诗诗已经吃撑离开,走之前丢下的那句话,却让墨狐羞地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少主,刚刚……她是不是说你是我媳妇?”墨狐停下进餐,放下碗筷,声如蚊呐。
纪酥棠没有回话,一直等她吃完东西,用餐巾纸擦了嘴后,才云淡风轻地回答:“你可能理解有误。”
“啊……”墨狐声音很轻,带着几丝媚意和委屈。
眼看就要憋出眼泪了,纪酥棠又轻飘飘来了句。
“你才是那个媳妇儿。”
纪酥棠说这句话的时候及其正经,仿佛在和谁讨论某个学术话题一般。
实际上她真的只是转述了一下律诗诗的意思罢了。
那丫头一直以来,都说她比较适合娶媳妇而不是嫁老公,以至于平日里只要聊到关于这个的话题,都是问她什么时候会娶媳妇。
而如今眼前这位。
眉眼三分娇柔,媚态万千。
可不就是那妮子心中的媳妇标准吗?
墨狐被这变故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是媳妇儿?”
纪酥棠考虑了一下,但秉着诚信为人的原则,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
那妮子口中的媳妇就是你了。
怎么着嘛,又不关她的事情。
纪酥棠没有吃早饭,这一顿倒是吃的心满意足,估摸着连晚餐也不用吃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墨狐自觉地开始收拾碗筷,整个人里里外外就差贴个标签,上面写着贤惠两个字。
看着这样的墨狐。
不知为何,丧心病狂的纪酥棠忽然心生出了一丝调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