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说话时，悠娘就坐在张老夫人身后静静听着，不曾搭话，安静得好像没她这个人。
顾瑾萱看了她一眼，笑道：“老夫人可真会养人，瞧把悠娘养得这般水灵灵的，叫人看了真舍不得离开眼。”
被顾瑾萱这么一打趣，悠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耳根子都红了。
张老夫人喜欢人夸悠娘好，当下笑容也多了，“你可别夸她，姑娘家的夸不得，夸多了得骄傲了。”
“哪能啊，瞧着悠娘就是个好的。”周氏也插嘴说了一道。
小张氏也道：“谁说不是呢，在家里头祖母最疼的就是悠娘了，就是我大哥都比不上。”
“你大哥从小皮的要死，不惹事就不错了还叫我疼他，往哪疼。”张老夫人怪嗔道。
小张氏便捂唇低笑。
忽然，张老夫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问起了小张氏和钱氏来，“我听你们母亲说，大爷房里的翠姨娘有了身孕？你可得照料着点，你自从生了浪儿后大爷就再无子嗣，可莫要委屈了大爷的二儿。”
小张氏忙说，“听诊那日得知消息后该备下的东西都备下了，叫人收拾了一处小院子叫她入住，安心养胎。四爷那边的路姨娘也是一样。”
钱氏抿了下唇，脸色有些苍白，“老夫人且放心，断不会委屈了赫家骨肉。”
钱氏比顾瑾萱早嫁入赫家一年，如今她还未有身孕，房里的姨娘就先怀上了。按理说嫡子未出生是不容许庶子先出来的，可在这赫家赫夫人当家，本身就是个坏规矩的，何况那头四爷死活要路姨娘把孩子生下，钱氏拦都拦不住。
张老夫人知晓钱氏心中的委屈，对她说道：“你好好养身子，过段时间你自己生一个。做人媳妇的那个不受点委屈，夫家要子嗣兴旺，该忍还须得忍。”
顾瑾萱和周氏静坐在一旁听着张老夫人说教钱氏。周氏是很不屑的，她生育了女儿，却还没有个儿子，赫夫人不是不想塞人进来二房，不过是她家二爷不肯收罢了。在这赫夫人更希望二房没有男孩继承才好呢，这样她家这边可以多一份。
顾瑾萱则听着有些怪异，这张老夫人吃坏了不成？跑到人家家里来说教人家媳妇，还说什么子嗣最为总要这种狗屁话。
做了一个下午，张老夫人都在跟她们说有些有关子嗣的事，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似得，顾瑾萱懒得去想，张老夫人若说出口，她也不怕。
直到阿青过来说赫镜棋回来了，她才起身离开。
周氏见状，也顾说有孩子照料也回去了。前世脸色看着就不好，也跟着一道走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张老夫人和小张氏以及悠娘三人。
小张氏看了看方才顾瑾萱离开的门洞，担心的说道：“祖母，你想叫悠娘嫁给赫镜棋做二房，这顾瑾萱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若是不愿意，悠娘也……”
悠娘闻言，脑袋又低了几分。
张老夫人则是老神在在，丝毫不担心，她道：“女人的一生就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若是赫镜棋自己想要呐二房，她就是公主，也无可奈何。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是愿意守着一个妻子过的。”
